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六十五章 迫不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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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

  我敲了敲吕卉卉的房门。

  如果是音舞深或者是钱若怡的话我是不会敲门的,但是吕卉卉不一样,这个女人别看话不多,但她可是一个非常彪悍的人,这点从在银春山她能够深入敌军深处杀了闫东安就可以知道了。虽然我并没有见到当时她和闫东安交手是如何的情况,但是闫东安身为遂宜市苗家寨的族长其本事肯定不俗,不然也不可能在遂宜市这么多的势力之中生存下来。然而就是如此的一个人竟然被吕卉卉所杀死,可想而知吕卉卉的能力是多么的恐怖!

  “咚咚~”

  里面没有声音,我又敲了敲门,疑惑难不成她出去了?

  本来我是能够去感知的,虽说吕卉卉能够隐匿道气,可是如果活生生的一个人在里面我要感知还是能够感知得出来。只不过在别人的门外去感知里面的事情并不是一种很有礼貌的方式,而且我们还是朋友,这种做法显然是有些过分了。

  “吕姐?在里面吗?我给你带来了红糖水,你再不说话我就进去了?进去放了我就走?”

  我琢磨着就说出了一系列带着询问口气的话语。

  见到里面没有声音,我舒了一口气,暗道吕卉卉应该是离开的房间不知道去了哪里。想着我就拧了门,门没有反锁,一拧就拧开了。

  门开了之后我并没有在病床上看到吕卉卉的身影,不过房间里面却有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病床上也有着鲜血斑斑的痕迹,开门的这一幕让我锁起了眉头,不由在心中有着疑问。暗道:难不成吕卉卉受了伤?如果这些血迹是别人的话,我们从银春山回来已经有一个钟头左右了,敌人的鲜血也凝固了才对,所以这些鲜血只能是吕卉卉的。

  如果是吕卉卉受了伤的话可就不一般了,但这里也找不到她的人。从她还能够离开病房来看,应该伤也伤不到哪里去,估计是去找医生拿所需要的药物了吧。

  想着,我就进去要把手中的保温杯放到病床边的桌子上。这一过去可好,只见在床榻的另一侧,一个只见背影身子倒在了血泊中,侧脸我虽然看不到,但是可以知道这个人就是吕卉卉!

  “吕姐!”

  突然间的情况让我不由惊呼出来了一声。

  如果单单是经期,肯定不可能让她倒下的地方都是一片鲜血,这种情况肯定是有伤在身了的。

  我的内心“咯噔”了一下,赶紧过去看她。

  现在她是换上了病服穿上的,病服的后面有着斑斑的血迹黏在了她的背后,看着她的样子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赶紧蹲下来就把她侧过来抱起,就要把她送去急症室让医生给她手术。然而当我把她从血泊中刚刚抱过来的时候,我才看到原来她身前的病服并没有扣好纽扣......

  医院的病服是为了方便病人穿着所以无论男女都是像衬衫般设计,纽扣不扣,里面的情况可想而知就会曝露出来。

  曝露而出来的画面着实让人鼻头一热,可是让我特别在意的是吕卉卉的平坦肚皮上面竟然有着两道有一到两寸长的口子,刀口两边的肉都翻了出来,隐约还可见在这两道伤口上面还有针线缝了一半的痕迹,而吕卉卉的手中还拿有连着在伤口上面的针线!地上那些鲜血应该就是从伤口里面流出来的,估摸着一看已经有两升以上了估计!现在伤口里面还隐隐有鲜血在流出来,并没有止血。

  看到这个情况我完全顿住了,在我的眼里也没有歹色,更不会去注意自己所不该看的部位,赶紧拉着她的衣服盖住她的胸口。

  难能想到她竟然受了如此大的伤,更加可怕的是她竟然就用那些看起来家里常备的针线来给自己的伤口来缝合。我们都看过电影,也都知道连那些厉害非常的主角在面对这种破了肚皮的伤口都自己难以缝合,然而吕卉卉却是这么来做了,想到她自己用针线一声不吭缝合自己伤口的时候我简直头皮发麻!

  以她的个性她确实是做得出来这些事情的人,更加可以想象以往她受到了那些严重的伤势也是她以这样的方式来治疗的。那一种坚韧可不是一般人所能够做到的,而看到她的这种坚韧我心中多了不少的心痛,这种坚韧如果不是受过莫多的惨痛是塑造不出来的。

  我不敢耽搁,赶紧就抱她离开这里,去抢救。

  她的伤口不浅,不知道肚子里面有没有一些内脏受到了破坏。我们都知道如果内脏被破坏得严重,那这个人可能就完了!

  不知道吕卉卉是怎么样在银春山那里回来渑坞县县城没有让我觉察得到她身上的这身伤势,从能够回来就可以知道应该内脏是没有被大破坏的。不过哪怕是有零零星星的破坏也是不得了了,还流失了那么多的血液,肯定得要治疗。

  现在她还有着微弱的呼吸,哪怕知道她坚强我也不敢托大延缓治疗她会无事。

  “陈天......不要......不要去......你给我缝......给......给我治疗,我,我不能让外人看......看......”

