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五十四章 疑点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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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沃斯托夫的被捕惊呆了总督府的所有人,没有人能想通乌兰诺夫为什么这么做,不管怎么看卡沃斯托夫都不像是会背叛乌兰诺夫的人,他怎么可能是二五仔呢?

  “事实证明他就是叛徒!”瓦连京.格里戈里耶维奇一本正经地对乌兰诺夫汇报道:“根据您的许可,我布设了一个圈套,伪造了一份秘密文件。前天晚上卡沃斯托夫就在您的书房窃取了这份文件,誊抄了一份副本,这份他亲笔书写的副本已经在他的房间被发现,很显然他就是那个叛徒!”

  乌兰诺夫一开始也不相信,之前瓦连京.格里戈里耶维奇向他报告说卡沃斯托夫有重大嫌疑的时候,他还以为这是两人起了龃龉这是在撕逼。

  对这种撕逼他是乐见其成的,毕竟只有下面的人互相监督互相防范,他这个总督才更加安全更容易掌控全局嘛!

  所以他毫不犹豫地批准了瓦连京.格里戈里耶维奇的请求,不过也做好了对方失败之后敲打这个老家伙的准备。

  但这个老家伙却给他来了个惊喜,好吧,叫做惊吓可能更加合适。

  乌兰诺夫狐疑地接过那份所谓的誊抄的副本,看了看老管家问道:“这份副本是你亲手从卡沃斯托夫的卧室搜出来的?”

  瓦连京.格里戈里耶维奇摇了摇头道:“不,为了避嫌我没有亲自去,只是命令下面的人去搜查卡沃斯托夫的卧室,这份副本是从他床下的秘匣里找到的,我去看过了,位置很隐蔽不仔细找根本发现不了。”

  乌兰诺夫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刚才还怀疑这份文件是瓦连京.格里戈里耶维奇栽赃陷害,可是这竟然都不是他亲手找到的,这种可能性明显就小了不少。

  不过他依然不认为卡沃斯托夫会背叛自己,这依然有可能是瓦连京.格里戈里耶维奇命令手下做的,他的话不能全信。

  所以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带着瓦连京.格里戈里耶维奇和一干部下径直去了卡沃斯托夫的卧室,他要亲眼看看那个秘匣。

  乌兰诺夫在床板的缝隙里看到了秘匣,做得确实非常精巧,镶嵌在床板里面,不仔细检查还真发现不了。

  最关键的是这个秘匣里还有一些地契、存折,上面的名字全是卡沃斯托夫的。其中有不少正是乌兰诺夫赏赐给他,显然这个秘匣确实是卡沃斯托夫的。

  乌兰诺夫的脸色顿时更加难看了,不过他依然没有说什么,而是默默返回了书房命令手下找来了一名笔记鉴定专家。

  他始终无法相信卡沃斯托夫会背叛自己,既然瓦连京.格里戈里耶维奇说这份副本是他誊抄的,那笔迹总要对得上吧?

  “怎么样,这些笔迹都是同一个人的吗?”

  乌兰诺夫确实很鸡贼,他将卡沃斯托夫的一些信件和那份副本放在了一起,并没有告诉笔迹鉴定专家究竟要鉴定那一份笔迹,而是让对方看看这些笔迹是不是都属于同一个人。

  只不顾鉴定专家却给他泼了一盆凉水击碎了他最后的侥幸:“总督大人,根据我的经验,这些笔迹确实属于同一个人,你看这些字迹的提笔,明显有着相同的痕迹……”

  乌兰诺夫惊呆了,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他最信任的人背叛了自己,这等于往他心口插了一刀,那个痛啊!

  只不过短暂的痛楚之后他心底涌起了无限的愤怒,他最恨叛徒,尤其是被最信任的人背叛,这种滋味摧毁了他的理智,他发誓一定要让卡沃斯托夫付出代价!

  “给我用刑,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给了他什么好处,才让这个吃里扒外的白眼狼这么上心!”

  可怜的卡沃斯托夫顿时被打得不成人形,只不过懵逼的他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还以为这是瓦连京.格里戈里耶维奇打击报复,反正死活不承认自己是二五仔,一直破口大骂瓦连京.格里戈里耶维奇陷害他。

  那么他真是被陷害的吗?

  “不清楚,不过乌兰诺夫当下这个状态,难免有人会有别的想法,只不过卡沃斯托夫……”卡西宁也有些吃不准这件事。

  沃罗宁则道:“我听说总督大人找了笔迹鉴定师,确定了那就是卡沃斯托夫的笔迹,基本可以认定就是他干的……你说他背后是谁?”

  其实沃罗宁很想问卡沃斯托夫背后的人是不是安东和纳希莫夫,毕竟卡西宁代表他们一直在总督府活动,多发展几个下线很正常。

  卡西宁摇摇头道:“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不是安东上校,如果他能策反卡沃斯托夫,早就给乌兰诺夫拿下了,哪里需要我们一直秘密观察小心行事?”

  这么一说沃罗宁也觉得奇怪,像卡沃斯托夫这么关键的人员要是被策反了,确实可以毫不费力地拿下乌兰诺夫。而事情之所以一直这么僵持着,明显就是安东和纳希莫夫没有更要命的证据,还奈何不了乌兰诺夫,这也就证明卡沃斯托夫不是他们的人。

  “那你说他究竟是谁的人?”

  卡西宁皱眉道:“他是谁的人我不知道,但这件事我觉得有点怪异!”

  沃罗宁问道:“哪里怪了?”

  卡西宁思索了片刻后问道:“如果换做是你去书房窃取重要的情报,你会誊抄文件吗?”

  沃罗宁愣住了,换做是他去做这种掉脑袋的事情,他哪里会傻乎乎地誊抄什么文件,毕竟誊抄文件太费事也太费时间,而且那种环境下天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有人进来,他顶多也就是将那份文件大体上看一遍,记住个大概就可以了。

  卡西宁拍了一下手:“对啊,那卡沃斯托夫为啥要冒险誊抄文件?”

  沃罗宁想了半天才道:“可能那份文件太重要了,是重要的证据,必须抄下来呢?”

  卡西宁大摇其头道:“不可能,就算它很重要,誊抄一遍的副本也不是什么决定的证据,真要觉得那就是乌兰诺夫的罪证直接带走原件逃跑不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