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觉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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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真司告别后,昭阳漫无目地的在已经崩坏的城市里行走着,尽管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但他的狩猎仍要继续下去。

  “嗯?奇怪。”不知不觉,周围铺天盖地的怪物好像都消失了,街道上只有零星几只余孽还在徘徊,这一带的怪物密度似乎比其他地方要低。

  昭阳开始四处巡视起来,想要找出这异常现象的来源。路过一个十字路口处,那里堆满了怪物的尸体,昭阳跑过去查看,都是被打死或者用某种武器射杀的,死法都是被击中要害一击毙命,没有多余的动作。

  “被人为驱逐的吗?莫非是试炼者?看来这个人不简单啊。”昭阳喃喃道。

  这时候一个冰冷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怎么样?我的杰作很好看吧。”

  昭阳心意一动,腰带出现在身上,接着一声射击的声音,他的背后立即飚出一团血花,昭阳吃痛回头,夜霸正举着烟雾枪慢慢向昭阳走来。

  “!”昭阳忍着痛按下注射器。

  “Neo!”

  气浪将周围的尘土也吹了起来,肆虐的红色光芒在昭阳身上闪动。

  “打偏了啊,本来是瞄准你的头来着。”夜霸还是一副很淡定的样子,看着眼前冲过来的昭阳,他甚至还在想怎么样杀掉昭阳才有趣。

  “Blade Loading”

  长剑贴着地卷起一阵风尘,可那个夜霸还是没有任何闪避的动作,昭阳意外道这家伙难道要硬接这一下吗,可手下的动作依旧没有迟缓。

  剑已经离对方的脸只有1公分了,夜霸动了,他头往右一偏,这剑砍在了他的肩膀上,昭阳犹如砍在一块大铁山一样,对方的防御力明显很强大,他刚想撤剑,夜霸一拳打在了昭阳的胸上,巨大的力道将昭阳打退了出去。

  “你这家伙……究竟是谁?”动作幅度太大,导致昭阳还没完全愈合的伤口被撕开了,他一边捂住出血的伤口,一边悄悄往后退去。目前自己身上有伤,对方实力又远超自己,和他硬碰硬显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嗯,我想想……这个好像是叫Night Rogue吧,嘛,记不清了。”没想到那个夜霸听见昭阳的提问真的一本正经地回答起来,昭阳心里一喜,看来自己可以趁机脱身了。

  “嗯?想跑?”但是夜霸敏锐的注意到了昭阳的小动作,昭阳也索性不再遮掩,快步后撤起来。

  没想到夜霸速度出奇的快,他直接张开双翼低空俯冲了过来,一把抓住昭阳的脸,将他往后面的车上怪物尸堆按去,昭阳仅存的一只手死死的抓住夜霸的胳膊,夜霸见无法将昭阳拖过去,干脆一把把昭阳的头往地上磕去。

  石头四溅,还有飞出来的肉沫,夜霸抓着昭阳的头在地上狠狠的磕着,昭阳的头部全是血,坑里也全是血迹,昭阳的臂刃疯狂的砍着夜霸的手臂,夜霸迅速抽手,朝着地上的昭阳连开数枪,昭阳的身体上飙出了好几团血花和还有四溅的碎肉,袭来的痛觉使得昭阳惨叫了出来。

  夜霸似乎还是不尽兴,他一脚踩在昭阳的断臂处,黑血疯狂的喷了出来,昭阳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彻了天际。

  “嘁,就没有点强大的家伙吗?净是这种货色。”夜霸露出不耐烦的表情,正当他打算解决掉昭阳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了脚下的异样。

  昭阳用仅存的一直手紧紧抓住了夜霸的腿,巨大的力量甚至让他的手指深深扎入了夜霸的肉里,一丝鲜血从五个指缝直接流了出来。

  “我还不能倒在这里!”

  “Amazon Break!”

  昭阳松开手,推动了注射器,激活了必杀技,把剑刃对准了近在咫尺的夜霸,狠狠的砍了下去。

  但是,挥空了?!手上传来的击中空气的手感告诉昭阳,这一击并没有击破对方的装甲,砍到对方的皮肉。刚才还在眼前的夜霸倏然间就不见了。

  “在哪?在哪?!”昭阳发了疯一样环视周围,可是除了残破不堪的建筑和成堆的怪物尸体,再也看不见别的活物。

  “看哪呢,在这!”上空忽然传来声音,昭阳急忙把剑护在头上格挡,可是已经来不及,巨大的冲击一下折断了他的剑,踢在了他的背后,昭阳就像一个断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砸破了一面墙才停下。

  “这就结束了吗,还以为能有什么隐藏的本事呢?”夜霸依旧是一脸冷淡且不耐烦的表情,一边转动着手里的烟雾枪,慢悠悠地朝昭阳走了过来。

  “可恶啊啊啊啊啊啊!”已经再无力气反抗的昭阳俯身趴在地上,如同几日前那夜一样,不甘心地怒吼着,“为什么!为什么!”

