“你这是逼我送死!”孟良站在原地,眼睛中满是恶毒的憎恨!
严言的目光也渐渐冷了下来,“这个房子里哪一处算得上安全?事实上我将一个恶灵已经出现过的地点交给你,已经是看在你是新人的份上!”
“如果我不去呢?”孟良涨红着脸,咬着牙嘴硬道。
严言一直在观察着孟良的情绪变化,直到现在他依旧没有表现出非人的状况,但是真实的试验还没有进行,他也无法断定孟良是不是伪装的。
实际上,单单凭借卧室中的不符常理猜想,就将孟良逼上绝路,在许多人看来是很不人道的,也缺乏实质性的证据。
但是严言才不在意这些,孟良本就是他从伍丞手中要来的替死鬼,他存在与否并没有什么价值。
如果真的死了,反倒消减了他心中的疑惑,也少了时刻戒备的顾虑。
严言不清楚,执行者这个特殊的团体在死后是否会变成恶灵,就算是由于本次任务的特殊性,孟良真的死后成为恶灵。
他也十分乐意,因为当孟良死后恶灵出现的同时,就会与白裙恶灵产生牵制效果,那个时候说不定反而有所奇效。
这是严言惯用的剑走偏锋伎俩,他的奇谋在许多人看来后果也许是弊大于利,但是没有谁能够说他的想法是错的。
如果徐朗在这里,一定会尽力阻止,但可惜他并不在场。
“好啊,那你就试一试?”严言冷笑一声,脸上充斥着无情与冷酷,并且向前迈了一步,后方的高意远也没有犹豫,带着压迫性往前试探。
孟良的脸上满是复杂与挣扎,他不由得往后倒退了两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久久不语。
何孝看着这一切的发生,没有丝毫阻止的想法,并且他也渐渐地往严言等人身边靠拢,显然他的态度表明了自己的决定。
不会有任何人站在孟良的身边,为他说一句话。
孟良看着周围的三个所谓的“队友”,脸上浮现一丝悲哀,缓缓站起了身,死死地盯着严言,一字一顿地说道:“严言,我发誓如果我死了,你也一定活不下去!”
严言静静地看着他,听着这字字泣血的语气,反而嗤笑了一声:“好啊,我等着你。”
说完,严言为其让开了一条路,孟良仿佛已经意识到自己的生命走到尽头,就算自己不死,也迟早会被严言玩死,那还不如拼一把。
看到孟良彻底进入卫生间之后,严言脸上的笑意顿时消散!
他的眼神中不再是之前那样沉稳与冷酷,他有些心急地说道:“孟良已经无法伪装下去了,我可以断定他已经受到了白裙恶灵的影响,不再是他自己了!”
何孝闻言一愣,随后看着拉上门的卫生间,有些心惊:“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逼着他进入卫生间,一是为我调查卧室创造机会,二是判断他是否还是活人。而刚才他的表现你们也看到了,如果我逼着你进卫生间,你会是什么表现?”严言转过头,看着何孝的眼睛说道。
何孝被严言的眼神看得有些发毛,往后退了两步:“我不管撒泼还是打滚,即便是拼了命地与你争斗,也绝对不会进一个已知恶灵的房间!”
“可是孟良这个新人,却没有这么做......他太刻意了,刻意地表现自己对恶灵的畏惧,对我的愤恨,装出一副心不甘情不愿,忍辱负重的样子,可进入卫生间的行动却没有半分犹豫!”
严言望着卫生间死死闭合的拉门,一字一顿地解释道。
高意远悄悄走上近前:“你说他可以活着出来吗?”
严言开始往蒋半彤的卧室走去,“看着吧,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的。”
何孝看着其离去的背影,挠了挠头,忽然问道:“那我们还要去摧毁反光的东西吗?”
