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思过崖山洞里面的武学,不仅有五岳剑派的最强武学,还有魔教长老们破解五岳剑派绝学的武学。
岳不群原本的功夫就是二流之顶,在一流里面吊车尾。
经过这五年对各派绝学的研究,博采众长,他的实力有多高,周臻没有准确的判断。
虽然,他现在的剑法,身法,轻功,包括内力已经算二流里面吊车尾的。
但是因为才十五岁,身体还没有长成,想要出师还要几年。
在年青一代中,他的名气没有令狐冲大,但是他的威望,绝对要比令狐冲高的多。
不仅因为周臻是少镖头,是二师兄,是长老的儿子,更因为周臻处事公正,德高望重。
岳不群外号是君子剑,周臻的外号是令狐冲当初给他起的小君子。
年青一代中,不管年纪比周臻大的,还是小的,都很服从周臻的调配。
就是因为周臻处事公正,不偏不倚。
岳不群对周臻宠爱无比,十五岁生日刚过,岳不群就亲授他的华山绝学紫霞功。
这是连令狐冲都没有资格学的。
除了紫霞功这门基础内功,周臻的剑法从华山基础剑法,希夷剑法,养吾剑法,一直到现在,天天在玉女峰密修各派剑法。
玉女峰成了禁地,岳不群大半时间在那里练功,也只有周臻,宁中则少数几人可以上去。
岳不群的绝学,除了华山掌门的太岳三青峰绝学,已经全部交给周臻了。
在主世界,周臻的身手就有了三流,这次来到笑傲江湖世界,这里的武学跟现实世界不同,是真正有内力的。
有了内力,身体就不会因为练习太多有损伤。
周臻现在只是身体还没有完全长成,一旦长成,能发挥出最大潜力,绝对也能在江湖中排上名号。
华山派大开山门,成为了江湖中最近的大事,江湖各大门派,几乎都收到了福威镖局送往的请帖。
特别是五岳剑派和少林武当,是亲传弟子们四个结伴,在走江湖的镖师们带领下,亲自送请帖。
周臻也想出门,但是不仅王夫人不同意,就连岳不群和宁中则也不同意,哪怕他只是想去外公家送请帖。
华山派开山门的日子被定在了五月初五,这个时候的华山不冷不热,风景秀丽。
为了迎接这次的盛会,四月的时候,华山派各界就开始准备。
周臻将在山上的六十多名弟子分成了迎宾,待客,导游,后勤,安保五个部分,每个人负责一部分,责任到人。
除了弟子,还从山下请了不少农妇上山,负责粗活。
而在山下,外门弟子们负责接待各方宾客随从,从山门外到山上,每一处都安排的井井有条。
四月下旬,看到周臻安排的计划书,岳不群和宁中则都挑不出半点不妥,对周臻大加称赞。
“即使是为师,也不定有你考虑周全,你费心了。”
“开山门乃华山大事,弟子只是计划一番,百事都还是靠师娘牵头,师弟们劳作,不敢居功。”
岳不群点了点头说道:“你自幼聪慧,练武刻苦,考虑事务更是周全。只是,如今有一件事为师与你师娘也拿不定主意,想要征询一下你的意见。”
“师父请吩咐。”
“思过崖山洞绝学并不止我们一家,五岳剑派的其他绝学,也有遗失。你师娘想着五岳连枝,归还其他门派武学,为师却有些犹豫。”
周臻说道:“以弟子这些年所见所闻,所谓五岳剑派不过是当初为了应对魔教,不得已之联合。五岳之间相隔千里,交通不便,传讯不便,各派更没有对五岳剑派的归属感。
即便嵩山派现在是五岳盟主,但是所管事务,也不过是本派事务,其他各派,不愿受其辖制。”
宁中则说道:“各派绝学遗失,门派损失巨大。我们华山派即便不能尽出全力,也不该拖后腿。将各派绝学归还,才是磊落之举。”
周臻躬身抱拳道:“师娘所言甚是,只是你又如何确保各派得了秘籍是感恩,以弟子所想,他们恐怕还是仇恨居多。”
“此言差异……”
周臻道:“师娘若是不信,这次开山门,你便可以将泰山派绝学归还,看看他们的反应。”
五岳剑派中,左冷禅这个野心家暂且不提,恒山派一群女尼威胁不大,衡山派莫大先生和实地刘正风不和,威胁也不大。
泰山派是一帮老倔驴,要是知道了华山派早几年就研究了他们绝学,怕不是当场就要翻脸。