  一旁走来的夜霸满意的欣赏着他崩溃般的大喊,嘴边也露出了笑意,他走过去,把烟雾枪对准了昭阳的脑袋:“死亡最好的解脱,你该谢谢我,早点脱离这个痛苦的世界吧!”

  “这样吗……到头来……还是什么也没能改变……”感受到头上烟雾枪冰冷的触感,昭阳绝望的瞪大了眼睛,一颗颗泪珠从他的眼眶拦不住的蹦跳了出来。他想起了自己可怜的妹妹,强烈的求生欲望从心中涌现,他死死的扣住地面,一下一下向前爬去,他不能就此死去。

  “哼!”夜霸注视着匍匐在自己脚下的向前费力的爬的昭阳,冷笑了一声。

  啊啊,每个人的反应都是这么无聊啊,夜霸这样想着。在他作为杀手的一生中,他手刃过无数个如同自己脚下恸哭着的那个男孩一样的人,他们或是跪地求饶,或是绝望大哭,或是拼死抵抗。都是你们自己弱才会被杀啊,承认这点接受死亡有什么不好,他曾无情的践踏着被他所杀的人,他们都因为某些理由十分的不想死去,对于夜霸来说,亲手碾碎他们的幻想就是最为爽快的事情。直到那一天,那是他最后一次任务,却被朝夕相处的同伴无情的背叛了。在他死去的时候,他没有哭喊与求饶,只是眼中带有终于看透的彻悟,还有滔天的恨意。

  所以,他要活下去,获得力量,然后复仇!

  不会有人来救你的,死心吧。面对着昭阳最后的倔强,他丝毫不含任何怜悯,狠狠踏碎脚下青年的求生幻想,会是什么滋味呢?想到这里,夜霸毫不留情的扣动了扳机。

  突然,夜霸的汗毛根根竖立,钝痛的杀意沿着他的神经传递到了他的大脑,背后袭来的巨大危机让他没能下手。他连忙转身,用手抵挡住了袭来的子弹,手部传来的痛觉和升起的青烟告诉了他刚才那攻击的强烈。

  “你妈的,敢随便伤害无辜少年!”

  只见远处的高架上赫然伫立着一位红蓝相间的骑士,威风凛凛的面对着夜霸。

  这个骑士正是Build吴境。自从杀死W试炼者那天以后,他想了很多,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就够了,回想起当天他嘲笑那个W,你救那些人他们会来救你吗,但是危机关头,他还是不顾自己的生命救了自己,自己却还在嘲笑他愚蠢。对方高尚的品格震撼了他那自私而龌龊的灵魂,曾被抛弃和绝望过的他对现实无比的失望,是假面骑士拯救了他失落的灵魂,所以他的内心早就留下了觉悟。

  曾经假面骑士带给他的感动与意志,又再次由W试炼者教给了他,好像爆竹加上了引线一样,昭阳还想着活下去的欲望正是最后点燃引线的火,来就心存觉悟的他,彻底觉醒了。

  “果然我真是个虚伪的人啊,明明立誓过要利用能利用的一切,毫不留情的杀死所有敌人,结果现在还是忍不住来当什么正义的英雄了,果然我是个无可救药的蠢货,如果连英雄都逃跑了,那么还有谁来拯救他身后的人们?”下了觉悟的吴境眼神里闪过一丝光芒,那是他内心的光明,源于人类最闪光的精神。

  “住手吧!如果你继续肆无忌惮的杀戮下去,我会杀死你的。”吴境的语气中多了一丝威胁。

  “杀我?!有意思,那么你有那个本事来打赢我吗?”夜霸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态度,他似乎很自信,没有人可以打败他的那种自信。

  “如果你在伤害无辜的人的话,我就要动手了!”吴境一本正经的说道。

  “无辜?!你说他无辜?”夜霸突然听道这里哈哈大笑了起来,指着地上奄奄一息的昭阳说道:“这小子杀的人恐怕也不少吧!你居然说他无辜?!”

