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现在跟那个吕仁鹤合伙做生意?”梁希面色复杂地看着傅松,“你不是搞地理的吗,怎么会对金融这么在行?”
“我大学时候在经济系旁听过,图书馆里也有这方面的资料,这玩意儿相当简单,你要是感兴趣,改天我教你。”傅松有些头疼,一个谎言的开始,意味着要用无数的谎言去圆,而且这娘们儿精明过头,实在太不好糊弄了,一不小心就会被她揪住小辫子。
梁希白了他一眼说:“你故意的吧,不知道我最讨厌跟数字打交道了?”
“对对对,差点忘了。”傅松连忙赔笑,拉着她的手说:“咱家有我干这个就够了,你呀,就负责拼命的花钱。”
“讨厌!”梁希甩开他的手,右手撑着下巴盘腿坐着,歪着头打量着他,“傅松,这么说你现在是百万富翁了?”
“对啊,老子现在是百万富翁了,高兴不?”在傅松的故事里,他只是吕仁鹤的狗头军师,负责给吕仁鹤出谋划策,因为连续预测成功,吕仁鹤奖励他1.2%的股份。
哎呀,傅松都有些不忍心了,这年代的人实在太单纯,太好骗了。
一个大陆仔拿1.2%的股份,呵呵,想什么好事儿呢?
可梁希还就是信了,眼睛里都是小星星,笑得露出两排小白牙,“我就知道你最厉害了!”
傅松暗自擦了把冷汗,总算是把她给稳住了,万幸啊万幸!
解开了心结,梁希重新变得精神起来,头枕着他的大腿,仰着脖子问:“这座洋房什么时候买的?保密工作做的不错啊。”
傅松说:“今年六七月,因为里面还有租户,所以一直到八月才腾出来开始装修,本来打算从首都回来后就带你过来,结果你跑出去学习了。”
梁希心里甜滋滋的,说:“看来我也不用买房子了。”
傅松忍不住大笑道:“我就知道你会喜欢,所以先带你过来看看,省的你买一堆破烂。”
梁希傲娇道:“就算是买一堆破来也是我的!”
傅松说:“我的就是你的。”
梁希扑哧一笑,剜了他一眼:“就你嘴甜。”
壁炉里的火光将梁希的脸蛋儿映衬得娇艳无比,傅松不由得看呆了,咕嘟一声,狠狠咽了口唾沫,声音干涩道:“晚上别走了,好不?”
梁希目光躲闪着说:“我没带换洗衣服。”
傅松马上说:“我这就陪你回去拿,实在不行就去买,再不行就穿我的。”
梁希抿着嘴唇点点头,突然在他胳膊上咬了一口,没好气道:“你肯定早有预谋!”
“你又咬我!”傅松扬起手在她屁股上比划了两下,“记吃不记打是不是?”
梁希马上想起那天晚上他凶神恶煞的模样,似乎还能感觉到那里的疼痛,忙不迭地求饶说:“我错了,你别打我那里,要打也别打那么重,轻点打,我怕痛。”
傅松脑袋一下子炸了,这小娘们儿哪里是在求饶啊!
一下子把她横抱起来,用最快的速度跑到二楼的卧室。
“你放我下来,先洗澡。”
“洗什么洗,我不嫌你脏!”
梁希又羞又怒,吼道:“傅松,你个大混蛋!我是嫌你脏!”
傅松脸都绿了,弱弱地说:“我昨晚刚洗的……。”
傅松无聊地看着天花板,心里已经数到一千两百头羊,梁希那个臭娘们儿居然还在洗澡。
他不禁再一次生出女人是种天生不怕麻烦的生物的想法。
在他看来,不就是那点事儿嘛,两个人往那一滚不就结了嘛,哪用得着这么麻烦。而且都是成年人,怎么非得分开洗呢?
好不容易等到梁希收拾妥当,两个人并肩躺着。
傅松刚动弹了一下,就被梁希按住了手。
“傅松,过了年我都三十了,你就不嫌我老?”梁希紧紧盯着他的眼睛,内心深处第一次生出了不自信,紧张地手心里直冒汗。
傅松义正言辞道:“女大三抱金砖,三十的女人一朵花儿,成熟魅力,知性优雅,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女人,真的不骗你,我发誓!”
“嗯”,梁希嘴角含笑,眼睛里像是下过了一场春雨。
……
傅松是被梁希的尖叫声给吵醒的,睁开眼睛往梁希身上一瞥,然后眼珠子就再也挪不动了。
咽了口唾沫,问道:“你干啥去啊?”
梁希一边穿衣服,一边哭丧着脸说:“快九点了,我得上班去。”
傅松好笑道:“今天不是元旦嘛,你上个屁班。”
“啊!”梁希愣在那里,随即扑到他身上,“你不早说!不行不行,困死了,我再睡会儿。”
“醒都醒了,还睡啥睡!”
“哎呀,傅松,你别闹了。”
两个人一直磨蹭到中午才爬起来,洗漱完后大眼瞪小眼。
梁希可怜巴巴地说:“傅松,我饿了,昨晚就没吃饭。”
傅松一顿饭不吃都饿得慌,更何况三顿饭呢,他现在又累又饿,恨不得吃下一整头牛。
“中午出去吃吧,吃完饭买点菜,晚上我给你做。”傅松自从搬进来,就没开过火,家里一粒粮食都没有。
外面的雪停了,太阳出来了。
屋里温暖如春,屋外寒冷彻骨。
看到梁希走路的姿势,傅松忍不住笑了,说:“你在这等着。”
说完,回屋拿了车钥匙,把车从车库里开出来停在她身旁,跳下车打开副驾驶门,“请。”
这时,梁希终于明白了他什么意思,面红耳赤道:“你还好意思笑?都是你弄的!”
小心翼翼地上了车,打量着车内饰,说:“比我爸那辆强多了,那位吕老板出手挺大方的嘛。”
傅松心里一动,问道:“我老丈人是干啥的?”
梁希啐了一口,说:“他呀,就是个快退休的小老头儿,我劝你别打他主意,我爸是个老顽固,六亲不认的那种。”
傅松撇撇嘴说:“你把我当什么人了,要不是你告诉我,我还真不知道他有配车。你不说拉倒,反正早晚都能知道。”
梁希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挽着他的胳膊说:“我爸是教委的一个小司长,我妈在新华社当编辑。你从来不问我,我又不好自己主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