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神突然无话,默默对峙。
魔天血月几人匆匆赶了过来,看到这个情景有些手足无措。
“我想灭了你。”苟浩东直起身子,左手掰开右手手指,握紧湛卢剑指向神。
“哈哈哈哈,你尽管试试,我们神都是不死不灭的,与天地同寿!就算你们人类灭绝,我们依旧可以存在。”
“灭绝?子子孙孙无穷匮也!信不信当场我就让他们生一个!”苟浩东昂起头。
魔天血月和小刘姐两人脸立刻变得通红,其他几人强行憋住保持严肃。这个苟浩东,什么场合都能让人哭笑不得。
“懒得和你们这些世界的毒瘤说话,降我身份!”狠话还没说完掉头就跑,天上几只苍鹰盘旋,数不清的动物悉悉索索的穿过干枯的草丛和森林向这边涌来。
“还能让你跑了?我苟浩东不要面子的吗?”苟浩东咧开嘴一笑,抓住腰间挂着的铜铃抛向那团光。
在那个团光芒接触到铜铃的一刻,瞬间黯淡,被吸了进去。
一颗银色的小金属球掉落,被他捡起放进空间法器里,估计是钥匙。
苟浩东控着铜铃回到手中,掂量掂量挂回腰间。
先让应玲儿和小河妖教育教育你,然后我再去找枫听他们来折腾你,小样儿,我还治不了你?
“学弟,周围这些怎么办?”魔天血月看着越来越小的包围圈。
苟浩东调动最后的灵力,疯狂逆转,在几人差一点目光中苟浩东四肢着地,脊柱作响开始扭动,皮肤上开始出现鳞片,背后似乎有什么要钻出来。
就在魔天血月试探着想要将他扶起的时候,突然苟浩东冲上空中,一个虎须鬣尾,身长若蛇,鳞身脊棘,有角仿鹿,剑牙刀爪的身影凭空出现,他双翼挥舞,仰天直上凌云。
虽然只有三米来长,但是这个卖相已经足足的了!魔天血月眼里满是羡慕,哪个男孩子小时候没有变成龙凤的梦想呢?
苟浩东在天上遨游,触碰的云朵丝丝凉凉的,像是水雾扑在你脸上。空气稍微有些稀薄,但是没有浑浊的感觉。
魔天血月他们却惨了,苟浩东窜上天的行为似乎惊扰到了最前面的傻狍子,抵着角疯狂的向几人冲过来。
他们背靠岩壁,三人一组,小刘负责补漏,其他人轮流开枪和装填子弹以保证击杀的节奏。
但是动物实在是太多了,不知从哪里冒出来那么多野生动物,让魔天血月觉得他们七人才是濒危动物。
境况越来越艰险,这些动物悍不畏死,眼看着就要冲过来,魔天血月仰头大叫苟浩东。
“昂——”龙吟声起,所有人心中一颤,面前的动物都突然止住了攻势。
苟浩东俯冲而下,将自己的气息毫无保留的释放出来。
悲鸣声渐起,几乎所有的动物在同一时间跪了下去。那是来自灵魂深处的臣服感,让它们止不住的战栗。
龙作为华夏的图腾,被香火供应,华夏子孙膜拜五千年之久,潜渊不出则罢,出则万灵皆颤。
虽然它代表的是祥和,但是威严神圣不可侵犯。
苟浩东轻轻落在地上,四爪撑地。
魔天血月偷偷藏在他身后,好奇宝宝一般的摸了摸苟浩东的翅膀。
应龙生翼他知道,但是他不清楚应龙的这个翅膀是羽毛的还是薄膜的抑或是鳞片的。今天算是看明白了,也摸了,就是羽毛的那种。
“昂——”苟浩东又叫一声,这些动物低着头慢慢退走,生怕惹怒这条应龙。
“赶紧走!”魔天血月收到传音,几人匆匆往山下赶去,苟浩东在上空保驾护航。
好不容易回到村子,只听惨叫声从空中传来,一道人影重重的落在几人面前。
“哎呦......你们这群没良心的,竟然没有一个人接住我!”苟浩东抽搐着身子,疼的嗷嗷叫唤。
“你这下来的有点猝不及防,刚刚那么帅。”魔天血月急忙将他扶起。
作为修士的好处就是身子骨结实,顶折腾。苟浩东虽然右手骨折,内脏受损,轻微的脑震荡,但是一点也不影响他吃喝拉撒,过几天又活蹦乱跳的了。
