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之下,一群英雄盟人振臂齐呼,其声直上九霄,可堪雷霆。
台上那道独臂人影刚一开口,众英雄盟人便立刻收敛声音,落针可闻。
说话的,正是吕寒江。
英雄盟府外远处,一座高塔之上,围栏站着几道人影,仔细看去正是乌凡、缘桦与黄奇林三人。
裹着头巾的缘桦扯着耳朵听不清晰,低声问道。.
乌凡微眯双眼,好似在闭目养神,随口答道。
七日,不过是眨眼时间。
乌凡在与蛇叔告辞之后,知道一切已经于事无补,再也不似之前那么迷茫。在罕见地游山玩水之后,他们才赶在试炼结束前一日夜里回到了这里。
缘桦冷哼了一声,
一大早就被乌凡扯上高塔,缘桦又累且乏,尤其是被冷风这么一吹,更是浑身不爽。
乌凡仍旧闭着眼睛,头也未回。
乌凡走到哪黄奇林跟到哪,缘桦才不觉得他能随自己离开。
在一番长篇大论之后,吕寒江瞥了一眼旁边的香火,暗念时机已经到来。
闻言,乌凡忽然睁开了双眼,盯死了远处的那道大门。
与英雄盟打过交道不少,乌凡对其的了解不差英雄盟人。虽然英雄盟中强者不少,但大多却是在灭宗之战集结起来的乌合之众,而只有这些通过试炼的,才能接触到英雄盟的核心。
而真正能完好无损通过试炼的这些人,还存在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若隐若现的催眠语调结束,缘桦也来了精神,对着欣赏塔内壁画雕刻的黄奇林呼唤道。
随着一道又一道人影从里面走出,乌凡的眉头也是越拧越紧。尤其是接下来出现的几人,更是让他的身子超越栏杆,恨不得踏在空中。
看着一张又一张熟悉的面孔,乌凡忍不住念出了他们的名字。
之前,在罗守一的帮助下,他们明明已经脱离了试炼。
但乌凡却没有想到,陷在原来时间脉络中的他们,竟然也会在这个时间回到现世之中!
既然如此,也间接证明了那传言的确是空穴来风,英雄盟的阴谋就要实行。
与罗守一的接触中,乌凡已经知道了时间无形,并非简单的一条线。如此看来,这些错综复杂的时间脉络,竟阴差阳错地在英雄盟的干涉下交织在了同一节点…
没有见到罗抱朴,乌凡并没有觉得意外,因为在时间脉络中的他已经成为了土行者队长。
但让他难以理解的是,之前自称的小道士明明已经,为何还会死而复生,出现在人群之中?
就在乌凡沉思之时,旁边的缘桦忽然形容惊骇,结巴起来:
不仅缘桦,就连本来面无表情的黄奇林也是一脸错愕,因为在试炼大门之
中,最后出现的那道人影竟然是乌凡!或者说,是三皇子身相的乌凡。
乌凡不是不想,而是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毕竟连他自己也是一头雾水。
指了指撒手锏那几人,又将小道士加入了名单之中:
乌凡还不确定这些正主现在何处,不好轻易动手。
缘桦记性还算不错,简单扫了一眼便牢记在心,
乌凡仔细想了想,却似有所顾虑,并没有直接开口:
见到吕寒江在对着远处发呆,旁边的亲信急忙低声提醒,
吕寒江收回目光,但看上去貌似有些心不在焉,指了指台下几人:
跟随吕寒江身边许久,这人如何不明白后者意图?被托付重担,这人激动不已,急忙躬下身去。
等到吕寒江离去,这人才挺起身来,他下意识向着远处看了一眼,却见那处高塔之上空空如也,这才收回目光下台去了。
按照盟主的吩咐,这人将几人的称呼记在了名单上面:
记到此处,这人仔细打量了眼前这人一圈,玩笑道:
三耳鼠面无表情。
这人闻言表情一僵,笑容收敛起来:
三耳鼠眼中一阵蔑视,冷笑道,
被三耳鼠的目光盯得毛骨悚然,这人虽然不爽,却也没再言语,上下打量了那位小道士一眼,然后随手写下了木剑道士几个字眼儿,便来到了最后一人面前。
实在看不出这人有什么特征,这人硬着头皮挤出了两个字。
最后这人同样以两个字作为回报。
察觉到这些人身上若有若无的杀意,这人忽然有些不安。
一道吵嚷声音从走廊那端响起。
作为吕寒江的亲信,这人总觉得这位副盟主十分不顺眼,但此时此刻,不知为何,他竟觉得这道声音格外亲切。
华支脸色发黑,将不爽完全写在了脸上。
按理来说这试炼大事岂容自己缺席?可那吕寒江就没有来找自己的打算,任由他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这人急忙举起名单,
华支明显有些不耐烦,然后忽然注意到了那小道士,
话未说完,华支忽然察觉到不对,这位小道士是受到自己使唤进入试炼,所以他对这位十分了解,但是眼前的小道士给他的感觉十分陌生,虽然看上去面容一致,却似变了个人一般。
华支反应倒
快,急忙改口。
说着,他一瞪三耳鼠:
说着,他在名单上面扫了一眼:
三耳鼠微微蹙眉,但还是来到了那英雄盟人身前:
这人十分感动,对华支的态度有所改观。
华支本来只是简单一扫,却忽然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他在人群中扫了一眼,登时忍不住大骂出声:说着,华支就要动手。
虽然已经习惯了这位的喜怒无常,这英雄盟的却还是被华支的反应吓了一跳:
华支闻言忽然面色一变,再次恢复了正常状态,哈哈笑道:
这人一头糨糊,生怕再遇到什么幺蛾子,急忙将这群家伙带离了此处。
远远看着那道熟悉的身影离去,华支两条狭长的眼睛几乎拉成了一条长线。
…
听到门外吵闹有些耳熟,乌凡急忙开门。
缘桦力气不小,将那壮汉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乌凡见到这人的背影有些眼熟,转到正面一看,却是忍不住笑出声来,示意缘桦松开后者:
刀疤脸也顾不得身上疼痛,一个骨碌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