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贤心里“咯噔”一声,这老和尚刚刚一直眼神怪怪的看着自己,不会是看穿了自己的谎话吧?
南宫璃洛回头问道:“大师还有何事?”
善存大师双掌合十,满脸仁慈道:“恒小施主洗脱妖奸嫌疑,可喜可贺,只是老衲尚有一事不解!”
南宫璃洛挥舞衣袖道:“大师有事不妨直说!”
善存大师说道:“恒小施主那件无视剑海古禁制的血衣从何而来?又是怎知此血衣可以破剑海禁制?”
众人也都目光灼灼的看向恒贤。
恒贤松了口气,原来是这事,半真半假道:“几年前,我从一处坊市中买到一块据说是从这处剑海古迹中出土的石块,上面记载了血衣破禁制的详细制作过程,所以才会大老远跑来试试机缘,现在没用了,送给大师了!”
说着拿出血衣,扔了过去。
善存大师伸手一招,轻轻接过,示意姜元崧和周道陵两人共同观看。
锦赏花忽然说道:“怕是不对吧?”
南宫璃洛微微皱眉:“嗯?哪里不对?”
锦赏花说道:“就算是有血衣破禁制,可是恒贤进去后,为何会对里面了如指掌?”
余秋伊一群人也看向恒贤,这正是他们好奇的地方,当初一直猜测“猫脸男”是某位参与打探古迹的老祖的徒孙,现在是恒贤这个“流浪弃徒”就完全不同了。
南宫璃洛瞥了恒贤一眼。
恒贤轻笑一声,指着自己的额头:“我说是战神宫掌门的魂魄托梦给我的,你们信吗?当然靠的是脑子,古迹中的一切,都有迹可寻、有规则可查,只要细心一些,自然可以找到规则!”
这句话一出,莫名产生了一种对比,显得各宗弟子好像蠢了些。
司徒南飞、周战一一群脸色不太好,想反驳吧,又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锦赏花张张嘴,实在也没有什么可问的了,只好说道:“原来如此!”
这时善存大师收了血衣,目光灼灼的说道:“多谢恒小施主慷慨,这件血衣事关重大,老衲便留下了,不过……据说恒小施主可以以一敌百,不知是真是假?”
说到重点了!
司徒南飞一群人齐刷刷的盯着恒贤,恒贤的可怕,所有人都心有余悸。
恒贤只是抱拳淡淡一笑,说道:“是各位师兄师姐手下留情罢了!”
这不痛不痒的回答,令人非常不满意。
善存大师对南宫璃洛说道:“老衲有个不情之请!”
南宫璃洛脸色冰冷:“最后一件事了,别再啰里啰嗦,否则休怪我不讲情面。”
善存大师笑道:“恒小施主以一敌百,世所罕见,已经超越了老衲的认知,可否允许老衲查看一下恒小施主的身体,不要误解,老衲只是担心小施主误学魔功、妖术,最终害人害己!”
“没错!”
锦赏花、申三天和李淳道一群人纷纷附和,以一敌百,他们也实在无法理解。
南宫璃洛迟疑了一下,修士最忌讳别人探查自己的身体,不仅把自己的一切暴露在外人面前,毫无秘密,而且万一被使了手脚,怕是一世修为都毁了,问恒贤道:“徒儿,你若不愿,为师带你离开便是!”
所有人都看向恒贤,等着他的回答。
然而恒贤十分大度,自行走向善存大师:“大师慈悲为怀,我自然是信得过大师的,在下堂堂正正,但查无妨!”
善存大师微微点头,伸出两根指头,朦胧的佛光一闪而出,自行化作两根手指虚影,按在了恒贤的心门。
恒贤只觉得一股滚烫柔和、没有半点敌意的力量在自己的体内走了一圈,随后消失不见。
善存大师收回了手,念了声佛号:“阿弥陀佛!小施主体内没有半点妖魔之气,灵力纯粹,金丹正大光明,经脉如大道穹龙,令人佩服!”
南宫璃洛松了口气,对着善存大师、周道陵和姜元崧施了一礼,说道:“徒儿,走了!”
当先转身离开。
周道陵一见,连忙屁颠屁颠的跟在身后:“南宫小姐,周某送你一程!”
恒贤则是冲着下面的姬邀月、林殊妤等人点点头,跟在南宫璃洛两人身后。
直到三人走远了,锦赏花才迟疑着问善存老和尚:“大师,此子……当真没有修练妖魔功法?”
申三天也说道:“是啊,若是没练,怎么可以以一敌百?”
司徒南飞一群人小辈也是神色疑惑。
善存大师捋须说道:“此子丹田丹室辽阔如海,远超一般元丹修士,丹室中一枚金丹,仿佛经过千凿百炼,纯正如仙光拂尘。
一身元丹之力,比一般元丹修士强上数十倍,加上似乎练了某种练体的功法,战力当真是不凡!
而且还不仅仅止于此。普通人修行会走些弯路,导致体内有些瑕疵不妥,但他没有,他的修行毫无瑕疵,似乎背地里有个非常厉害的老师在指点他,但绝非南宫璃洛!
另外,他的圣体……”
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
各宗长老面面相觑。
姜元崧问道:“他的体质又如何?”
善存大师沉声说道:“八开行脉,巧夺天工造化,暗含大道,八冥之内、尼宫丸与紫府,各自天生孕育一道剑气,乃是极其罕见,比上古时代还早的一种剑体!
若是没有确认剑圣转世之人的身份,则此子……有很大的几率!”
“这……”在场之人无不倒吸一口冷气。
恒贤有可能是……剑圣转世???
姜元崧捋须感慨了一句:“难怪漓落如此关心,这是收了个宝贝疙瘩啊!”
……
南宫璃洛半道又
带上了马小花,顺带着找到了猴子“狗蛋”,师徒三人先行离开。
当然,旁边还跟着大衍宗的超级高手周道陵!
此时这位东域超级战力的大人物,腼腆含蓄的像个小男生,一边踏空而行,一边指着四周的云海:“南宫小姐,你看这些云朵,像不像当初我们一同探寻黑心洞结界时,那朵棉花糖?”
南宫璃洛随口道:“我早忘了!”
“不打紧!”周道陵呵呵一笑,指着一边飞过的一只大雁,“看这个小可爱,像不像七十六年前,你我相遇时,那只拉屎在我头上的小麻雀?”
南宫漓落:“我也忘了!”
周道陵一脸宠溺:“啊,不打紧……”
“啧啧啧……”
身后遥遥跟着的马小花摇头道:“真是难为了周前辈!”
恒贤正看向瀚海方向,正琢磨着自己不回去了,宝玉、桃三娘子他们怎么混日子?
闻言诧异的看向前面两人,说道:“画面很和谐啊,我这几年不在宗门,师傅恋爱了?”
“那哪能啊!”马小花耸耸肩,“你消失四年,师傅闭关了四年,这次突破了元婴期,而这个周道陵前辈吧,传闻是师傅当年的追求者……”
恒贤迟疑了一下:“你合计着,把师傅嫁他?他能给多少彩礼?”
马小花脸色通红:“小师弟,你怎么可以……说出这么有道理的话,我早想把师傅嫁出去了!”
“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
师兄弟俩碰了碰拳头。
蹲在恒贤肩头的“狗蛋”嘎嘎直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