严言没有理会他,而是径直地走进了蒋半彤的卧室之中,由于之前被孟良的行动干扰,他的注意力一直落在玻璃瓶上,还没有细致地观察房间。
这样一看,蒋半彤的卧室不仅没有其余两个房间大,还要小上一些,只不过看起来很是整洁。
严言先是来到窗户前,把窗帘拉上,看着面前的床铺,白色的连衣裙就放在床头,他伸出手将连衣裙拿在手中。
这件裙子的做工还是比较精细的,料子摸起来很是柔顺,想来价格不菲。
严言看了一眼之后就将其扔回床头,而他的目光落在了床上的小包上,这个包也是蒋半彤随身携带的,换过衣服后就一直摆放在这里,也没有要收拾起来的意思。
黑色的钥匙就是从这个包里拿了出来,严言眉头微蹙,随手将那个包拿在手中。
这是一个女性比较常见的单肩包,里面的容量也不大,就是装一些钥匙、手机、钱包等小巧之物的容器。
严言一翻手,将包里的东西尽数倒在床上,随后一摊,简单的整理了一下。
一个粉底的小盒子,一包小零食,和一部手机,再也没有了其他东西。
严言的脸上有些古怪,包里的这点东西,能够堪称线索的,也就是这部手机了,他拿起手机,按了一下,屏幕亮起。
壁纸上是一个穿着白色衣裙的女性的侧脸自拍照,她的嘴唇嘟起,像是朝着另一边亲吻,严言这样看去,感觉这张照片好像不是完整的。
照片只有女性的这半面,而被她亲吻的另一面应该还有一部分,但是由于壁纸的特殊原因,看不到另一个人到底是谁?
严言仔细地打量了一番,这张照片的女性显然就是蒋半彤,只不过却也仅仅带着几分相似而已。
一是女性因为化妆的原因,二是照片上的美颜,让她与现实中严言所见到的蒋半彤有不小的差入,不过这样仔细看去,还是可以依稀辨认出是同一个人的,但是他看着这张照片出了神,他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看了一会之后将手机放入自己的口袋之后。
而这时,他忽然感觉自己的身上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严言陡然身躯一震,四下看了一眼发现也并没有任何异常发生。
伸出手在身上的各个位置摸了一把,也没有感受到哪里不对劲,而他低着的头,忽然看到床铺的下方,露出了一个黑色的东西,像是一本书的一角。
他赶忙将床上的被褥掀开,一时间也忘记了查看刚才发生的异常。
也正是这一下,他发现床板上有两本薄薄的杂志,而且看起来比较新,想来是不久之前买的,看了一眼发刊日期,也只是半个月前。
这说明,蒋半彤在不久前还在看这本杂志,可她又为什么会将其藏进床板之下呢?
当严言翻开之后,他才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两本杂志不能摆在明面,上面几乎没有文字,都是一张张宽大的画册,而里面的女性都各各穿着比基尼,大秀身材。
严言翻了两页后将杂志放回原位,蒋半彤,一个女生,为什么要偷偷看这种擦边球的刊物?
难道她的取向不同于一般人?
严言看着床上的一切,缓缓坐了下来,他百思不得其解,这种矛盾性究竟来源自哪里?整个房间的问题,蒋半彤的问题,又与什么有关?
而就在这时,一股悄无声息的恐怖力量开始在严言的周围缓慢复苏,阵阵黑雾在严言的背后浮现,一个漆黑而又模糊的人影,就这样无声无息地出现。
两只手,缠绕成了一个环形,开始悄悄地朝着严言的后勃颈挪动,这个动作缓慢而又诡异。
而严言在这个时候,却丝毫没有察觉,身后恶灵的出现,没有产生丝毫的警示,他还沉浸在眼下查看到的线索之中,摸索着这种矛盾的来源。
当那双手彻底将他的脖子缠绕住的那一刻,严言忽然觉得自己身躯一凉,一股寒气陡然传来,就从他的后方!
他只感觉自己的身躯动也不能动,整个人仿佛置身冰窖内,血液的流动静止了,身体的各个关节被麻木,他失去了一切的感知能力。
只剩下心中无尽的骇然!
严言在被那双手掐住脖子的同时,才终于意识到自己被恶灵近距离近身,并且采用这种无解形式的手段痛下杀手!
“怎么会全无征兆!怎么又找上我?竟然一点警示都没有,直接开始杀人!”
他再一次无比地接近死亡的边缘,那强烈的窒息感和压迫感,正摧毁者他紧绷的神经,他的眼睛因为巨力高高的凸起,满是血丝的眼球夸张到快要从眼眶中挤出来一般!
在他看不见的位置,大腿上的一个小兜里面,那根被他从卫生间里带出的半根指骨,经过一阵抖动之后,在这一刻化作了碎末。
严言的心中开始嘶吼,他想要叫出声来,喊着高意远和何孝来救他,但是他的舌头长长的伸出来,却没办法发出任何声音。
因为后方的恶灵,已经将他的脖子死死掐住,而那只恶灵的左手上,少了一根食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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