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体式的白色防护服后面钻入，背后的昂热再帮助拉好拉链，穿戴好防护服的林年又转身帮助昂热做了同样的防护工作，空气从防毒面具的特制过滤纸筛过，适当地净化了整个巨大的溶洞空间里无处不在的水银蒸汽。

　　首先复习一下初中的物理知识，水银这种物质的挥发点很低，尽管在常温下也会快速融于空气，剧毒且无色无味的，这一点是众所周知的基础知识。但怪异的是，在这个被称为亦或是的溶洞里，就算通过超过4级的防毒面具过滤，却依旧可以清晰嗅到一股气味。

　　该怎么形容这个气味呢？不同于丁烯硫醇一类令人反感的刺激性气味，林年更倾向于把这种气味定义为，这让他内心升起了怪异和警惕感，在防护服中数次地张望溶洞里不断来回奔走的工作人员，而一旁的昂热只是看着他的反应默不作声。

　　觉得时候差不多了，昂热就问道，

　　林年抬手下意识想揉鼻子，但却摸到了防护服的玻璃面罩只能作罢。

　　昂热给林年出了一个小小的考题。

　　林年说。

　　昂热带着林年向溶洞内走去，在他们周国同样穿着防护服的人匆匆走来又走去，手中拿着密密麻麻的数据报告单，在一团又一团电缆和传输数据线环绕的电脑设备前工作着。

　　「校长你闻到的气味和我不一样？〝林年立刻就听出了昂热话里的意思，皱起了眉头。

　　昂热带着林年穿过人流，没有任何人理会他们两个，也没有任何人察觉到校长和林年的身份，这里每个人都投入进了热切的工作环境中，就像高速运转设备里的齿轮毫无缝隙可以留给其余闲杂事情插入。

　　昂热说，

　　林年意识里女人的长发在阳光下撩动的画面一闪而逝，又看向昂热轻轻点了点头。

　　林年低声问。那巨大的暗金扭曲之物根底弥散在水银湖上的暗红色血迹无声地说明了一切。

　　昂热点头，

　　林年觉得但凡扯上

　　心理原因的病都很吊诡。

　　昂热看着林年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其实他也只点到了防护服的头罩上），

　　他们停在了巨大的水银湖泊前，这里是水银最丰富的地方，同时也是空气含毒量最高的环境，可以发现所有工作人员的工作地带都尽可能远离了这边。

　　远处有工拿着报告板匆匆走动的工作人员偶然抬头看见了水银湖旁林年和昂热的身影，下意识就大喊了起来意图警告他们两个那边危险，但昂热也只是侧身抬手向那边打了几个手势，似乎是早已确定好的暗号表明的身份和意图，那工作人员才放下了冲去设备堆里拉警报的心思。

　　昂热望着水银湖里高耸骇人的巨物平静地说，

　　林年问。

　　在他的注视中，那水银湖中央扭曲的暗金色巨树就像一根扭曲的肉柱一样在溶洞的光源照耀下显得恐怖而阴森，那股邪性的气息只是看一眼就足以让人后半辈子的噩梦满是它阴影的形状。

　　昂热说，

　　林年不语，对于昂热讲述的一切，这里发生的一切，他其实并不陌生！

　　）而通常在自然界无论是什么东西，会做出这种行为的大概也只有那寥寥一两个目的。」

　　林年回答。

　　「那就只能是进食了。「林年很想捏眉心缓解脑海里升起的压力，抬手的动作才有了个弧度就慢慢放下了。

　　昂热望着那诡异而可怖的青铜炼狱低声说，

　　林年扭头直接问出了自己最大的不解。

　　昂热缓缓摇头，「

　　如果你足够细心会发现我们来时路上经过的那些人中有着不少的生面孔。」

　　林年在入学后接触最多的是学生群体，对于教职工和那些常年藏在冰窖里的科研人员很少接触过，不过相反大多数的科研人员倒是对林年熟悉得紧。

　　昂热转头看向远处溶洞中在大量精密设备前忙前忙后，在实验台上不断制造出刺眼的火花以及小型爆炸的科研人员，说，

　　男孩叹了口气。

　　昂热低声述说着。

　　昂热低声述说着。

　　林年轻声问道。

　　昂热转移视线到那巨大的金树上缓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