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喝!”令狐悲的内力真如他自己说所,如和煦的阳光一般使得护卫房中热度骤升,而张伯天的杀绝更是如虎添翼,双掌猛烈的朝着司若水击出,青黑色的煞气似要将她吞噬。
“可恶!有这家伙在,木桩阵根本无法限制张伯天!”操控木桩的护卫一念至此,右掌中、食二指向前一指,三根嵌在土里的木桩冲天而起如利箭一般撞向令狐悲。
“天真!”令狐悲右手一举,内力化为无形的气墙将木桩前两根木桩一一挡下。
待得第三根飞至面前,令狐悲右足平伸,踢在木桩的横切面上,木桩在空中旋转了一圈,不偏不倚的嵌入土中。
令狐悲轻轻一跃,单足点在木桩上方,整个人居高临下对着控制木桩的黑衣单手一指,无数的劲气化作尖刀蓄势待遇。
“居然是内力化形?”黑衣护卫心道:“本想擒贼擒王,现在看来似乎不那么容易。”
“唰唰唰!”司若水挥出凌厉三剑,将紧追不舍的张伯天逼退数步,整个人突然迎着尖刀冲了上去。
“看来司院主明白我的意图。”黑衣护卫身形一动当在了司若水的背后,迎着追击而来的张伯天一掌击出。
“啪!”二人右掌撞在了一起,黑衣护卫借着一撞之力,身体轻飘飘的后退几步,手掌却是火辣之极。
“找死!”令狐悲见司若水居然迎着自己幻化的刀劲从了上来,不禁怒从心起,内劲凝成的尖刀如雨点般的散落下来。
司若水不退反进,一直藏于腰间二尺短剑骤然挥出,森森寒气将袭击而来的气刀全部冰封。
所有被冰封的气刀变成了无数冰刺,调转方向之后连同脱手的长剑一起飞向令狐悲。
张伯天似乎对于令狐悲的危险处境有了感知,于空中连踩三下,瞬间以自己的身躯当在了令狐悲的面前。
“这样才算尽到了一个管事该尽的职责嘛!”令狐悲右掌闪耀着金黄色的光芒,附在了张伯天的心俞穴上。
“喝!”得到令狐悲输入的内力,张伯天狂叫一身,周身散发出强烈的青黑色煞气,犹如旋转的漩涡一般,朝着司若水席卷而来。
“聚!”处于最后方的黑衣护卫见到如此骇人的威力,双手的中、食二指向前一指,五六根木桩自司若水的前方拔地而起,并且聚拢在了她的前面。
“砰!”青黑色的煞气席卷着冰刺与长剑猛烈的撞在木墙上,拼凑在一起的木桩顿时变得七零八落。
“司院主,你没事吧。”黑衣护卫身形一闪,右掌抵在了司若水的后腰,止住了她后退的步伐。
“没事!”司若水冷冷说出两个字,可她那冷若冰霜的眼神死死盯着立于木桩上的令狐悲,自打当上院主那日与杜寒山一番恶战,已经好久没像今日一般想战胜眼前的对手。
“哎!女人难道都是这么好胜吗?”黑衣护卫瞧着司若水的眼神无奈摇了摇头:“柳凝诗如此,眼前这位姑娘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走开!”令狐悲似乎被司若水点燃了斗志,他拎着张伯天后心扔了出去,自己右足点在木桩上,飘然而下的同时,凝聚内力的右掌向上高举:“没想到你还藏着神兵银龙剑,方才若是没有张伯天这一挡怕是真会着了道,不过你们再也没有机会了。”
令狐悲的内力在空中迅速幻化出两具牢笼朝着司若水与操控木桩的黑衣护卫笼罩而下。
“不好!司院主,得罪了。”黑衣护卫见形势危急,而司若水在使用银龙剑奋力一击后有些力竭,便不由分说便将她背起,左右闪躲。
“这小子的身法还真是诡异,看似不快,却异常灵动。”令狐悲操控着内力牢笼的同时,心中亦暗暗佩服。
“这身法也是跟那人学的?”伏在黑衣护卫背上的司若水瞧着如此精妙步伐,忍不住问道。
“经常在一起切磋,偷学了一点;可惜练得不纯熟,若是他自己施展,恐怕便不似在下这般狼狈。”黑衣护卫只觉背上的司若水呵气如兰,虽然言语依旧冰冷,可他能感觉到她内心的火热。
“嗡嗡!”令狐悲见牢笼一时间无法罩住二人,不由得心头急躁起来,双手一挥,两个笼络竟然变大了一倍:“张伯天,你还傻楞着做什么?快上。”
“这样躲下去也不是办法。”司若水伏在黑衣护卫背上,见情形越来越岌岌可危,有几次只差分毫便会被内力牢笼给罩住。
