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六五章,长话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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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通!

  水花飞溅。

  秦昆感觉到怀里的女子终于老实后,才撇了撇嘴。

  大老远来到深山老林里,居然是陪人玩游戏,是谁都有怨气好不好。五巍山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难怪邹井犴那号家伙都能成真传。

  刚刚五楼落下,女子已经吓傻了。

  秦昆自然是故意的,一开始试探自己,到最后出手攻击,已经算得上斗法挑衅,不小惩一下,这帮家伙估计没完没了。

  女子原以为要摔在地上,结果发现落入水潭,才知道秦昆是吓唬自己,气的鼓起嘴巴,准备上浮。

  只是水中,秦昆睁开眼,将她死死摁在哪里。

  月光照下,秦昆的脸成了藏青色,如同水鬼一样,表情淡漠。

  女子眼神疑惑,发现秦昆眼神不对后,撕扯起秦昆的胳膊来。

  徒劳无功。

  秦昆的水性是在大江里练过的,当年在滚滚临江底封印水和尚都不在话下,这个无波的寒潭,对他来讲不算什么。

  秦昆歪着头,看见女子从挣扎,到愤怒,到惶恐,到求饶,而且气息有些不够了。

  秦昆静静地待在一边,女子最后尝试无法脱困后,嘴巴竟然朝着自己嘴巴凑了过来。

  嘴与嘴间,秦昆抬手挡住,女子气急败坏,喷出一串泡泡,开始抽搐,秦昆见她表情无比痛苦,眼中已经出现血丝,这才拽着她向上游去。

  罗参猿和张牛牛早就等在了岸边,表情焦急,见到秦昆拽着死狗一样的师姐上岸后,苦笑连连。

  “只手原可斩佛仙,山鬼委任陪九天。五巍山,罗参猿,见过扶余山当家的。”

  “只手原可斩佛仙,山鬼委任陪九天。五巍山,张牛牛,见过扶余山当家的。”

  “叫我秦昆就好。”秦昆把女子放在草地上,微微一笑,“我带她喝了些水,无伤大雅吧?”

  二人明显看到秦昆是为了报复,心中哀叹,不敢回话。

  女子叫廖心狐,此刻肚皮圆滚滚的,似乎意识还在,挣扎地想要爬起,发现秦昆踩在她肚子上,微微用力。

  一股水柱喷出,廖心狐痛苦难受,水被吐得差不多了,秦昆又踢了两脚。

  “咳……咳咳!姓秦的,你怎么可以这样!”

  两脚似乎踢到穴位上,女子彻底把水吐了个干净,愤怒站起。

  秦昆居高临下:“没喝够?”

  女子浑身打了个寒颤,闭上嘴巴,幽怨地看着秦昆。

  “眼神怎么跟个怨妇一样?是嫌在水底亲我时,我没让亲?”

  秦昆疑惑问道。

  女子脸颊刷地红了一片,气的浑身颤抖,朝着木楼跑去。

  旁边的方脸男子张牛牛带着怒火道:“秦当家的,你这么对一个女孩,是不是过分了?!”

  说罢,张牛牛没看到秦昆是怎么出手的,肚子上挨了一脚,整个人凌空飞起,胳膊被钳住,抛入水中。

  噗通!

  水柱高耸!

  2米高的罗参猿气冲冲走了过来,被秦昆摁住肩膀,坐了下去。

  “我先说两句话,一,在我知道自己是被你们叫过来试探的时候,心情不怎么愉快。二,这种行为可以视作斗法挑衅,杀了你们也不为过吧?”

  罗参猿嘴角一抽,双腿打着摆子:“秦地师,现在是文明社会了……”

  “那我问你,江湖还有江湖的规矩吗?”秦昆质问。

  罗参猿嘴巴发苦:“自然是……有的。”

  秦昆满意一笑:“那就好。刚刚的事其实还没踩我的线,只是,接下来你们不给我个真正的说法,我就生气了,超凶的那种。你也知道,谁大老远被骗到这里戏耍一场,都不会开心。”

  罗参猿坐在地上,背后流着冷汗。

  他发现,秦昆坐在自己对面的石头上,浑身湿漉漉,有些狼狈,但,煞气极重。

  罗参猿想到师父说的,关于陪天狗脾气不好的种种传说,咽了咽口水,叹息道:“秦当家的,是我们失礼了。不过这次请你过来,自然不是单纯试探。具体的事,移步屋中再说吧。”

  ……

  ……

  晚上,木楼楼顶,支着一口汤锅。

  刚刚落了水,寒气侵袭,现在喝点汤是最好的。

  秦昆和对方三人席地而坐,锅里酸菜鱼沸腾,杯中是刺梨酒,火堆中的竹筒已经焦黑,罗参猿戴着手套将竹筒拿出,劈开,喷香的米饭让人食欲大开。

  地上糊了泥巴,不怕火,中间是小炉子,通风很好,窗户打开,月色美景映入眼帘,在此处吃饭,还有些雅致。

  菜品有些辣,秦昆不怎么习惯,鱼是不错的,据说都是刚刚从水潭里捞上来的,刺少肉精不柴,配上酸菜和香喷喷的米饭,简直是享受。

  “秦当家的初来寒舍,多吃点。”

  罗参猿从外面端来一盘切好的腊肠,招呼道。

  刚刚的互殴没影响的秦昆的心情,再加上爱吃鱼,所以他胃口不错,可其他两人的心情就不怎么好了。接连被秦昆丢入水中,相当不给面子。

  不久试探一下么,至于么……

  罗参猿发现二人情绪不对,急忙缓和气氛。

  “秦地师,这位是我师姐,廖心狐。”

  “这是我师兄,张牛牛。”

  “在下罗参猿。”

  “九野二十八宿嘛,略有耳闻。”秦昆夹着鱼肉,好奇道:“我还听过欧仡楼的名字,他老人家和你们是什么关系?”

  茅山丹会那次走阴,秦昆听龙槐鬼王提过,杨慎曾带领五巍山欧仡楼走阴,秦昆便把名字记了下来。

  罗参猿拱了拱手:“那是我等师伯。邹师弟的师父。”

  原来如此。

  秦昆点点头。

  邹井犴一脉,应该是五巍本支,这三人,恐怕是五巍分支了。

  有道是不打不相识,冰镇的刺梨酒味道不错,秦昆举杯,态度友好:“刚刚冲动,冒犯二位,别见怪。”

  张牛牛耷拉个脑袋:“哪会生气啊,就是一时不忿。”

  廖心狐瞪着秦昆道:“我生气了!”

  “你那是咎由自取。”秦昆碰杯一笑,一饮而尽。

  刺梨酒味道不错,就是有些辣喉,不过很带感。

  “凭什么我就是咎由自取?”廖心狐不爽道。

  秦昆点了点她脑袋瓜:“你以阵斗我,赢了的话我地师的面子往哪搁?输了的话那不就是咎由自取么。但凡换个方式,我也不至于折腾你啊。”

  廖心狐气鼓鼓的:“可你也没拿阵术取胜!”

  秦昆大笑,萝莉型熟女还真是有点意思:“傻孩子,一个阵师,以阵相斗,被人把阵都破了,难道还不算输?”

  饭吃的差不多,大家聊了一会,廖心狐虽然不开心,但对秦昆还是佩服的。早听说秦昆精神力不强,而她的精神强度却不低,加上灵台古阵的增幅后,都被秦昆破掉,‘地师’之名也算实至名归了。

  秦昆放下碗筷道:“多谢招待,现在可以说说,到底为什么把我叫来了吧?”

  三人互相对视一眼,开口道:“其实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