  “而且,能活到现在的试炼者,有几个是没杀过人的,你要保护一堆杀人魔?还是要和一群自私又宣泄内心丑陋的杀人魔讲你的英雄大义?”夜霸回击到。

  “至少.....至少他现在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者,我既然能成为骑士,我一定要为守护弱者而战,哪怕他是个双手沾满鲜血的恶魔!”

  “这样吗,不过我可没有时间和你玩英雄游戏,趁我心情好,我劝你赶紧跑吧,我要料理这个小子,没空理你,但一会可就说不定了。”夜霸丝毫不把眼前这个所谓的英雄放在眼里。

  在他看来,这就是一个脑子不知道哪里抽了,突然想跑出来扮演正义伙伴的脑瘫罢了,只要威慑一下,肯定会吓的落荒而逃的。

  rabbit满瓶的能力让吴境的速度极其的快,感觉到了眼前的劲风,夜霸往后弯了一下腰,一脚踢在build的下巴上,一个后空翻完美的落在了地上,吴境对着后面的昭阳大声吼道“快走!”

  昭阳废力的从地上爬起来,看着眼前的救命恩人,他就像真司一样,赋予了自己第二次生命,他看着吴境,好像看见了真正的假面骑士Build,“我走了,你怎么办?”

  “想走!”夜霸朝昭阳开了一枪,却被吴境挡了下来。

  见吴境受伤,昭阳挣扎着站了起来,挥舞着断剑向夜霸冲去,却被吴境一把推开了。

  昭阳惊讶地看着他,他冲上去和袭来的夜霸缠斗在了一起。

  “快走!别让我说第二次!”

  “谢......谢”昭阳费力的说着,又想站起来。

  由于面具,谁也看不见装甲里面的吴境眼角竟流下来一颗泪珠。他记得曾经对W说过你救的人谁还会回头来救你,可眼前的这个青年不就是狠狠的打了之前自己的脸吗,他毅然抬头,红色和蓝色的复眼似乎分别在说着爱与和平。

  “我想杀的人,谁也放不走!”夜霸愤怒的说道,张开双翼向昭阳冲了过来,却被吴境用身体挡住了。

  昭阳见状,连忙想要帮忙,却被疲于应战的吴境一脚踹开了。

  “别管我了!老子烂命一条,死这就死了。可你呢,你不是还有着必须要拯救的人吗,我就是听见了你的呼唤,才来回应你的期望的!你一定要守护好她,不要辜负我。快走!”吴境尽力拦住夜霸,回头大喊着,从他Build的假面下,昭阳似乎看见了他烂漫的微笑。

  昭阳愣了一下,略一思索,下定了决心,“你一定要撑住了!等我回来!”说完他就一溜烟跑了,期间还回了两次头。

  “呼,终于走了……”见昭阳消失在拐角处,吴境松了口气,“那么现在就能专心对付这家伙了。”

  “喂,你就这么想死吗?”夜霸的假面下表情很是精彩,他的杀手生涯中,被他盯上的目标没有一个能像现在这样跑掉的,而眼前这个人做到了,他让一条烂命从自己的屠刀下逃走了,这无疑是对他的一种侮辱,想到这些,夜霸双目赤红,他要把眼前这个小子折磨致死!

  只见夜霸一挥手一团黑雾将他和build笼罩了起来,黑雾中,吴境透过数据面板并没有捕捉到夜霸。

  彭!他后背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但是什么也没有看到,他回头看去,身上瞬间中了数枪,摩擦起的火星飞溅,一只手突然从他面前的黑雾里伸了出来,抓住了他复眼的rabbit红色部分,吴境想反抗,夜霸的力气出奇的大,想挣脱却挣脱不得,他被提了起来,黑雾散去,夜霸黑雾缭绕的右拳,一拳把吴境打飞了出去,撞进了一家珠宝店里。

  吴境从珠宝店里跌跌撞撞的走出来,看着已经走远的昭阳的方向,一咬牙,又朝夜霸冲了过去,吴境的拳头疯狂的打在夜霸身上,夜霸无奈的叹了口气,一拳打在吴翼的腹部,吴境捂着腹部蹲了下来,就在这时,一条蓝色的能量龙朝他们飞了过来。

  “Ready go!Dragonic Finish!”

