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洛阳城内。
在大将军府外,有一个叫花子打扮的人,拄着一根木棍,穿着破烂的衣服,他的腿上还有一个很是明显的伤口,甚至还有血在不停得往外流。
“这里可是何大将军府,你这个臭要饭的,给我滚远点,小心我将你抓进去,要是你进去了,你这小命就完了。”
在大将军府门口的一个士兵看着这叫花子大声的喊道。
叫花子咳嗽了几声,看着大将军府的字样,吃力地往大将军府处稍微加快脚步一瘸一拐地走了过去。
“我……我……有……”
在走的过程中,口中还不断地在念叨着什么。
“将军!”
没等叫花子走到门口,这大将军府的大门就打开了,何大将军从门内走了出来,门口的士兵赶紧对何大将军进行行礼。
同时有士兵快步走到那个叫花子的身边,一把将叫花子挡在了身后。
“诶呀!”
突然这叫花子突然惨叫一声。
原来士兵和叫花子发生了轻微的碰撞,这虚弱的叫花子一个站不稳,直接倒在了地上,还子啊地上翻滚了几圈,显得非常的痛苦。
这叫花子的声响,也是引起了何大将军的注意。
不过何大将军看着是一个叫花子,也不以为意,想着要继续赶路,毕竟何大将军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这种在自家门前混迹的叫花子,每天在自己门口也不少于十位数。
“大人!我有天大的事情要禀告!”
那个叫花子也不知道从哪里挤出的力气,大喊了一句。
等他喊完之后,直接就晕了过去。
何大将军听到叫花子的叫喊声,也是停下了脚步,有点狐疑的看着已经晕过去的叫花子,同时很是鬼使神差地说道:
“来人,将这人弄进去,好生照养,等我上朝回来之后,我倒是想看看这人口中的天大的事到底是什么!”
何大将军说完之后,还别了别了头,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为何看着这叫花子会下这么一个命令。
“诺!”
距离叫花子最近的士兵很快就将这个已经晕倒的叫花子架进了大将军府内。
等何大将军再次回到大将军府时,就有士兵前来禀告,说叫花子已经苏醒。
“将他带到内堂,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天大的消息,如果这消息不能让我惊讶的话,直接拖下去喂狗!”
大将军府的内堂,何进就坐在正堂上,下面站立着八个彪形的士兵,至于那个叫花子则是跪在了八个彪形大汉的中间。
在内堂外,依稀有几声狗吠声。
何进喝了一口在自己桌上的酒,随后看向了叫花子,冷冷说道:
“说说吧!你到底有什么事情要禀告的,要是你禀告的事情没有符合我的预期的话,那我只能将你拿去喂狗了,想想这府中的狗,也好久没有吃过人肉了!”
叫花子听完吞了一口唾沫,随后抬起头看着何进,但没有说话,同时想两边的士兵看了看。
何进看着叫花子的举动,轻轻地一挥手。
“大人,要是我们都退去了,这人对你行不轨该当如何!”
“你是瞧不起我嘛!”
刚刚提醒的士兵,听到何进的话,立即跪倒在地,说道:
“卑职不敢!”
随后这八人都退出了内堂。
“好了,现在这内堂也就我们二人,说说吧,你将要禀告的大事!”
叫花子确认这内堂确实没有人后,给何进行了一个大礼,并说道:
“禀大人,太平教的大良贤师张角准备要造反!”
何进听到这个事情,皱起了眉头,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大人,我知道我在说什么,大良贤师张角正在准备造反!”
叫花子又重复了一遍。
何进两眼盯着叫花子好一会,叫花子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也是看向来了何进。
两人就这么对望着。
过来了好一会,何进才问道:
“你说的是实情!”
叫花子依旧紧盯着何进,并说道:
“大人,我说的都是实情,也都是事实!”
“张角准备何时起事!”
“初定三月中旬!”
“准备在何地起事!”