  在我抱起她起身就要出门的时候,她突然间辛苦的睁开了眼睛。因为无力的缘故眼皮抬得不高,口气断断续续,双眼里面流露着乞求。

  没错,是乞求,我没有看错!

  吕卉卉在我眼里是不会求人的,现在她竟然会对我这样。我不是傻子,她的语气断断续续,很无力,但是我还是知道她要说些什么,她是在说她的身体不能被别人看,这是她的一种坚持。

  难怪她会自己来处理自己的伤口,从这里可以知道她是那种在道中很保守的女子,不给别人救治就是因为自己的身体不给别人来看。这种事情在现代很多人看起来是有些不可理喻的,可是有些人就是这样,而且这种情况在道中还不少。以我对吕卉卉的了解,如果我真的把她带去给别的医生救治,让别人看了她的身体,她可能会为了自己的名节而选择离开这个世界,在离开这个世界之前可能还会把我这个“作俑者”给杀了,哪怕是我是出于救她也还是一样......

  她为什么让我救治呢?

  其实原因很简单,她虽然现在重伤,但是她不难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被我看了。可能是因为我是她认同的朋友的缘故吧,而且事已至此,我想不看已经是不可能了,哪怕是我失去了记忆也还是看了。

  在这个时候我咬着牙停下了脚步,忍痛关了门。

  接下来我把她放在病床上,熟练的利用卯阴臂来开打火机给用来缝合的针消毒,一边利用延伸的卯阴臂来清理她的伤口,再进行着缝合......

  以前我就给音舞深还有钱若怡还有婧儿缝合过,所以这些事情我还是熟悉的。

  到底因为要处理伤口的缘故,而我也要张开双眼才能够去看伤口,所以褪去她身上的衣物这些是必须要做的,还要对她身上有鲜血的地方做出清理,还有看看她身上的其它地方有没有别的伤口......

  我发誓这些不是我有意去做的,是迫不得已我才这样去做。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知道原来地上很多鲜血不是在吕卉卉的肚皮上面的伤里面流出来的,她在肚子周边的好几个地方有打过穴道来止血的痕迹,很多血是经期的缘故......

  后来我才知道,要不是因为经期的缘故,吕卉卉也不至于脱力而从病床边上无力的倒下到地上,也才让我看到了刚才她开着衣服缝合伤口的姿态倒在血泊中。

  在给吕卉卉缝合伤口的时候,我发现她身体好些地方也都有缝合的痕迹,应该也都是她自己缝合的伤口,没有使用云沄膏所以留下了伤痕,估摸一算大大小小得有二十来道。最长的一道伤疤是在她的左肋下面,像是被一刀划过到大腿,有接近四寸长一公分宽。从上面的缝合痕迹来看,难以想象她当时在缝合如此一道伤疤的时候是何等的疼痛!

  在我给她治疗的时候她是清醒的,估计她也是有着害羞和疼痛,她全程都紧紧的闭着双眼和咬着红唇。

  她这一次在外看起来对付闫东安简单,可是她腹上受了不浅的两刀,后背也有几个拳印,可知强如她也不是无敌的,面对厉害的对手也会受伤。

  这一次的治疗之后我好好收拾了一顿病房,给她换了干净的病服还有床单等等,处理残留的鲜血。

  最后我还喂了她温热的红糖水,只不过她是全程闭着双眼来给我喂的。

  这一次的事情相信会让我和吕卉卉之间存在有无法当成不存在的关系,她没有谈及我肯定也不敢去提及。而且我知道这是迫不得已才做的,我肯定也不会敢去乱想,尽力去忘了那些无论怎么样都忘却不掉的画面。

  事后我特地找了两个女护士,让她们给吕卉卉打点滴,好让她能够补给一点儿能量。

  我把吕卉卉的事情告诉了钱若怡,说这两天内吕卉卉可能上不了战场杀敌了,同时也问了问现在的形势如何,我们有什么能够帮助的地方。

  别看我现在还有力气的样子,但是在对付松毗恣和那头大狐妖的时候请天神将咒让我如同虚脱了一般,也还好我尽早的散去了祖师爷给的能力,否则我现在早就躺在医院里面打点滴了。不过我现在也好不到哪里去,全靠了卯阴臂托着自己来行动。

  不过钱若怡给我传来的讯息里面却是让人感到兴奋的,她说我们现在虽然和肖化释还有松正那边打得有来有回,可是闫东安的死让苗家寨的人如同失去了主心骨。而且松正的后营有两个做策划的关键人物离奇死去,现在松正的后营还有苗家寨剩下的族人现在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乱,现在松正在对阵独眼已经开始后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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