  夜霸速度极快,躲开了,能量龙将地上喘着粗气的吴境吞没了,巨大的爆炸,吴境站在废墟里,周围全是爆炸过后的火焰和碎石,Build的骑士系统已经解除了,吴境慢慢的倒了下去。

  夜霸也发现了那边准备撤离的cross-z,巨大的蝠翼张开,瞬间飞到了cross-z面前,一把把他丢到了那边的废墟里。

  “妈的,走不了就拼了。”cross-z毕竟是个莽人,夜霸双手黑雾缭绕,一拳打在冲过来的cross-z的复眼上,啪!复眼的部分破碎了,cross-z那只眼里满是震惊,第二拳已经到了,这一拳将cross-z打飞十几米,cross-z的胸甲部分已经陷下去了一块。

  还没有完,夜霸掏出烟雾枪,一枪打进了cross-z惊恐的那只眼睛里,一团血花标出,给cross-z的头部带上了一丝不详的颜色,接着就是cross-z那杀猪一般都嚎叫声,夜霸正打算走过去给cross-z一个“美好”的回忆时,一只全是血的手抓住了他的脚踝。

  “站...住!不要杀他。”正是吴境,他还没有死,此时他爬在地上,死死的抓住夜霸的脚踝。

  “小子,别一而再而的挑战我的忍耐力啊!”夜霸一把提起地上的吴境,黑雾缠绕的右拳一下打在他的肚子上,噗!吴境一口鲜血喷在了夜霸的脸上,把还有一口气的吴境丢在地上,继续向捂着眼睛的痛苦的大叫的cross-z走去,可是那只手还是抓住了他的脚踝。

  “站.....住,快逃....啊!”这是地上奄奄一息的吴境的最后一声大喊。

  夜霸好似烧开了的水,情绪放佛一颗炸弹一样轰的炸开了,他蹲下来,一把把吴境拉在自己的面前,手指快如黑色的流星,狠狠的扎在吴境的一根肋骨上,将其掰断了,吴境的嘴被夜霸的另一只手死死捂住,发不出一点惨叫,身体想要挣扎却被夜霸的膝盖死死的压住。

  “嘘,会吵到别人的,很快就会结束了,真的。”夜霸的低语回荡在这片破败的建筑里,说着,夜霸很快就开始掰断了他的第二肋骨。

  直到吴境的眼睛里失去了那抹生命的光辉,夜霸怒火中烧的心情才稍微平静了一点。

  “为什么要当一个好人呢......”直到听到提示音后,夜霸看了一眼吴境早已失去生机的尸体。

  那边的cross已经逃的没影了,不过夜霸只是张开了背后的蝠翼,追寻着他的气味,朝着某个方向追了过去。

  破败的废墟里,正在逃跑cross眼前一花,就被一股怪力扔了出去,只见眼前那个死神一般的黑色身躯立在了他面前的一块大石头上,正在戏谑的看着他。

  “哟,你的hero不但没能救你,还把自己搭上了,你说他是不是一个智障。”夜霸看向那边还想着逃跑的cross-z问到,见对方只顾着逃命,夜霸身上黑雾缭绕,他慢慢的飞起来,身上黑雾的形状凝结成了一个钻头,向那边的cross-z撞去,巨大的冲击将cross掀倒在地。

  “喂!我问你话呢!”夜霸恶魔般的黑色身躯站在旁边的石堆上。

  cross z见到夜霸刚才那种残忍的手段,哪里还有心情战斗,他一瘸一拐的奔逃着,期间甚至还被绊倒了几次,他现在只想远离这个怪物

  “呵,真是讽刺啊!”夜霸声音一冷,一记强大的冲击踢直刺corss。

  “可恶,那就同归于尽啊!力拔山河,焚烧灵魂,此时此刻我已战无不胜!!!”cross-z见逃不掉,便决定殊死一搏,他召唤出自己的武器,疯狂拉动着拉奏剑,蓝色的波动迎上了夜霸的“钻头”。

  只见蓝色的波动一经冲击立刻消散,夜霸的冲击踢碎了拉奏剑,从cross-z心口穿了过去。

  杀死cross-z后,夜霸还没来得及喘气,突然站起身对着一个方向大声说道:“等我的体力消耗的差不多了在出手,可真是阴险啊,所以你是自己出来呢?还是我请你呢?”

  那是夜霸这个“猎人”天生对猎物的感应,任何人都无法逃过他宛如鹰目一样的眼睛和听到一丝动静就能判断对方位置的耳朵。

  “CHAN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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