“现在冀州起事,然后各个州都会一齐响应!为了这次起事,大良贤师已经筹备了十几年了,在各个州都有他的信徒,甚至在朝中也拉拢了众多官员,大人我所说的,都是实情,我愿意用我的人头来担保。”
何进看着叫花子,虽然何进是屠夫出身,但经过这么多年在官场的历练,这察言观色以及对形势判断上,也是形成了自己的一个套路。
要是没有这么点本事的话,他也没法在这吃人都不吐骨头的朝堂上混迹了这么久。
何进从叫花子的眼中基本可以断定,这叫花子所说的都是事实。
不过此时的何进已经不敢想象,要是张角真的造反的话,将会牵扯到多少人。
想想如今大良贤师张角的影响力,已经遍及了大汉的各个角落,就连朝中的大臣,宦官也是对张角有着很大的推崇。
何进回想了一下,之前在朝堂上,也确实有官员提出要提防着张角,甚至还有模有样的说出了关于张角的五大,还是十大罪状!
不过最终这些官员所罗列的罪状,并没有让朝中的大臣的改变对张角的印象。
甚至连皇帝也曾对张角这治病救人,匡扶众生的行为进行了肯定。
这就更加激起了推崇张角官员对太平教和张角的维护。
反正最终张角在冀州混迹好好的,至于那些提出要提防张角的官员,则已经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呆着,甚至是躺着了!
何进闭上了眼睛,想要平复一下自己已经不再平静的内心。
“你是何人?”
何进这才想起自己还没有问这叫花子到底是谁,这人怎么这么清楚张角的事情。
“大人,我名叫葛亮,我是张角的弟子,此次前来洛阳,也是受了张角的命令,来跟朝中的内应和洛阳城中渠帅准备其实一事!”
“朝中内应,洛阳的渠帅!”
何进惊呼了一声。
“这洛阳渠帅是谁?”
“原本是马元义,不过不知为何马元义拒绝前来洛阳,此刻在洛阳的渠帅有两人,分别是张白骑和刘石。”
“这两人在哪里?”
“张白骑应该于前日离开了洛阳城,不过这刘石则是在城南陶阳的一个富商的府上。”
“这富商是谁?”
“一位名叫刘营的富商的富商。”
“这朝中的内应是谁?”
葛亮犹豫了一下,一时间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开口。
“你子啊犹豫什么?”
“大人,我知道的只有一个人!”
“是谁!”
“中常侍,封婿!”
何进听到这个封婿的名字,摇着头笑了笑,心里想着果然有这么号人啊!
“来人,去把郎中张钧,张大人请到府中,说我有要事与他商量!”
“是!”
葛亮看着何进也不知道此刻的何进到底在想些什么,但他又不敢问到底眼前这位何大将军去请张钧要做什么。
此刻的张钧正好在自家的内院中,待他听到何大将军唤他商量事情的时候,第一时间很是诧异!
他完全想象不到,何大将军会有事情找他商议,真的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等张钧抵达何将军府内堂的时候,看到除了主座的何大将军外,在底下还跪着一个叫花子。
“大将军,不知您唤我来,有何吩咐!”
“张郎中,自然有正事跟你商议!你看到下面这位义士了吧,我将要跟你商议的事情,就跟他有关!”
张钧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就在自己不远处的叫花子,他完全想象不出这叫花子能有什么翻天的本事,竟然跟自己这种朝廷命官坐在同堂之上。
何进让葛亮一五一十地将大良贤师张角以及朝中内应的情况跟张钧说了一遍。
等张钧听到朝中的内应是中常侍封婿的时候。
张钧直接惊呼了一句。
从张钧一开始听的时候,张钧感觉已经做好了不管叫花子怎么说,自己都会做到处惊不变。
毕竟张钧对太平教进行过一番调查,有了一定的了解,子啊空闲时,他也和一些同道好友也探讨过关于太平教的事情,他们一致都认为任由太平教发展下去,迟早会出事情。
等张钧了解到基本情况后,张钧也不管坐在主位上的何进,一个在内堂中来回踱步。
其实张钧对十常侍早就恨之入骨,他认为以张让和赵忠为首的“十常侍”任人唯亲,恣意妄为,大肆封赏家族亲友,导致十常侍的亲族家人遍布天下,横征暴敛,祸害百姓,民怨沸腾,人民不堪剥削、压迫,只要一个引子,人民就会纷纷起来反抗。
而此刻张钧终于知道这个引子是什么了,不就是太平教嘛!
想想这太平教以及大良贤师在中原各个州的声望,并且因为十常侍的作乱,百姓已经民不聊生!
到时只要大良贤师振臂一呼,各大州的天平信徒,纷纷响应。
天下即将大乱。
“你刚刚说的是否是实情!”
“大人,我以我的性命担保,要是刚刚我有一句谎言,就让我天打五雷轰,让我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