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脸上有疑惑,这柄红色的长剑有冰晶飘落,剑身浮现出红梅的烙印,明明握在手心是一种舒适的冰凉,又仿佛有什么看不见的火焰在灼烧,两种截然相反的力量在她掌心游走,每一种都透出她从未感受过的惊人灵力,她咽了口沫,总觉得这件事有太多谜团,自言自语地猜测道:
萧千夜懒得理她,这样模棱两可的态度反而让她心中更加好奇,两人一言不发僵持了片刻,大概是觉得气氛太过凝重,女人主动轻咳一声打破僵局:
。」萧千夜只是冷漠地回话,女人嘴角一抽,额头的青筋都跳了一跳,
萧千夜再次强调,
女人被气得一时语塞,但她揉了揉自己身上的伤,又不得不忍下这口气哼哼了两声,小声嘟囔,
萧千夜依然没有理会对方的碎碎念,指着她手里的长剑认真叮嘱:,传闻是西王母座下女仙的佩剑,因为一些机缘巧合落到了阿潇手里,所以剑上才会沾染她的力量,你应该能感觉到,是一种火焰。」
女人连忙点头,她将长剑抱在怀里闭目感知:
萧千夜低声回答,似有一刹那的恍惚,然后才接着说道,
女人的心又紧张起来,但见他还是一副面无表情极为冷淡的模样,不由多嘴又道:
萧千夜无奈地看着这个八卦的女人,扭头:
对方直接无视了他的态度,明明初见面的时候还是个手持长枪威风凛凛的女人,这会脑子里不受控制地幻想出无数种猜测,甚至饶有兴致的拉了拉他的衣角兴致勃勃地问道:
萧千夜终于不耐烦地皱起了眉头,不屑地扫过身边两眼放光的女人,讥讽,
女人眨巴着眼睛,一本正经地回答,
萧千夜的声音宛如一潭死水,看着对方闪烁的眼睛,自己的眼眸却一瞬间阴霾,
女人忽然间沉默下去,仿佛是从这简短的一句话里听出了什么难以言表的哀痛,她立刻识趣地终止了这个话题,两人之间一阵沉默,好一会她才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发梢,也不管对方想不想听主动介绍:
萧千夜从片刻的不快中回过神,想了想回道:
关欣咧咧嘴,嫌弃地骂道:
萧千夜虽然是笑了,语调倒是颇为赞赏,
关欣脸颊一红,自己也很后怕,她有些心虚地绞手,小声询问:
萧千夜上下打量着关心,认真思考了对策才说道:
关欣正襟危坐的听着,这些话听起来简单,实则仔细想想又非常得难,她尝试转动手腕,问道:
萧千夜当然也没指望她能真的施展七转剑式,只是简单的按着她的手腕示范了一下姿势,谁料关欣像触电一般甩开了他的手,两颊飞速涨得通红,萧千夜奇怪的看着态度大变的女人,她支支吾吾地拒绝,
萧千夜虽然是照她所言往后退开,脸上却露出嫌弃的表情:
关欣的脸更加红了,连脖子根都通红一片好像还冒着白烟,身上的伤口也因为情绪的波动反而刺心地痛起来,她暗自吐出一口气按着胸口,有些赫然语无伦次地道,
萧千夜皱眉强调,关欣避开他的目光狡辩,
两人尴尬地对视了一眼,好不容易等气氛缓和,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隙仔细观察着外面的动静,修罗场的杀手们如行尸走肉般的乱窜,不仅和青云门的弟子大打出手,连自己人之间也控制不住的厮杀起来,很明显是受到了什么刺激而失去了判断力,萧千夜想了想,回头对她招手:
关欣一时间回不过神,等到萧千夜连续喊了她几次才咯噔一下跳起,两人避开修罗场的杀手往后方弟子房走去。
萧千夜扫过周围的景象,忽然间有几分心不在焉——青云门也是建立在雪峰之巅,虽然没有昆仑山
那般悬浮于天空的壮丽建筑,但弟子房附近的布置倒是如出一辙,让他恍惚有种错觉,好似又回到了那座魂牵梦绕的雪山。
他目光迷离地看向走在前方的关欣,她提着那柄红色的长剑,隐隐有几分云潇的错觉。
他鬼使神差地喊了一句,被记忆中熟悉的柔和平静触动,完全没有片刻前的凌厉,一刹那,仿佛脑子又出现了奇怪的空白,他就那么古怪的僵在原地,关欣吓了一跳,小心地推一把,然而这个人好像被石化一般一动不动,她倒抽一口寒气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眼见着不远方又有修罗场的杀手窜出,她急得一跺脚,只能心一横直接抱起他火急火燎地冲进房间扔在旁边的椅子上,虽然是个自幼习武之人,到底是个女流之辈,不过百米的距离累得她气喘吁吁,关欣像见了鬼一样戳了戳他,瞥见那双昏沉的眼眸一瞬间又明亮起来,她吓了一跳,连声音也走了调:
萧千夜默不作声地舒了口气,稍微调整了一下气息,垂下眼眸低低应了一声:
也不敢多为什么,关欣只能丢下他翻箱倒柜去找衣服。
他眼睛黯淡了一下,仿佛觉得身子有些不适,抬手按着心口,微微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