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亮,你与那什么雪莱不要不清不白的,外国女人有几个好的,就喜欢玩一夜情,你以为她能对你有什么真情啊!”宋千凝醉意熏熏地说着。
“我与她有什么啊!宋千凝,你管的太宽了,你又不是我什么人……”乐亮也是有着醉意,毫不客气地说着。
“我现在就是你的全权上级,管着你一切,包括男女私情。”
“宋千凝,你这是以权压人,仗势欺人,我不服。”
“不服也要服,我就不相信治不了你……”宋千凝拍了一下桌子,瞪着乐亮,却是摇晃一下,象要摔倒。
“宋副署长,你喝醉了……”荆铃见状,赶紧扶住宋千凝。
“我就不信了,老子顶天立地,堂堂汉子,还能被你一个女人压住……”乐亮也是拍了一下桌子,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任安,快扶着乐亮,他也醉了……”荆铃见此,赶紧地道。
任安皱了皱眉,扶住乐亮。
“我还能治不了你。”
“我不会被你压住。”
“我还能治不了你。”
“我不会被你压住。”
“我治不了你。”
“我被你压住。”
“我治你。”
“我压你。”
“你治我。”
“你压我。”
“我压你。”
“我压你。”
……
两个醉鬼就这样互瞪着眼,指着对方,喋喋不休,互不相让地大声吵着,最后更是语言混乱,早已不知自己说了什么。
荆铃扶着宋千凝上楼,几乎是抱着上去的,而乐亮是被任安夹在胳膊里回到住处,他真的很有力。
“哇!”乐亮吐得满地都是,这么被夹着回来,胃子翻腾倒海,终于吐了出来。
荆铃回来,就见到乐亮跟个死鱼似地仰躺在客厅沙发上,沙发旁边一滩呕吐物。而任安坐在一张椅子上,好整以暇摆弄着枪,似乎他也挺爱枪的。
荆铃蹙了蹙眉,说道:“他醉成这样,你也不晓得照顾,收拾一下。”
任安看了一眼乐亮,说道:“没死就行,我替他收拾什么,等明天酒醒了,让他自己收拾。”
说罢,他就起身上了楼。
荆铃摇了摇头,只好照顾一下乐亮,捂着鼻子清理呕吐物,心道就我最倒霉,照顾这两主。
就见乐亮翻了一下身,嘟囔一句:“我压你……”
荆铃想起两人互相瞪着眼珠,都不服谁,吵着的情形,不由地噗嗤一笑,这对冤家啊!
乐亮浑浑噩噩站起来,向着卫生间走去,拉了拉门,没动,听到内里传来荆铃的声音:“我在里面。”
他又去厨房,喝了几口纯净自来水,感觉清醒了一些。
不一会,荆铃穿着睡衣出来,说道:“进去洗个澡,今天去上班。”
“今天?这么快?”
“是啊!是宋副署长要求的。”
“哦。”
“你知道你们昨天喝多了,都说什么了吗?”荆铃看着他点头,好奇问道。
“我出丑了?”乐亮紧张问道。
“没有,没什么,你就是喝的不省人事了。”
“哦。”
“哎……你洗澡不换内衣裤啊?外套也能换了……”
乐亮身体还是有点摇晃,向着楼上走去,正好任安下楼。
“任哥早!”乐亮打声招呼。
任安面无表情点点头,径直走了下去。
总是那么酷做什么,这得多累啊!笑一笑心情好吗!
洗了个澡,换身干净衣服,荆铃已是做好早餐,一个煎鸡蛋,一块煎火腿,一杯热腾腾牛奶。
喝下牛奶,感觉身躯内一阵舒服,毫不吝啬地夸荆铃几句,让她笑开了颜。
任安吃喝很快,三口两口吃完,喝完,瞥了瞥他,略带鄙视地撇了撇嘴。
崇县警署距离花海小区不远,只有一公里左右,不用开车子,三人一起出门,一起向那里走去。
任安和荆铃一前一后走着,乐亮在中间慢慢溜达,欣赏崇县的景色。
其实,崇县也没什么特别景色,已是进入现代化,到处都是高楼大厦,大街上车子多,非机动车道上跑着一些电动车,人行道上有些行人。
警署是一座五层楼,外面贴着黄色瓷砖,看起来有点历史了,只是一个相对矮的门进入,没有一些地方警署建的那么高大上。
一条林荫密布的街对面是崇县反贪署和检查署,也是一样的建筑,没有贴着瓷砖,显出灰色建筑涂料。
进了警署,各自去报道,乐亮见到的是一个老大妈。
老大妈五十多岁,左看右看乐亮,摇头说道:“小伙子,你年纪轻轻地,做什么不好,非要来这里做清洁工?”
