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东对房客点头哈腰,太不合常理。
“看来张涛和周奇田之间,还有另一层关系。”
不知道为什么,当周奇田提起蛇楼二楼的时候,我总会想起在那里看见的往日幻境。
“血腥的往日幻境就出现在二楼,那个房间是不是就是201呢?”我试着将周奇田和往日幻境,联系在一起:“往日幻境发生的房间,很可能就是201,看来周奇田和那血腥一幕,就算没有直接的关系,也有一丝冥冥中的间接联系。”
蛇形枷锁上那个小女孩的惨景,再次在我心底浮现,我狠下心来:“若是周奇田真和血腥幻境有关系,我就要找个机会杀掉他,就当是为民除害。”
我从来不是一个迂腐的人,既然周奇田对我有杀意,又住在蛇楼二楼,可能和往日血腥幻境有关,那我就不介意将他除掉,毕竟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况且在这恐怖的蛇楼世界,我若不杀他,他就会找机会杀掉我!
当他看见我出现时,惊讶后的阴沉脸色中,分明隐藏着对我的杀意。
在我脑海中,周奇田,张涛,九楼蛇像封印以及往日幻境等等线索不断串联,最后我发现周奇田和其余线索,或多或少都有关系。
周奇田显然与张涛很熟,他们之间还有一种说不明白的关系,
根据我偷听到的谈话内容来看,蛇楼九楼的蛇像封印,很可能就是周奇田布置的。
往日幻境出现在蛇楼二楼,恰好周奇田就住在二楼。
“看来周奇田,就是所有线索的突破点,跟着他,就能完全知道一切。”
“但在不知不觉中,我与周奇田站在了对立面,也不知是好是坏。”
“既然周奇田是完成任务的关键点,那我就先留他一命,若是杀掉他与任务内容对立,就不好办了。”
最后我打定主意,先委以虚蛇,不与周奇田发生冲突,更何况张涛等人不知在哪里,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忽然出现,如果贸然与周奇田发生冲突,死的可能是我自己。
虽然心中浮想联翩,但其实时间只过了几秒,我望着周奇田脸色不变:“原来是周先生,对了,周先生,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一觉睡醒,蛇楼怎么变样了?太吓人了。”
可能周奇田知道瞒不住我,只好全盘托出:“这里不是现实世界,是怨灵所创造的世界。”
“怨灵?这世界真有怨灵这东西?”我装作害怕地退后几步。
“当然,鬼神之说,并非子虚乌有,不过我不可多说。”周奇田似乎想起了什么,脸色一冷。
我将他的脸色看在眼内,继续扮作茫然地道:“那……那我们怎么离开怨灵世界?难道我们只能等死?”
“要想离开怨灵世界,只能将藏在其中的怨灵消灭,否则我们将生生世世困在这里。”周奇田叹了叹气。
“那怎么办,我也不懂怎么消灭怨灵啊,周哥,您老人家可要帮帮我啊,我还年轻,不想困在这里等死。”我对着周奇田一顿阿谀奉承,仿佛真的很怕被困在这里。
这番话似乎很受用,周奇田颇为自得:“既然你叫我一声周哥,我肯定得护着你,你放心,我很快就能找到怨灵的老巢,消灭它指日可待。”
“哈,那我的幸福生活,就全靠周哥您了。”我点头哈腰,一副狗腿子模样。
“好说好说,现在你来帮我解决这些血藤,它们太烦人了。”周奇田看着我,居高临下地吩咐我做事。
我当然不会生气,只是觉得他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就像他并不是看我,而是看向我身边的李英秧。
“他为什么这么关注李英秧?他认识李英秧?”我双眼写满了疑惑,有些不解:“好像自从我们出现后,他总是时不时偷瞄李英秧。”
“也许他认识李英秧的爸爸妈妈。”我只想到这个可能。
李英秧也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害怕地躲在我身后。
“李英秧似乎很害怕他,这种害怕不是对陌生人的害怕,奇怪。”周奇田就在眼前,我也不好当面问李英秧,只能将疑惑放在心里。
周奇田叫我帮忙,我不好拒绝,不过这些血藤很危险,我不敢贸然上前帮忙,只好装作惊恐:“周哥,这些血藤很可怕啊,它们不会吃掉我吧?不是小的不想帮您,双腿实在不听小的使唤。”
说完,我不断抖动着双腿,像个怂包一样。
周奇田看见我这怂样,估计在心里骂了我八百回,但也不好当面嗤笑我:“你别怕,这些血藤看似恐怖,实则外强中干,只要你砍怕它,它就不敢攻击你了。”
我不好再次搪塞,只好牵着李英秧步入血色海洋中,接着,令人惊讶的一幕出现了。
随着我和李英秧步入大房间,大房间内的血色长藤居然纷纷退缩,就像为我们让路一样。
当我们走到周奇田面前时,他已震惊失色:“你是……怎么做到的?不可能!”
这次我是真的茫然:“周哥,小的也不知道啊,可能是巧合吧。”
周奇田也不信血藤惧怕我,只得接受这个说法,但他紧紧盯着李英秧,开口询问:“这小女孩是谁啊?”
我刚想说,这女孩是某个房客的孩子,但转念一想,改变了主意:“她是我的小表妹,怎么了,有问题吗?”
“没问题,我就是觉得这小女孩有些熟悉,估计是看错人了。”周奇田嘴里虽然说没问题,但总是有意靠近李英秧。
我赶紧抱起李英秧,不让周奇田靠近她。
周奇田近在眼前,我看清了他的脸,这是一个长着国字脸的中年男人,梳着西装头,显得文质彬彬,不过由于他刚和血藤搏斗,身上西装破破烂烂,粗壮的脖子也全部显露出来。
“咦,他手臂上怎么也有鳞片?”透过破烂的西装,我隐约看见他手臂上有鳞片,这种鳞片和断腿女人手上的一模一样。
周奇田看见我在观察他,当即扯扯衣袖,试图遮掩手上的鳞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