为了让他好的更快,小刘姐姐运转为苟浩东治疗。
似乎有清泉趟过,又似烈酒入喉般灼热,两种感觉交替变换,苟浩东觉得伤口酥酥痒痒的正在复原。
大约半个小时过去,小刘姐姐擦了一把汗,虚弱的瘫坐在地上休息。
“这个功法真神奇。”苟浩东握了握右拳,已经无碍了,和受伤以前没有区别。
魔天血月心疼的看了一眼女朋友:“那么今天剩下的时间就先休息吧,我先去写给报告,将奉天三省这边的情况如实反馈,让国家好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好。”苟浩东点点头,盘膝而坐回味今天战斗中的得失。
“对了,这个神叫什么?”魔天血月回头问苟浩东。
“咳咳咳,没问,我现在进去问问?”打了半天连对手是谁都不清楚,难受嗷。
“不用了。”
魔天血月笑着摆摆头进入了屋子。
......
“鼠王,我们知道你们老鼠被人类穷打猛追,但是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一条白蛇吐着信子,幽幽道:“就刚刚那个细皮嫩肉的小东西,我们谁能打得过?”
天池旁,各族类的首领都聚集在一起,共商动物们未来的发展。
鼠王足有狼狗大小,但是它望着一层层盘起依旧十米多高的蛇王不敢说话。
“白狼王舔那个神舔的多好,去杀人类,屠戮整个村子。结果呢?它们自己也是一个没剩。你说这账合算不合算。”黄鼠狼强行忍住因为害怕而想要放屁的欲望。
一个娇滴滴的赤裸美人,媚眼如丝道:“我倒是觉得,想要去人类世界看看呢。”
野猪王看着这个美艳不可方物的女子,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哼哼,狐王之美天下皆知,若是隐藏的好必然能够左右逢迎混的风生水起,若是藏不住,还不如留下陪俺哼哼。”
狐王把玩着自己蓬松的雪白长尾,吹了吹尾尖的那撮红毛:“你?不配。”
她的天赋能力就是魅惑,这不是那白狼王再怎么骚能够媲美的,
“少说废话。”一旁从开始到现在未曾开口的虎王道。他一直将狐王视为禁脔,古来英雄配美人,她狐王搭自己起不绝配?
“我觉得其实和人类合作还好。”鸟王是那只曾经追杀过郭达山和李路的那只金雕,他的王座是抢夺来的,将所有的鸟类都打了个遍,这才用尸骨和鲜血确立了自己的地位。他有些服软的话让其他动物有些吃惊。
“你们没有见识过人类研制出来的武器是多么的强大,过去仅仅是弓箭和长矛,但是现在的武器闻声几乎就是死。”鸟王想起过去曾经挨过那一枪,当时的那种痛记忆犹新。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鼠王道:“我们族生活在阴暗中,只要我们愿意吃点苦头做出牺牲,通过下水道什么的,就可以将瘟疫传播。是吧虫王?”
虫王是中学语文课本大小的蚊子,尖锐的口器闪着无色的光芒,吸血不说,还身怀剧毒。
听到有人叫它,它迷茫的睁开眼睛:“我正冬眠呢,这么冷的天......我只想哈......”它打了个呵欠以后接着倒头就睡。
“如果说我们决定和人类谈和,我们也没有足够的力量来和对方平起平坐啊。”鼠王觉得自己找到了一个绝妙的拒绝理由。
“所以我号召大家到了这里。”鱼王从天池水中探出头来,是一条巨大的锦鲤:“大家一起放血,唤醒前辈!”
虽然都有些不情愿,但是各王都照做,取去自己的一滴精血滴入天池。
神奇的是血液入水即溶,并且迅速扩散,整个池子瞬间被染成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