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桥镇下起了雨,仓一道长、赵无眠、黑婆、殡仪馆老金坐在招待所,如同锅上的蚂蚁一样,急的团团转。
“秦当家的还没来消息吗?”
“是不是乱禅寺出事了?”
“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这都是秦昆请来助拳的同道,这些天却待在这里毫无作为,有些烦躁。他们也知道自己可能帮不上什么忙,但是对付几只小虾米还是没问题的吧?
“仓一道长,去看看吗?”
殡仪馆老金抽着烟说道。
乱禅寺那种地方太邪了,风水属,又是大晚上,当年佛林寺的圣僧贸然前往,都昏迷不醒,那事已经将乱禅寺附近渲染的神秘恐怖,自己几斤几两,够探那龙潭虎?
“金门客,不是贫道害怕,但我们这样前去,并不一定帮得上忙。”
“哼!老的寨子都被拔了,这仇一定要报!不能再等了。”
黑婆戾开口,深如沟壑的法令纹加上三角眼,使她看起来格外可怕。
“贫道也觉得该去看看。”赵无眠开口。
仓一道长架不住他们的要求,只好叹了口气:“那便去吧。”
从木桥镇到乱禅寺还有段距离,他们打着手电,晚上风雨交加,泥泞难行,几人走着走着,发现前方不太对劲,似乎有东西在往乱禅寺的方向走去。
咦?
赵无眠捻着雨水,闭着眼睛掐指一算,表意外道:“阳人?前面有不少阳人在?”
狂风大雨之中,五人走了没多久,发现近百阳人,他们没有雨披雨伞,也没打手电,鬼魅一样走在泥泞的路上。
“各位,大晚上山路难行,又多泥泞,你们是去哪?”
赵无眠走在前面,拦住了一个人,他看到这群人衣着各异,有穷有富,看表都是有些狂,走在雨水里,似乎在享受仪式一样。
“哈哈,老兄不懂了吧,我们是去见证神迹!”
“神迹?”黑婆冷笑一声,不留道,“大晚上来这里只能见到鬼,见什么神?婆婆看你们冒雨前行,怕是中邪了吧?”
“哪来的老太婆,胡说八道!”
不少人开口喝骂,黑婆和其他几人看到这群人的神,觉得他们八成是中邪了。
黑婆摸出一个草扎的小人,念念有词:“草头寨中草头术,草头神前供草木,五鬼不近五气出,五神五木五行渡!”
“渡邪傀儡!”
黑婆手指夹着一根银针,飞快扎在旁边人的眉心,一滴血渗出,被挑在针尖,黑婆迅速将银针插入草扎的小人头顶。
“邪法显形!”
那个被银针扎了的人,只觉得眉心一痒,挠了挠后也没其他反应,他看到黑婆神神叨叨地在念咒语,撇嘴骂道:“你才是神经病,我们继续走,别管他们!祭司说了,子时前一定要赶到那个寺庙。时间不多了!”
那群人走远,仓一道长几人围着黑婆,黑婆看着草人的表有些呆滞,又狐疑地看向他们。
“没中邪术?!阳气完好,也没被鬼魅影响。难不成这群人真是淋坏了脑子?”
殡仪馆老金道:“听他们的口气是要赶往寺庙,这里就一个乱禅寺。那帮人,恐怕就是大自在教的教徒了。”
黑婆瞬间醒悟过来:“你是说他们被秦当家要找的黑魂教给蛊惑了?”
赵无眠道:“一定是了!大晚上,让这群手无缚鸡之力的阳人,冒雨去寺庙又是什么意思?”
仓一道长有些担心:“先别管那么多了,我们无论如何,得看好这群人。也算帮秦当家的解决一些麻烦。”
……
……
乱禅寺内,秦昆闷哼巨吼,和变成羊头怪的贝洛克撞在一起。
贝洛克倒飞而出。
巨大的躯砸在雨地里,溅起一地泥浆。
“恶魔附?!”
阵中的女子奥莱茵看向秦昆的模样,突然喊道:“贝洛克,别轻敌!这是那个杀了莱布尼茨、普尔曼、卡曼的人!”
黑魂教这段时间在华夏折损了三拨人手,凑巧的是,三拨人都是秦昆杀的。奥莱茵此次的目的,并不是寻找法器‘星夺’而来,所以没怎么注意秦昆的消息,不过秦昆这个人,她听教中的夜行人提起过。
这个牛魔,就是屡次与他们为敌的华夏驱魔人!
