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库斯没好气道:“这混小子也在维生舱里面躺着呢,你怎么就肯定他一定能出来?”
查尔斯一撇嘴:“这小子都进了多少次维生舱了?每一次伤势都沉重无比好像马上要死了,结果最后都活蹦乱跳的出来了,这就是一只打不死的小强啊!”
马库斯张了张嘴,这一点还真没办法反驳……
“头儿,你知道小强除了生命力顽强,还有什么别的特点?”
马库斯的脑子有点跟不上他:“什么特点?”
查尔斯爆发了:“招人厌烦!这小子自从进了局里,就处处妨我!我跟他一定是八字不合,他是不是上天派来惩罚我的?我究竟做错了什么,要遇上这么一个命中的魔星?好不容易当上了组长,不到一个月,眼看着就要成了光杆组长……”
马库斯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想笑,但是这样幸灾乐祸是不对的,他轻轻拍了拍查尔斯的后背:“没事没事,没有过不去的坎……”
查尔斯仰天长叹,指着卫生舱内的陈古说道:“这小子的确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可是我那两个队员,这次怕是过不去了。”
陈古的伤势很重,但是比起上一次,遗骸硬生生被青如烟从身体内切除,还是要好了很多。
他在维生舱内躺了一整天,伤势就稳定了,两天之后从维生舱内出来,整个人就活蹦乱跳了。
倒是朵拉和菠萝的情况还不乐观,还在维生舱内躺着。这让陈古十分愧疚,毕竟这一次是为自己干私活导致的。
不过这一次无意撞破了“老板”的大阴谋,只要能活过来,功勋值大把滴,两人倒是可以“因祸得福”。
陈古一直在两人身边守着,查尔斯也在,看陈古是怎么都不顺眼,横挑鼻子竖挑眼,陈古自己理亏,倒是没有跟他对喷,查尔斯说什么他也就忍着,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就是了。
这件案子最后成了武兆荫市分局和万福禄市分局联办。
对于这一点,陈继先极为反对,他一直认为万福禄市分局有内鬼,联办可能会导致案件功亏一篑。
但是万福禄市分局寸步不让,他们也很无奈,这事情出在他们的地盘上,一个“玩忽职守”之类的的罪名是跑不掉了,现在自救的唯一办法就是将功赎罪,而且他们的理由也很正当:武兆荫市分局在这里人生地不熟,没有他们配合,调查必定进展缓慢。
最后,还是阿薇洛娅出面协调了双方,成立了一个联合调查小组。
双方各自抽调精干特勤加入其中,并且互相甄别对方的特勤,确保不会有内鬼混入其中。
马库斯这几天都在忙着案子,因为事关重大,尽管吴敏哲还没有苏醒,秘安局已经通过技术手段,开始读取他的记忆。
这又是一项十分庞杂的工作。
不过马库斯找到了吴敏哲的秘杖,从里面寻找线索,找到了购买了另外两只的自由职业者,经过大数据筛选之后,很快找到了他们,并且暗中控制起来。
运气还算不错,这两人虽然购买了药剂,但是还没有遇到生死攸关的时刻,并没有使用这种药剂。
那两只药剂也被搜了出来,带回了秘安局,锁在证物室的保险柜里。
秘杖上还有吴敏哲绝大部分进货的渠道,可是偏偏没有的来源。
这就只能等待吴敏哲醒来进行审问,或者是对他的记忆解读有所突破。
陈古守着朵拉和菠萝的时候,闲着没事也在反复思考这个案子,这一天他给马库斯打电话:“幕后老板给吴敏哲提供了,并且告知他,副作用巨大,但是生死关头可以提升实力三倍——他为什么要这么和吴敏哲说?”
马库斯沉吟一下,这的确是一个不合理的地方,“老板”将这些药剂放出去,目的肯定不是赚钱,而是进一步收集实验数据,或者是利用这些药剂制造混乱。
无论是哪一种目的,都应该希望自由职业者购买这种药剂后,立刻就使用。
可是他给出的这种说法,却延迟了使用的时间,自由职业者没有遇到危险,就不会使用药剂。
“这样看来……”马库斯也是资深特勤,分析道:“他还是希望暗中收集数据,希望自由职业者们在购买了这种药剂之后,错开使用的时间。
如果职业者购买药剂之后,马上就使用,就可能出现一次集中爆发,引起秘安局的注意。
如果错开使用时间,一个一个爆发,他们可以暗中收集数据,又不会引起局里的注意,招来打击。”
陈古道:“这是一个合理的解释,但我总觉得不会这么简单。他为什么要把药剂交给吴敏哲这种人?风险实在太大了。”
马库斯也很费解:“而且上一次的案子中,老板已经逃出了共合体,他就算是想通过这种手段去收集资料,在外国也可以进行,为什么一定要回国?这样风险大大增加。”
两人商议了半天,总感觉眼前一片迷雾,始终抓不住问题的关键。
陈古忽然灵机一动:“头儿,你把吴敏哲秘杖上全部的资料给我发一份。”
“好。”
很快资料发了过来,陈古挂了电话,开始认真研究起这一份资料。
他想到了另外一个容易被忽略的关键问题:为什么是吴敏哲?
“老板”就算是想要找几个卖货的,把药剂散出去,整个共合体也有很多自由职业者,为什么偏偏找上了吴敏哲?
吴敏哲和“总裁”有关系,这其中是不是隐藏着什么秘密?
陈古将吴敏哲秘杖中所有的联系人,所有的聊天记录都看了一遍;然后在分局内部的网络上,调出了吴敏哲的生平资料;最后又详细的研究了吴敏哲各个账户的资金流出流入记录。
一无所获。
陈古用手指轻轻敲着桌子,在脑海中把所有的资料重新梳理一遍。
查尔斯在一边,听着他敲桌子有点烦,但看出来他在想案子,忍着没有开口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