“司院主,若是张伯天与这使内力的家伙中让你选一个击败,你会选谁?”黑衣护卫毕竟身背一人,虽然这种身法能最大程度的节省体力,可时间一久到终究会累。
“那张伯天服用了僵尸散,早已失去了自己的意识。”司若水毫不犹豫的说道:“要击败,自然得是罪魁祸首。”
“在下也这么觉得。”黑衣护卫脚下左右挪动,在躲避身后张伯天袭击的同时,曲线般的朝着令狐悲掠去:“司院主!一会待咱们距离那使内力的三尺之内,你便。。。。。。”
“这?”司若水似乎还想说什么,但看着黑衣护卫已经展开的身形,可却又将话咽了回去,此时此刻若是不能相互信任,那铁定万劫不复。
黑衣护卫此时可想不了这么多,因为他正面临着令狐悲与张伯天的双重压力,每一秒都似地狱般的煎熬。
“这两人居然向本座这边过来了?”令狐悲满腹狐疑,却又十分自负:“既然如此,便将你们彻底击垮。”
令狐悲一直背在身后的左手也如右手一般举过头顶,内力凝成的巨形掌印从天而降,向着黑衣护卫、司若水二人压了下来。
“就是现在。”黑衣护卫托着司若水的双手微一发力,将她从巨掌印与两方袭来的牢笼之间穿了过去。
“本座还以为你们费这么大力气会有什么出人意料的手段,难道就这样吗?”瞧着司若水呈一条直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袭来,令狐悲轻蔑的将高举的右掌平伸,一股内劲凝成的盾牌挡在了身前。
“此人自恃内力能幻化各种形态,有恃无恐的将大部分的内力用来攻击咱们。”黑衣护卫方才的话犹在司若水的耳边响起:“当他进攻咱们到极致之时,由在下将院主推出,然后便使用此物。”
司若水已接近令狐悲三尺之内,只见她右掌一伸,一柄铁尺射出三根黑色的飞针。
“哈哈哈!原来难登大雅之堂的暗器便是你们最后的手段?”令狐悲顿时轻敌的放声大笑,可是还未等他笑完,便尝到了厉害。
三根黑色飞针轻而易举的刺破内力幻化的盾牌,朝着令狐悲的眼珠射去;令狐悲哪里料到不起眼的飞针竟然有如此威力,情急之下只得往右横移了一步。
“唔!”虽然三根飞针避开了眼睛,可全部嵌入了令狐悲的左肩内,一股火辣麻痒的感觉瞬间袭来。
而另一边,黑衣护卫将司若水推出之后,迅速转身控制木桩旋转着当了自己周围。
“砰砰砰!”木桩只支撑了一息时间,便被全部内力牢笼尽数罩住,张伯天的掌力也已按在了黑衣护卫胸前。
“退!快退啊!”已经接近强弩之末的黑衣护卫,奋力急退,可胸前还是中了一掌,蒙在脸上的面巾也被扯了下来。
“噗!”随着一口鲜血喷出,飞溅血渍粘在了秀气的面庞上,看上去是那样的狰狞,他便是廷尉府三大鹰捕之一的鬼捕。
“鬼兄,你没事吧。”司若水从来没见过如此骇人的鬼面,连忙来到将他扶起。
“一时半会还死不了,就是这副模样有点丢人。”鬼面自怀中取出那副片刻也未曾离身的鬼面具带在了脸上。
“这是什么暗器?”令狐悲想以自身内力将飞针逼出,可试了几次只觉飞针越陷越深,心中大骇,只得一指点在自己的肩井穴上,先前麻痒的感觉才稍稍消退。
“你是想问怎么样才能将暗器取出吧?”鬼面纵声大笑:“可曾听说过冥火针?”
“冥火针?”令狐悲思索了些许片刻,脱口而出:“黑水左城主的独门暗器,冥火针?”
“哼!还算有些见识。”鬼面说完不再理会令狐悲,转头对着司若水说道:“院主可愿与鬼某赌一赌这条命?”
“虽然若水不喜赌,可偶尔来上一次又何妨!”司若水展颜一笑,这一笑仿佛冰雪中的一缕阳光,温暖人心。
“司院主,跟紧了。”鬼面用尽了最后的力气展开身法朝着令狐悲、张伯天相反的方向急奔。
“轰!”铁尺点在护卫房的墙壁上,一道极为隐蔽的暗门缓缓打开,鬼面当先而入,嘴中还不忘喃喃自语:“哎!怎么每次与翔云合作总是吃亏,吃亏到连性命都得赔上。”
“伯天,快将他们擒下。”令狐悲只觉得伤口越来越难受,他深知冥火针的厉害之处,凭自己根本无法化解,眼见二人逃走,顿时心头大急。
张伯天身形追至门前,一股阴寒的劲气扑面而来,将他逼得连连后退,暗门也随即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