“原来是你!”
贝洛克狼狈站起,羊眼盯着秦昆,面前一只铁蹄突然自虚空中出现,凶猛踏来!
贝洛克再次口吐鲜血倒飞,后背砸在寺院墙壁,贝洛克厉声道:“恶魔附吗?我也会!”
“以堕落地狱之名起誓,我以虔诚和信仰,愿化为地狱的星辰和荣光!”
“恶魔附!”
秦昆看到,贝洛克后的骨翅,生长飞快,骨翅没一会变成翅,然后他的脸颊恢复原样,甚至五官比起刚刚更加柔,口中,獠牙长出,贝洛克十指张开,又紧紧握住。
一圈气浪波动而出,激散雨水,贝洛克后的翅膀,狰狞地舒张。
鬼临?
秦昆看向贝洛克的状态,刚刚的三重变化,对方可能是个三鬼临的家伙,鬼上这种术法,亦正亦邪,意志力不坚定很容易遭到临鬼反噬。看对方的样子,三只鬼已经是很勉强的状态了。
不过,此时的对方,比刚才更强。
“现在,还能打中我吗?”贝洛克一拳将秦昆击飞,然后飞在天上,爆发的速度,将地面上的秦昆犹如沙包一样对待。
刹那间无数拳招呼到上,秦昆双臂隔档,眉头紧锁。
速度太快了,这是什么鬼临?
秦昆尝试着反击,哪怕是用出破虚,竟然也连对方的衣角都摸不到!
“那边的,还撑得住吗?”秦昆护着脸,对‘韦陀’吼的。
“小看某吗?某只是被毁了法塑像,所以气息被压制,否则就凭他们能奈我何?!”
韦陀的语气已经比刚刚虚弱太多了,庙灵这种灵体,一旦庙宇被拆,基本上就进入回光返照的状态了,看他的状况,恐怕撑不了多久。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吹牛bī)。多撑一会,解决了这个羊头怪,我就去救你!”
‘韦陀’笑的豪迈:“哈哈哈哈哈,想让我魂飞魄散,还早得很,还我法!”
庙宇的废墟中,香灰混着雨水,蠕动成一个活物,那个活物,将破碎掉的韦陀塑像粘合,金光钻入,那个原本支离破碎的韦陀竟然活动了起来。
高三米,金刚怒目,手执降魔杵,朝着秦昆回道:“汝乃何门后裔?进入与汝并肩作战,快慰至极!”
“扶余山!”
韦陀一怔:“扶余山,你是那只黑犬?”
“你才是黑犬!今天你死哪死哪去!”秦昆怒气穿过雨幕,朝着‘韦陀’吼道。
韦陀刚刚粘合的体,突然被地下钻出的锁链缠绕,下半被包裹成粽子一样,锁链将其刚刚粘合的法搅碎,韦陀叹息。
“看来某今定然要死了,也罢,看你没趁手武器,这个送你了!今若能脱困,记得帮我报仇!”
‘韦陀’灵力激dàng),震开缠着自己的锁链,手中的降魔杵朝着秦昆抛来!
羊头怪贝洛克翅一张,跃起将降魔杵截下。
“哈哈哈哈哈,可的东方圣灵,感谢你送来的武器。”
‘韦陀’一笑:“邪魔外道不足道!”
突然,羊头怪脸色一变,手中降魔杵变得重俞千金,带着他迅速下沉。
贝洛克又摔在地上,降魔杵压着他,让他难以动弹分毫。
秦昆愕然,走了过去,一脚踩在贝洛克口,然后将那根降魔杵拿起。
‘叮!得到法器降魔杵’
降魔杵
介绍:韦陀法器,受万世香火,亦假成真。每降一魔,增重一分。
很简单的介绍,很趁手的法器,秦昆握在手中,这才发现这根法器乃木头所制,但是很重,里面全都是魂的重量。
一个灵魂21克,千斤之重的法器,到底有多少魂成了棍下亡魂?
“其实……没你帮忙,他也打不过我。不过……谢了!”
对方送法器,明显是觉得自己撑不住了在帮自己的忙,不过秦昆确实还没出全力,毕竟夺业刀、鬼月丸还没祭出,业火神罡之类的招数也没用呢,但‘韦陀’这份心意,他领了。
降魔杵拿在手里,秦昆低头一笑:“邪魔外道……不足道!”
口诀念出,突然间,沉重的降魔杵垂下,直接捣穿贝洛克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