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好犹豫地，林凡果断在心中道：
“学习。”
下一刻，一股神秘晦涩的知识凭空出现在林凡的脑海，其内容远比博通口述的要详细和复杂很多，但就算如此难懂，林凡却一瞬间就学会了并且融会贯通。
这是林凡当玩家时完全没法体会到的一种成就感。
呼~吸~
林凡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开始按照功法记载的特殊节奏呼气吸气，并缓缓沉浸在了这种神奇的状态中。
他在车上进入了入定。
舒服~
林凡感觉到非常舒服，他感受到了所谓的灵能。这些灵能弥漫在空气中，随着他的呼吸、通过他的浑身毛孔进入了他的体内。
每一个细胞都在贪婪地吸收消化着灵能，强化着自身，并传递出丝丝愉悦的感觉，让林凡整个人如登极乐、欲仙欲死。
博通的讲述接近了尾声，他突然注意到了林凡的状态，嘴巴渐渐张大，目露惊愕。
他已经记不清自己这是第几次因为林凡的天赋而失态了。
“马的，变态，羡慕。”
博通低声嘟囔了一句，缓缓放慢了车速。
呼吸~
呼吸~
许久后，林凡猛地恢复清醒，一连串的系统提示刷了出来。
林凡突然睁开了眼睛，只觉得眼前一亮，有种世界都变了的错觉。
紧接着他就发现，不是世界变了而是他的视力提升了。不仅能看的更远了，而且能看得更清了，纤毫毕现，甚至能识别的颜色都丰富了一些，似乎视觉细胞进化了一般。
“别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丢人！”
博通说话带着一股酸劲，“人体第一次吸收灵能，是提升最快的一次。灵能会显著改善人体细胞的各种功能，你现在不仅看得更清了，还能听得更远了，甚至你还没发现，你脸都变白了，皮肤也变滑了。”
林凡嘿嘿一乐：“哟，我怎么闻到了一股醋味，是不是有人在嫉妒我？！”
博通：“……”
呸，小白脸！老子那明明是羡慕。
污污污~
博通一脚油门把吉普车开的飞起，不再搭理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林凡。
林凡也没心思和博通多说，他迫切地打开了自己新解锁的灵脉面板。
林凡微微皱起了眉头，这面板和他前世当玩家玩游戏时所知的常识发生了冲突。
投入经验值的选项是灰色林凡能理解，按照的设定，只有升到10级接到进阶任务后，才可以开始使用经验来升级功法。
林凡现在才9级，不满足要求。
但那个数字和常理不符。
“难道说……我现在是NPC，所以我可以通过修炼来减少升级所需要的经验值？”
“对，一定是这样！”林凡找到了解释。
他又看向自己通过修炼“金刚伏魔经”增加的属性：“除此之外，玩家升级功法砸入经验一步到位，获得属性奖励也是一次性发放，我现在似乎是分批发放的……”
感觉到真实那股味儿了！
林凡在心中一通分析，对自己携带的系统认识更为彻底。
“看来以后就要勤加修炼了。幸好入定有代替睡眠的功效，以后我林凡就是一个废寝多食的人了！”
“嘿嘿，果然勤快如我。”
……
污污污~
吉普车飞驰，行驶在柏油路上，柏油路两侧是茂密的草丛。车轮碾过路面，碾碎一地探头探脑的嫩枝嫩叶。
博通突然说道：“前面有人。”
林凡连忙定睛看去，强化后的视力确实不错，林凡看到了一个人影，但人影大小就跟火柴棍差不多，看不清细节。
林凡顺势吐槽了一句：“博通老大你这什么视力，鹰眼么……”
“你以后也会长出来这种鹰眼的。”博通随手一指后座的背包，“但现在你只是鸡眼，所以需要借助点工具，包里有望远镜。”
林凡总觉得博通越来越毒舌了，不敢顶嘴，乖乖地掏出来望远镜查看前方发生的事情。
那根火柴棍是个女人。
从穿着来看，似乎是一个正在狩猎的外城女人。
但现在那个女人已经从猎人变成了猎物，正在奔跑逃命，有两匹狼跟在女人身后。
嘶~
看到了狼，林凡这具身体突然哆嗦了一下，似乎是与生俱来的恐惧，林凡一瞬间都没有压制住。
“你怎么了？”博通的感知一如既往的灵敏。
“没事。”林凡随口解释，“我看那女人像个外城人，这太不可思议了，外城人打猎竟然会跑这么远？不要命了？？”
“噗……”博通被林凡的回答幼稚到了，“你真是……缺乏常识啊。”
林凡装成缺乏常识的样子，眼眶上放着俩望远镜看向博通：
“合着我先前说的东西都白说了？你现在还以为世界上只有一座破军城！？”博通没好气地说道，“往右看。”
林凡戴着望远镜往右看去：ＯＯ
“卧槽，那里怎么会有一座城？咱们难道一直在围着破军城兜圈子么？！”
博通：“……”
他不明白林凡是真傻还是在装傻。
最终，博通把一切归结为了“幼鸟初见蓝天时的恐惧感”，耐心解释道：“那不是破军城，西大陆有人口十亿人左右，破军城总人口才二十万，你可以自己算算有多少个城市。”
林凡数学不错：“五千个。”
博通：“……”
“你怎么这么耿直呢！我不是真的让你算这个！我是想让你理解整个西大陆很大，人类聚居的城市很多，不仅仅是破军城那一亩三分地，你要学会开拓视野，懂不懂？”
“懂了。但明明是你让我算的嘛……”林凡语气委屈，“西大陆真的有五千个城市吗？”
博通略微思索：“如果把大大小小的城市都算上的话，差不多吧，毕竟中级大地武者就可以尝试自己开辟一座城市了。”
“那……”林凡还想装作小白询问更多问题。
但博通突然打断了他：“快看，那个女的危险了。给你个任务，开枪干掉其中一匹狼，留下另外一匹。”
林凡举着望远镜抬头一看，发现女人奔跑的速度慢了下来，但两匹狼双眼兴奋地开始加速——追逐猎物许久，它们终于看到了收获的时候。
林凡目测了一下车子和狼之间的距离，放下望远镜：“你是在逗我吧！？咱们和狼之间的距离还足一千多米，步枪没有这么远的射程，再往前开点儿吧。”
“后排座椅后面有把组装好的狙击枪，我专门在军营里搜的，别废话，快。”边说，博通已经边脚踩刹车开始减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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