他们不会念着华山归还秘籍的好,只会想到自己的绝学被人学了。
宁中则并不傻,周臻一说,她就明白了过来。
为了振兴华山,也是为了有时间缓冲,她没有坚持发现绝学的时候就归还绝学。
这些年,弟子们虽然主要练习的是华山武学,也传授了不少魔教长老的绝学给弟子们。
但是四派的绝学,即使没有传授,他们还是研究了颇多。
不论归还谁的绝学,对方都会问从哪里得到的。看出这些绝学只是宁中则的手抄本,他们肯定会提出到山洞看原本。
到了山洞里,各派的武学也就藏不住了。
岳不群这个时候提出想要铲掉山洞里面的原本,遭到了宁中则的反对。
但是她对如何处理,也觉得为难。
不归还,良心不安,归还了,会惹出一大堆屁事,华山派说不定还会成为其他四派的眼中钉。
周臻说道:“山洞武学师父师娘这些年已经钻研透彻,弟子也受益不浅。
不过,这些绝学终究太过于敏感,更会让华山派陷入魔教和各大门派的讨伐。所以弟子认为,早些铲除为好。
师父是华山掌门,师娘和弟子也是华山派的人,一切都应该以华山派利益为重,其他任何东西,都不过是旁枝末节。”
宁中则问道:“若心中没有道义,又任何能自称名门正派?”
周臻反问:“若门派都没了,要名有何用?”
看到岳不群的脸上有些得意,周臻却又仗着自己年纪小来警醒他。道义自然要有,没有了道义,人与畜生无异。但是道义也要讲究策略,方法,而不是把这些看的比什么都重。
弟子这些年也看了不少华山派祖辈的事迹,特别是是剑气之争对华山的伤害,弟子心中对他们鄙夷不已。
剑气之争,就像争论左右手哪个更重要,其实这些并没有绝对的冲突,反而是相辅相成的。只是他们争红了眼,杀红了眼,为了一个错误的目标,自己砍了自己的手,其实不过是一帮蠢材。”
“放肆!”岳不群大怒,一掌拍下,周臻面前的硬木书桌变成了一堆粉末。
他双目圆瞪,气的脸色涨红。“既然知道是祖辈,不仁不孝的话,就不要说了!”
他还是心疼周臻,没有说太多狠话,甚至连惩罚的话都没说。
宁中则也惊讶地望着周臻说道:“平儿,你平日最是知礼,难道不知道有些话该避讳先人?”
周臻道:“弟子是想跟师父,师娘讲道理,要是你们仗势欺人,弟子就不说了。”
岳不群气的笑了起来:“你这个皮猴子,讨打是不是!今天你不给我讲出道理来,看我不好好惩罚你一番!”
见他们平静了下来,周臻也不顾三个人中间是破碎的书桌,开口道:“为尊者讳,不过是书呆子们不能自圆其说时候的狡辩。
他们说礼教,重的是教,也就是规矩,规矩扯不圆了就拿礼压人。
我们出身华山,得了华山的余荫,自然要为华山发展努力。华山是我们的家,如果我们自己人都不维护,谁来维护?
先辈们比我们长,但守的也是华山的规矩。他们出身华山,为了理念之见就把华山搞垮,他们是华山的罪人。
于公,他们是大错,于私,弟子评说他们只是小错,所以你们为了小错,不让弟子揭露大错,其实也是错的。”
宁中则忍不住笑道:“我看你才是狡辩。”
周臻道:“身为华山弟子,维护华山,传承华山是最重要的责任,其次才是个人荣辱发展。
师娘,为了华山发展,传承,即使道义略有亏欠,也不过是小过。只要我们秉持道义,心中有底线,任何损失都能慢慢弥补。
可是若因为一点道义亏欠,就置华山未来传承不管不顾,那是大错。”
一个声音突然在窗口外说道:“蝇营狗苟十几年,教出来的弟子倒是个明白人。唉……”
岳不群和宁中则大惊,他们已经是江湖一流高手,自信哪怕方正来了,也近不了这间屋子十步以内。
可是着声音就在窗口,显然把他们议论的话都听了进去。
岳不群正要冲出去,周臻叫道:“师父,且慢。”
岳不群回头一看,只见周臻站了起来,朝窗口位躬身行礼。“风太师叔,你终于肯露面了!”
岳不群和宁中则一愣,两人看了一眼,原本的恐惧变成了惊疑莫名。
窗外的声音又响起:“你这小娃娃怎知我是风清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