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禹准备对这头来路不明的僵尸动手时,不知道饿了多少年的僵尸也向王禹等人发起了冲锋。
说时迟,那时快。
顷刻之间,两道高速移动的身影便擦肩而过。
再释梦与小文等实力稍差一点的人眼中,他们只看到了两道黑影一闪而过。
但在许老道与小龙眼中,王禹刚才与僵尸擦肩而过时挥出的那一剑着实惊艳。
紫黑色的金光划破黑夜,精准无比的自僵尸的颈脖间划过。
灵巧的步伐让王禹在僵尸的指尖犹如黑夜中的精灵一般,以毫厘之差和僵尸擦肩而过未损分毫。
这一剑对于时机的把握以及敌人的预判妙到绝巅,放眼港岛能有这般本事的剑手不会超过三个。
于陷坑前止住脚步,对自己这一剑有着十足信心的王禹收回了手中隐隐有雷光闪过的雷击木桃木剑。
转过身,看着扑倒在地再无声息的僵尸,王禹屈指弹出一道火焰符。
黄符破空,迅疾无比的落到了僵尸身上。
‘轰’的一声,一道泛着金色的火焰包裹住僵尸的尸身。
“僵尸已经解决,大家一起上去看看吧。”
因为涉及到一笔数量不小的金银珠宝,王禹这次没在提出要当开路先锋。
大家只是第一次合作,该有的忌讳还是注意一点比较好。
对于王禹的提议,许老道四人点头应好。
片刻之后,等火焰符燃起的火焰稍小一点,许老道四人走到王禹身旁,紧随王禹身后攀爬进头顶的密道。
这密道许久没有通风了,里面充斥着一股僵尸身上的尸臭味。
但来这的五人从某个角度来说都不是简单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因为气味难闻而打退堂鼓。
这条通向藏宝室的密道与底下那条摆在明面上的通道,就像两条平行线一般,大体的方向一致却并不相交,彼此之间只有一道两米厚的天然岩石隔层阻隔。
但相比底下那条宽阔到能跑马车的通道,顶上这条密道就小小的多了。
一米八四高的王禹在密道中需要弓腰低头才能不碰到脑袋。
密道的宽度也很一般,至多只能容纳三人并排走。
“小王观主,依照我早年间在内地探幽寻胜时积累下来的经验,这条密道只怕是不能随意的走。
这里空间太狭窄了,真碰上什么机关暗器,根本就没办法躲避。”
“我明白,这条密道相比较下面那条通道确实凶险一点,但我觉得危险性应该不会太大,白家祖上是海贼出身,相比较那些能调动大批人力、物力的王侯将相来说,终究差了一大截。
依照白家人的实力,这条密道里至多放置一些弩箭、翻板之类的暗器,我马上想办法先用外物探一探路,试试看能不能激发出那些暗器。
你们四个人留在这头,在四周找找看,白家人有没有在这里留下什么暗手,可以关闭这条通道中的暗器。”
许老道说的话王禹明白,这条密道中肯定有白家祖先留下的一些后手。
可宝藏已经近在眼前,总不能让他就此罢手打道回府吧。
至于为什么不将许老道或者小龙推出去让他们先趟一遍密道,王禹自有考量。
许老道是他请来镇场子对付秦尸的,早在邀请许老道之时,他就暗示过许老道,除去秦尸以外,许老道不用操心其他任何问题。
不靠谱三人组是他请来制衡许老道,防止许老道不讲规矩黑吃黑的,王禹请他们三个来看中的是南少林的名头,而不是他们三个人的实力。
在着说,王禹虽然脸皮厚,但也没厚到指使小龙这个童工当开路先锋。
挥手猛击密道中凹凸不平的岩壁,王禹轻易地取得了数块成人拳头大小的石块。
手腕翻转,劲力运运使之下才刚刚落到他手中的石块,便翻飞了出去。
地面两块,头顶一块,两侧墙壁各一块。
四块成人拳头大小的石头很快便沿着王禹预设的轨迹,一路翻滚至通道尽头。
带到四块成人拳头大小的石头在通道尽头落地以后,刚刚谈得最欢的王禹与许老道忽然尴尬起来。
别说他们俩设想中的弩箭与翻板了,这个密道什么动静都没有。
自觉气氛渐渐尴尬起来的王禹没有开口辩解什么,而是闷头向前走去。
周树人曾经说过:“当你自己都不觉得尴尬时,别人自然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
好吧,王禹承认鲁迅先生根本就没说过这句话,以上都是他瞎编的。
他之所以会闷头向前走去,就是想通过分散大家的注意力,打破渐渐凝固的空气与尴尬。
可没走两步,耳聪目明的王禹便停下了脚步。
数道‘咔咔咔’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朵,这是机括运转时的声音。
‘锃、锃、锃……’
十来道短小精干的暗黑色弩矢划破夜空,狠狠的扎向设计者为它们选定的方向。
同等数量的闷声响起后,看着仅有尾部一点点裸露在外面的弩矢,王禹面露侥幸之色。
是,他的确实很强,已经可以抵挡普通的刀枪砍击、刺扎。
但他毕竟是血肉之躯啊!
能避免直面这种危险的话,王禹还是想尽量避免。
为了以防万一,怕还有弩矢未被激发的王禹并未立马前进。
按照刚才的试探方式,他再度挥拳弄了一些石块。
这些石块有大有小,最小的和刚才一样,最大的接近小文等人的头颅大小。
凭借着一身强横的劲道,这些石块几乎为王禹探遍了这个密道中的每一寸地方。
等到王禹罢手不在扔石头时,通道尽头已经码了厚厚一层的石头块。
王禹背后,看着谨慎到如此地步的王禹,许老道四人皆露出了一副‘学到了新知识’的模样。
这般稳健的作风在那些热血青年看来,简直就是在浪费生命。
但在许老道四人看来,这是苟住小命的不二法门啊!
要是他们几个也能做到王禹这般地步,就算倒霉到:死亡如风常伴吾身,也很难挂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