“我热爱清洁工作,对灰尘脏污十分看不惯,誓要与它们斗争到底。”乐亮眼也不眨地说着。
大妈笑了,说道:“你还挺幽默,我们都是临时性质的,不在编,拿着警署的工资。每个星期工作五天,星期六和星期天休息,每天上午九点到十一点半,下午两点到五点,平时没什么事,例行拖走廊,楼梯,清扫卫生间,收纸篓这些。署长们的办公室每两天一次,只有中午能进去,进去不能瞎乱动东西,不然要被训的……”
大妈姓金,还有一个清洁工姓李,是一个四十左右中年妇女,警署也就这两位,加上乐亮是三位了。
平时警察们也会自己动手打扫卫生,相对来说不太累,就是清扫卫生间,要被臭一下。
乐亮推着清洁车出现在走廊上,引起警察们的好奇,在源国做这类清洁工作的年轻人还真不多,引以为奇啊!
“哎,你叫什么名字?”
“乐……我叫那它。”
“好名字啊!”
“这是好名字?”
“罕见的名字,能让人一次就记住的名字,就是好名字。”一个白发苍苍老警察笑眯眯地说道。
好吧!您老说得有道理,见解独辟蹊跷,小子佩服。
“开会,开会……全体都去。”走廊上有个警察叫喊。
各个房间走出警察,向一个大会议室走去,议论着应该是新来的副署长见面会。
乐亮每个房间收废纸,晃悠着到了会议室外,从门缝就见内里宋千凝在发言。他还瞅见任安坐在一处,坐姿笔直,荆铃没见到,被那么多人头挡在内里了吧!
鼓掌声传来,宋千凝站起身,向着警察们敬礼,一身制服,显得英姿飒爽,美丽非凡,吸引的男警察们眼睛都看直了。
接着,主座位上又有个近五十岁的警察发言,这位应该就是崇县警察署的署长柴洪峰吧!
乐亮没听下去,现在这类会议是官腔打的十足,听了会浑浑噩噩,想睡觉的,便是他这个外人听了都打起了哈欠。不得不说宋千凝象个官的样子,静静聆听,不时地还点一下头,深表赞同一下,这应该是家传的好吧!
在走廊上走着,他又想到警察们都聚在一起,这时若有杀手来杀自己,谁能保护自己啊!显然这是保护漏洞吗!
正在想着时,前方出现荆铃的身影,依靠门扉上向自己笑,她没去参加欢迎会啊?
“荆姐,没去开会?不怕领导训你?”
“我和任安专职保护你,不管如何也会有一个人在你附近,按理说,警署里只有宋副署长能管到我们,柴署长知晓我们的身份,不会问我们的事。”
好吧!这就是特殊身份吧!
李姐从走廊那头出来,荆铃闪进房间里,乐亮推着清洁车与她打了声招呼。
欢迎会散后,乐亮正好收拾到柴洪峰的办公室,他走了进来,只是看一眼,没有说话,身为最高领导,他自然知晓乐亮是被保护人员。
乐亮默默倒出废纸,出去,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个声音:“那个清洁的,过来我办公室。”
乐亮朝宋千凝白了白眼,走了进去,小声说道:“当官了,也要有个正型,叫清洁的,多不好听,影响多不好啊!”
“我今天才来上任,还不知道你的姓名,你叫什么来着?”宋千凝一本正经地问道。
乐亮无奈,也是一本正经地说道:“我叫那它,我也是第一天上班,还请问你是谁?”
“我是宋副署长,赶紧的,这桌面和座椅脏了,都擦干净。”
“你……你说真的假的啊?”
“你这清洁的怎么回事?还想不想干了?赶紧地做,不然扣你工资。”
乐亮无语,只好为她擦着桌子和座椅,都很干净,我替你擦下一层皮吧!
“还有地也拖了,认真点。”
这时,李姐从外面走过,不忿地撇了撇嘴。
乐亮又拖了一下地,宋千凝才板着脸要他出去,十足地官态。
走出不远,李姐凑上前来,问道:“小乐,你得罪她了?”
“没有啊!我们是第一次见面。”
“第一天上任就摆足了官威,以后她的手下们有得罪受了!”
“我看也是,官架子那么足,有什么吗!”乐亮附和着说道。
“宋副署长。”李姐瞬间离开了他有段距离,向着后面喊道。
宋千凝又出来了,向着李姐点了点头,面色温和,却是看也不看乐亮,走了过去。
“咦?她也不是那么摆谱啊?”李姐看着她的背影,疑惑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