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是说我不懂人与人之间如何相处吗?”鼬避开话题。
“大概,是这样吧。”
止水也有些不确定,“总感觉你那个同学话里有话。而且,你不觉得他跟你很像吗?”
“……”
鼬瞪大了眼睛,“他跟我哪里像了?”
“我不是指外貌性格,而是你们同样五六岁,却懂得很多,不像是这个年龄的家伙。”
“是这样吗?”
鼬持怀疑态度。
他进入教室的那一刻,看着三五成群互相畅聊的同学们,也有想过融入进去。
可听到他们谈论的内容后,觉得是浪费人生,是毫无意义的事。顿时打消了加入进去的想法。
他觉得自己就是那种孤僻的人,难以交到朋友。虽然他自己也不在意就是了。
但隼叶不一样……
虽然就今天的交谈而言,他似乎说了很深奥的话,让人觉得他懂得很多……
可是,那些在自己看来幼稚乃至毫无意义的话题,他却能毫无违和的插入进去。
他,与班里的其他人没什么区别。
鼬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止水听后,反而眼前一亮,“照你这样说的话,那我就想要见识一下他了。”
“为何?”
“因为,他是比我想象中还要厉害的家伙……”止水仰着头,透过树叶的缝隙可以看到一群鸟儿飞过。
“他有着不似这个年龄的早慧,却又能与同龄人和睦相处。他心智就算在大人中也是非常出色的。”
鼬默然不语。
他觉得哪里不对,却无法反驳。
因为他就是止水举的反向例子。
因为幼时踏入战场,亲眼见识过战争的残酷,从父亲的教导理解了忍者宿命的悲哀……
正因为过早的理解了这些,所以觉得孩童的思想与玩耍是毫无意义的。也因此无法参与到集体之中。
但隼叶能理解吗?
这并非傲慢,而是他很清楚……不会有哪位父亲能像自己父亲那样严格要求自己的孩子。
更别说在三岁时将其带上战场。
就算有这样的父亲存在,也做不到那样的事情。不是谁都有资格带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孩子上战场的。
那个隼叶充其量只是早慧而已,绝不会像自己这般理解忍界的残酷。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能毫无违和的融入到那幼稚且毫无意义的玩耍之中。
“等一下!”
突然的惊呼声让鼬抬起头来。
他看着止水一副突然想到了什么的表情,疑惑道:“怎么了?”
“那张纸上的内容不可能是小孩子的恶作剧,族长之所以让你去调查,除了以防万一外,也有锻炼你的意思。”
“我知道。”
“可若小孩子拥有不输大人的成熟呢?”
“你的意思是……”
鼬也想到了什么似的,瞪大了眼睛。
“只是有这种可能……”止水大脑飞速运转,推理道:“做个假设,这张纸是班上同学放到你课桌里的,那只有第一个到学校的隼叶能做到不被人发现。他还拥有不属于大人的早慧,所以也不会小孩子的恶作剧,那他……”
“他是在利用我的身份向警卫部求救。”鼬提前说出了止水的推理。
“没错。”
止水含笑点头。
“那为什么不光明正大的向警卫部求救?”鼬疑惑不解。
作为木叶的村民,遇到危险向警卫队求救的话,不可能置之不理吧。
“鼬,如果他是在求救,那就说明大蛇丸是孩童失踪案凶手的事是真的,可是……”止水望着鼬道:“一个五六岁的孩童,就算再怎么早慧,他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是啊!
案件发生这么长时间了,宇智波的警卫队一点线索也没找到。如今连暗部都出动了,依然没发现什么。
为什么一个五六岁的小孩能知道?
难道是恰好撞见了行凶现场?
不,不可能。
如果凶手是那位大蛇丸大人的话,那不可能被人撞见了还不知晓。
一定另有隐情。
“所以,这难以解释的隐情就是他不光明正大的求救的理由吧!”止水似笑非笑的看着鼬,“他身上隐藏着什么难以言明的秘密。”
“这理由有些牵强吧!”
“是有点牵强。只是,这太过于巧合了,让我有些疑心疑鬼。”
“或许可以试探一下。”
“我也是这么想的。”
比起直接调查大蛇丸,调查隼叶毫无风险。即便误会了,赔礼道歉便是了。
……
温泉旅店。
“共感觉?”
自来也第一次听到这个词,不由感到迷惑。
“这是一种病症。”
隼叶一边给他空掉的酒杯续满一边解释:“所谓共感觉就是可以将人感知外界信息的方式混合共享,可以看见声音的形状,闻到形状的味道,摸到实体的声音……同一样事物在共感觉能力者的眼中能以不同的方式呈现。”
“所以呢?”
“所以共感觉能力者能感知到常人感知不到的地方,能发现咱们人发现不到的细节。”
“这不是好事吗?”
自来也捏起一粒花生米扔进嘴里,边嚼边说:“拥有这样的感知力,会让你将来的忍者之路变得更顺畅。话说,这真的是病吗?”
“那是当然了。”
隼叶解释道:“因为感觉共享了,共感觉能力者大脑接收的信息量是一般人的数十数百倍。若是大脑处理信息的速度来不及的话,就会脑瓜炸裂而亡。”
“原来如此。”
自来也释然,旋即疑惑的看着隼叶,“那你……”
“我算是个异类。”
隼叶眼眸突然蒙上一层灰暗。然后闭上双眼,拿起一粒花生米扔出庭院。
“啪!”
花生米砸到庭院里的一只小鸟,吓得它立即展翅飞走。
见到这一幕,自来也若有所思。
隼叶睁开双眼,“我的大脑信息处理能力也是常人的数十倍,且能随意关闭开启共感觉,所以才能安然无恙。”
“既然拥有这样的能力,那你直接去找警备队并说明就可以了吧。”自来也一改之前的吊儿郎当,变得严肃起来。
“即便拥有这样的能力,我也没有看见凶手行凶,即便是我成为凶手的目标也只是从蛛丝马迹里找到的一些推测和直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