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霄楼!
一位又一位的客人登门。
宽松的房间中,已经显现的拥挤。
赵无极已经站在房门外,像是被挤出了房间,眸底倒映着房间人影,神态上面几位凝重。
这位陛下?
自己太小看对方了。
不,不光是自己,世人也小看了姬长空。
要不是师父,绝对被姬长空隐瞒过去了。
这一刻的赵无极,心中那一丝自傲,彻底的被击碎。
房间内部中,陈庆丰稳稳的跪坐于天地棋盘旁,目光看着一位位来至的客人,他们相互间拥挤在一起,前方的座位不断更替,先后的换着人。
陈庆丰一颗心,也较为沉重。
时局到了这一步,陈庆丰无奈的发现一件事情,那就是姬长空的真正身份?自己也无法分辨出来?
这位分身实在是太多,而每一具分身都能够以假乱真。
开始之初那鹰妖,还能够凭借实力低下判断是分身,可此时此刻陈庆丰已经没那天真想法了。
谁规定实力强就是真身,而实力弱就是分身。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这位姬长空真是做到了极致。
本以为这位从霍天权假死脱身,化为姬长空,这就已经是本事了得了。
但现在看这情况,霍天权是根源,但姬长空却不一定是真身,只是其明面上的一具分身。
能力洞悉,获得的讯息一般无二。
冥冥之中有着干扰,这已经说明姬长空手中有着一件至宝,正在干扰能力。
讯息获得一样,这干扰了陈庆丰判断,不过他们能够被天地围棋拘束来,那么代表着一件事情,他们的品级不会超过天仙。
自己也是实力低了一些,要是有地仙实力,那么凭借能力,当能够看破一些虚实出来。
房间中已经有着九人,他们年纪不一,有着人族,也有着妖族。
其中妖族占据过半,大约有着五位,其中一位狐尾长毛,相貌清秀,一双眼睛,犹如大海深邃。
茂密的白色皮毛,犹如白雪一尘不染。
陈庆丰已经辨认出其身份来,这是九位分身当中,分量最足的一位,是一位妖神。
而且陈庆丰还认识对方,昔年三妖雪夜灭太上道,这可是陈庆丰背负的黑锅之一,对于三妖身份最为熟悉。
这就是其中一位妖神久狐。
万万想不到竟然是姬长空,不,称呼为霍天权最为适合,是霍天权分身。
这位一手颠覆一个王朝,干下了一件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并不是没有道理的,这一手分身无数的本事。
三妖都混入了一个,那么三门八派当中,肯定也会存在。
房间中的九位,每一位都是东土的大人物,不是雄踞一地的妖神,就是一方大派的长老,或者是宗主。
他们每一位分量都不轻,光是齐聚于一堂,就足以影响东土,备受天下瞩目。
更加不要说他们全部都是一人的分身,那么这带来的影响,更是爆炸式的。
而且这还不是极限,至少神都那一位还没到来,毕竟距离较为的遥远,非是一时能够赶到,而且这还是东土,其他中土或者是西土等等地方,陈庆丰不信这分身狂魔,会老老实实龟缩在东土。
心中叹息一口气,今日本以为祭出天地围棋,把这姬长空解决掉,消除掉这一个隐患。
但不曾想天地围棋给了一个惊喜,让陈庆丰知道了姬长空真正的底细,不然还真的被其混过去了,到时候再一次隐匿在暗中,不知道什么时候给陈庆丰一击。
电光火石之间,陈庆丰脑海中浮现出种种想法。
许多想不明白的地方,都已经想清楚了。
怪不得会让陈灭法上位,伪装成为自己,不怕陈灭法翻身,就凭借这么多分身,陈灭法哪里玩的过霍天权。
随意的挑选一位,都能够轻易混成陈灭法心腹。
到最后一套班底,除了自己当主上的外,全部都是二五仔,都是霍天权一人。
心中一寒,不由想到了上一世流传的笑话。
一个群上百人,除了你外,全部都是我小号。
杀,这是不可能了。
这种分身狂魔,恰好的针对了天地围棋的缺陷,轮番上座,余下恢复自由。
这强制控制,一次只能够控制一位。
陈庆丰较为沉默,其他九位可没有闲着。
其中一位人族老者,伸手指着久狐,痛声大骂道:“妖孽。”
老者神态悲痛,双眸中生出仇恨之色,恨不得生吞了眼前妖孽,那一股恨意真真切切,没有半分虚假之处。
痛骂的声音继续响起道:
“今日终于让老夫找到你了。”
“还记得岭南赵家吗?你杀我赵家一十三口,这毁家之仇,老夫找了你几十年,今年让老夫找到你了。”
“赵老宗主冷静,此时情况不明,报仇雪恨,还是要等一等。”
身旁一位中年男子,宽大的衣衫,腰间佩戴着一块美玉,伸手亲自扯拽住老者手臂。
久狐深邃的目光看向老者,冷然开口讲道:“我杀的人多了,谁知道什么赵家李家的。”
森寒的目光看向陈庆丰,语气冰冷讲道:“是你把我们引来的。”
一位文质彬彬的书生,轻袍缓带,风采出众,先对老者一礼道:“原来是南方夕羽宗赵老宗主,晚辈青岭书院唐禹哲。”
唐禹哲先后和人族见礼,最后这才对着陈庆丰一礼,然后郑重讲道:“不知道前辈,因我等前来有何事?”
“要是前辈有吩咐,可直接吩咐唐某。”
“唐某本事虽然不佳,可在场这么多英雄,总归是能够完成前辈吩咐。”
这一幕,看的让人不断冒寒气。
九位话语不同,情绪不同,活灵活现,都具备着不同的神志,看不见半分端倪来。
画风诡异起来,鬼里鬼气的。
陈庆丰浮现出笑容,遇事情,笑就不会错。
陈庆丰笑容出现,犹如引起连锁反应,本来神态各异的九位,他们突然间也笑起来,一位位笑容诡异,似笑非笑,同时开口讲道:“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