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能赢吗?”
88也通过特别的能力关注到了纽约的战场,虽然不了解公孙一剑是什么情况,但能够一剑让一位看起来就很厉害的英灵退场,足以证明公孙一剑的强大。
而通过暗杀者得知公孙一剑的真相之后,88心中越是没底。
通过魔术,意识跨过大洋入驻傀儡,以特别的方式在纽约参加圣杯战争的88希望身边的暗杀者能够给自己一个让心落回地的答案。
魔术傀儡栩栩如生,与本人一般无二。
暗杀者上辈子谈不上见多识广,但也见过形形色色的人,通过朝夕相处,他隐约能够明白自家御主是什么人,在纠结什么事情,追求圣杯的目的。
在他看来,这就是一个被幸福烦恼,却又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孩子。
“能与不能重要吗?”
暗杀者反问。
88脑海中闪过一道倩影,毫不犹豫的道:
“重要。”
“御主,执着也当找准方向才是。”
暗杀者意味深长的回了一句似是而非,似乎和话题完全不搭的一句话,旋即化作灵子状态消失在房间当中。
88却是闻言一怔,他一时之间对暗杀者的话居然似懂非懂。
莫非,暗杀者知道了些什么?
88暗暗寻思着,有些尴尬,他想做的事情,说出来并不是那么光彩。
简单来讲,他喜欢上了一个女人,一个大他半轮的女人,那是他的初恋,严格来说是暗恋,第一次对异性有不同的感觉。
为了能够走得更近一些,他甚至放弃了自己喜欢的能力,转而选择了没什么战斗力的辅助,为了和喜欢的人相辅相成,这样好像走的更近一些。
然而,前段时间上了大学之后···那个女人居然是他的专业老师!?而且订婚了!?寒假就结婚!?
88差点抑郁过去,整个人茶不思饭不想的,状态持续了一个多月,都准备转校了,然而成为御主,万能的许愿机让他重新燃起希望。
他的愿望不高,希望能够成为那个女人的另一半。
少女的情怀总是诗,少年的情怀也不差,懵懵懂懂的少年还无法坦然面对情情爱爱,感觉好像被外人看穿,颇为尴尬,但是又不好喊出来问问。
只好满腹心事的躺下休息,为了时刻把握纽约的情况,他的意识体常驻傀儡体内,因此必须通过长时间的休息,保持自身状态。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自古以来,兔子家对于血脉传承就格外重视,自身无所出,也会从本家血亲中挑选后代过继,逼不得已甚至会收养孩子继承自己的姓氏和家产。
这就是传承,传承的不仅仅是血脉、财富,更多的是一种精神上的寄托。
这是兔子家留在骨子里的执念,就好像已经成为本能的种地、存钱、买房子一样。
这些观念和思想,即便在二十一世纪受到西方文化的冲击,依旧牢牢占据着大多数兔子的脑海。
88恍惚之间感觉自己变成了一个古代承受着苛捐杂税,家庭几亩良田,不算富裕,但也过得去的普通农家小伙子,穿着麻布衣,随着父母每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88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只是跟着做,但在晚上家人都休息的时候,他就会悄悄的溜出房门,在空旷的院子中,借着皎白的月光,锻炼着神秘师父传授的武艺。
据说是唐时大名鼎鼎的剑舞残本,十分了得。
偶尔跟着师父外出接单,看着师父杀人拿钱,亦或者自己动手,经历过害怕、激动,渐渐的习惯。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88不觉得枯燥,他,或者说他的身体仿佛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生活,白日干活,晚上习武,农闲时出去杀人赚钱。
虽然由于钱财来路不正,而且秉持藏不露白的想法,赚到的钱都不能拿出来挥霍,但通过各种巧妙的方式洗干净,家里的生活还是越来越好了。
期间不是没有遇到眼红的人,尤其是恶邻和那些胥吏,不过都被用各种各样的方式解决了。
很快,他家就成了方圆百里的富户,他到了快要成家的年龄时,就有媒人找上门探听情况。
不过那些和他没关系,是的,完全没有关系。
不论他怎么好奇,都和他没有关系,一切都是他的父母和媒人说定的,到看八字、备彩礼,都和他没关系。
88恍然惊醒,他想要的爱情不是这个样子的,他不要包办婚姻,他有喜欢的人,然而他所经历的一切都不是他,不论心底发出怎样的怒吼,都只能看着,身体并不受他的控制。
就好像经历一段和他毫无关系的人生,如同看一场全真的超长电影。
婚约已定,他知道了自己未来的另一半是谁,在农闲时,找了个借口离开家,跑到了未过门妻子的家,凭借着已经小有所成的身手,在人们难以发现的角落中,第一次见到了未来将会与自己度过一生的良人。
同样是农家女子,并不是很漂亮,皮肤粗糙,距离小家碧玉都差一点,但是干活的好手,力气也不小。
简而言之,就是再平常不过的农家女子了。
他有点失望,虽然才几年的功夫,但他跟着师父走过不少的地方,见过很多人,也见过很多女人,有小家碧玉有千金小姐有丰腴妇人,也有勾栏女子,这些女人罕有丑的,穿的漂亮,长得好看,皮肤白嫩。
然而,媒妁之言、父母之命,还有门当户对,所有人都是这样的,他没得选。
想要找更好地,首先要有同等或者相近的社会身份地位,其次是家庭出身,以及相应的财力。
他这些年的积蓄,在这个卖官售爵的年代,可以做个县太爷当一当,但是那又有什么意义呢?那些来路不正的钱就无法解释,指挥带来更大的灾祸罢了。
他怏怏不乐的回去了,一直到结亲那夜,把自己灌得想要酩酊大醉却也只是有些上头的他进入了新房,迷迷糊糊的做完最后的礼仪。
在昏黄的烛火中,肉眼惺忪的伸手用秤杆挑起了红盖头,看到了一张含羞带怯的俏脸和灵动的,好似遇到猎人的小鹿般惊慌、忐忑不安的眸子。
一种名为‘美’的感觉浮现在他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