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一十二章 病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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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冒险的态度投资未来这种事情,说有道理就有道理,说没道理便没道理,属于一种分不清对错的问题。

  茶郎楞了一下一时间没办法反驳张角的话,于是张张嘴巴望着脸色惨白的张角问道:“那你孵化成功了吗,兽魂蛋?”

  “成功了。”张角显得很开心的笑了笑,开口答道:“而且是一卵四胎,非常的罕见。”

  穷人不会羡慕本来就腰缠万贯的富豪多赚1百万,但却会妒忌本来跟自己一样困顿的邻居突然间月入过万。

  茶郎听了张角的话脸上流露出五味杂陈的表情,干巴巴的道:“成功了吗,那就值得了。

  你的未来也不一样了,以后可别忘了我啊。”

  “那是当然了。”张角重重的点了点头道。

  茶郎见状也终于笑了起来,精神渐渐变得振奋,开口道:“这么大的好事,咱们得庆贺一下才行。

  你等着,我再去买点肉来,中午好好的吃一顿。”

  “这就行了,你昨天请我饮茶、吃点心就花了不少钱了,没必要…”张角劝阻薯片。

  “你小1万大元都花了,我还小气巴拉的在乎这几十小元吗,等着。”茶郎大气的打断了他的话,转身风风火火的出门而去,果然又称了几斤羊肉回来。

  并且以后的几天,茶郎仍然换着花样给张角做好吃的,将养身体。

  可张角为了演戏演全套,已经打定主意,非得修养两个月以上才装出痊愈的样子,所以精神显得总不见好。

  慢慢的茶郎准备的饮食就变得粗劣起来。

  等到大半个月后,干脆告诉张角家里的钱已经弹尽粮绝,自己得要出门打工再赚,留下几斤烤馕消失的不见了踪影

  对此张角倒是十分理解,毕竟对于连自己的生活都照顾不好的穷人来说,多一个拖累简直就是天大的负担。

  以前那个刚刚认识就关心张角死活的,茶郎是真实的;

  那个想方设法将张角拉入社会进步青年会,以便自己提高会员等级的茶郎是真实的;

  张角加入社青会后,主动表示感激之情的茶郎是真实的;

  知道张角孵化了兽魂蛋,拥有了改变人生的力量,感到羡慕嫉妒恨的茶郎是真实的;

  希望攀附上张角这个未来的贵人,顺便改变自己人生的茶郎是真实的;

  看到张角总是卧床休养,慢慢失去了耐心,渐渐将其当成负担,开始想办法甩掉他的茶郎也是真实的。

  而茶郎之所以如此善变,并非性格古怪或者目光短浅,而是因为他归根结底并非大公无私的圣贤人物,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困顿青年而已。

  目送茶郎扬长而去,张角知道自己走的时候也快到了,心中默默想到:“其实这样也好,在大庭广众之下苦苦挣扎一番,以后崛起于市井时也显得更加真实。”

  之后他做戏做全套的又在茶郎家里呆了一天,吃完那几斤烤馕后,下了床装出步履蹒跚的样子,摇摇晃晃来到了最近的人力市场。

  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自然不可能得到雇主的青睐,而张角的用意也并非是真要找个工作,只是做做样子。

  却没想到挨了几小时,在人力市场即将关闭时,竟然真有那钟不识货的老板相中了他。

  居高临下望着张角的头顶道:“餐厅的洗碗工做不做,每月休息两天,包食宿,月结22大元?”

  而张角正蹲在那里垂着脑袋闭目养神,根本就不知道是在问自己,仍默默盘算着,“工作我这造型是一定不可能找得到了。

  可人总得吃喝,想继续伪装下去,一会只能去哪里讨点吃的了,丢人是丢人了点,但中古战神韩信都能忍受胯下之辱,更何况是我。

  可真要做到这种地步吗,不过就是个伪装而已,当乞丐也太…”

  突然感觉有人轻轻踢了踢自己的小腿。

  之后一个略微有些沙哑的女声再次传进了他耳中,“问你呢,餐厅洗碗工做不做,每月休息两天,包食宿,月结22大元?”

  正感觉两难的张角睁开了眼睛,一双穿着细带短根黑皮凉鞋,白生生的脚丫闯进了他的眼帘。

  张角急忙将活先应了下来,“做,我做。”,抬头望去。

  发现站在自己面前的雇主是个身穿粉色运动服,长相妩媚中带着几分清丽,长发扎成马尾,甩在脑后的年轻女子。

  心中恍然的想到:“原来是个爱心泛滥的姑娘,难怪会选病秧子去打工呢,真是幼稚又善良的人啊。”

  嘴巴却假惺惺的感激说:“谢谢你老板,谢谢你雇我,真的是,真的是等于救了我的命。”

  “别说的这么夸张。”那年轻女孩闻言酷酷的道:“我自己开店,想招一个24小时全职在店里洗碗兼看门的工人。

  女的吧一般都跟我相性不和,男的吧夜里怕会图谋不轨,整个市场也就你这个身虚体弱的病秧子看起来最适合了。

  反正洗碗不是重体力活,你慢慢洗,洗完才能休息的话,身体好不好感觉也不重要。”

  张角没想到还有这样的转折,嘴角抽动了两下,起身干笑了两声道:“啊哈哈,这话说的好有道理。

  对了,老板您贵姓芳名啊?”

  “李,李缤主,你呢叫什么名字?”女孩反问道。

  “张宝。”张角干巴巴的说。

  “张宝吗,那跟我来吧。”李缤主本着脸说了一句,转身朝人市的外面走去。

  张角见状急忙跟了过去,两人很快便消失在了市场中。

  与此同时,数万里之外的南洋仅存的都会之一,香北市15区香槟大道一座破败的高楼外。

  张角的太清之躯挥剑斩下了一颗奔逃的武士人头,停住了脚步。

  之后任由手中水金武装所化的长剑流水般融化,顺着手腕融进了自己的衣服。

  他转头望向左面10几米外一辆四个轮胎早就被卸了下来,车窗剥离粉碎,外壳漆面剥落、坑坑洼洼的休旅车,面无表情的道:“热闹应该看够了吧阁下,何不出来一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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