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余山的真传弟子中,聂胡子最能打,柴子悦的幻术最高,韩最低调,崔鸿鹄最神秘,楚千寻天赋不算高,但也继承了七星宫的衣钵。
但论见识,所有真传加起来都不如王乾。
也不知道他师父吴雄给他讲了什么故事,感觉王乾读书不多,见识比茅山真传徐法承不逞多让。
听到王乾开口,不知秦昆好奇,其他人也好奇起来。
“三国?这玩笑开大了。”
王乾嗑着瓜子,吃了一个土灰味的米糕,急忙吐出,继续说道:“当年徐福为始皇出海,寻找长生不老药,落脚点经过后人考证,是本九州岛福冈县。这里也是本的起源,邪马台国!”
“三国时代,当时邪马台国实质上的国王,是一个巫女,叫做‘卑弥呼’。据说,是徐福门下第七代真传弟子。本鬼道教的教主,也是阳师的祖上。”
故事讲起来,就没人打断了。
所有人都听故事,况且还跟自己的职业息息相关。
“鬼道教?阳师?”
“没错!卑弥呼还有个份,就是‘天照大神’。本的最高信仰。”
如果说卑弥呼这个名字很陌生的话,天照大神这几个字就很熟悉了,生死道的人,最看重信仰,任何神话传说有迹可循,这是他们坚信的念头。
“那她和三国时代有什么关系?”
王乾撇了撇嘴,淡淡道:“这个巫女当年曾派人来过华夏,公元200年左右,离徐福出海过了将近400年,她派使者来华夏,当时认了华夏的霸主为义父。”
“谁?”
“曹cāo)。”
“……”
“胖子,讲道理,乱吹牛bī)是遭天谴的!”
“不信拉倒,我师父给我讲的,我师父好歹被称为‘吴半仙’,虽然卜算没有楚老仙准,但半仙两个字来源于见多识广,懂吗你!”
秦昆点点头:“继续。”
王乾看到众人不再怀疑,啐了一口道:“当时认了曹cāo)当义父,曹cāo)何许人也?他的将典韦据说是‘斗宗’的始祖,曹cāo)那可是邙山鬼王,华夏自古至今只有两位阳人死后被酆都承认为鬼王,一个就是曹cāo),一个就是冉闵!”
“之后,卑弥呼的后代中,挑选出了最优秀的孩子,继承了曹氏姓氏,那个家伙,就是英彦山大天狗,姓名曹枭!”
我靠。
秦昆听得有些入迷了,虽然感觉胖子是在扯淡,但这种精彩的故事可是好久没听过了。
英彦山大天狗,是曹cāo)义女的后代?母亲是巫女?是天照大神?
份渲染的让秦昆都觉得这个大天狗不愧为九州岛妖怪的头领!
但故事还没完。
“那你们知道,英彦山鬼王,是什么份吗?”
“赶紧说。”
“这家伙,也得从起源说起。当时战国时代,也就是几百年前织田信长制霸本的时代,号称第六天魔王的织田信长没能彻底完成天下布武,他死后丰臣秀吉继承他的遗志,但是各地大名也开始活跃起来。九州岛有三个藩国互相攻伐,其中最吊的那一个,自称始皇后裔。”
秦昆脑袋有点乱,看着王乾吹牛bī),觉得这故事听不下去了。
结果发现韩瞪大眼睛在手机上搜索着资料。
“昆哥……”韩压低声音,“胖子说的是真的。岛津氏,自称始皇后裔,网上能搜到。”
王乾说的,是真的?
秦昆和韩的悄悄话自然被王乾听到,王乾昂着头道:“废话,我好歹在电影界有些咖位,从不说假话!”
得,你继续。
王乾道:“那岛津氏虽然吹嘘的份高贵,但实力这东西不会因为你份多高贵而变得更强,没多久被丰臣秀吉攻下,当时的家主,岛津义久选择退位让贤,家主让给了他弟弟,他出家选择了修行,自号‘龙伯’。”
“这个叫龙伯的家伙,小名虎寿丸,也就是现在的英彦山鬼王!”
这个故事已经足够耐人寻味了。
一个曹cāo)后裔,一个始皇后裔,这说到底,都和华夏历史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虎寿丸,就是刚刚大天狗称呼英彦山鬼王的名字,长辈称呼晚辈,叫的自然是小名,有轻视的意思,也有压制的意思,果然,这群妖怪和猛鬼,都是有来历的。
“我当时也不知道,但那为了找你,来鬼城和一群家伙起了冲突,没想到,那群人里,有认出我的符咒的。”王乾严肃道,“符宗的祖上的在三国那一代,是于吉,显然,当年有阳师渡海而来,见过于吉的本事,这个消息传了回去。”
鬼城的动静,已经遮盖不住了,鬼气滔天,大天狗和英彦山鬼王打的如火如荼,没想到有了金刚符的大天狗如有神助,即便碰上鬼王也不落下风。有几次,空中的英彦山鬼王险些被击落,还好稳住了形。可以看到,英彦山鬼王发现自己破不了大天狗防御的时候,眼睛中是惊恐的。
不仅鬼王级别的在战斗,鬼将也在打。
王城的鬼将倾巢而出,天狗神社的也一样。
鬼将级别的猛鬼和鬼将级别的妖怪都在斗法,血腥厮杀,但有心人可以看到,他们中有许多人并未拼劲全力。
这是一群聪明的人,反正英彦山鬼城何时易主,他们只要服从新任鬼王就好,没必要把命耗在这个上面,厮杀血腥,但杀招是不多的,大家都留了一手,等待天上的结果。
秦昆点了根烟,竖划额头,天眼洞开。
没想到二人立即发现了他,不过没人赶走自己的窥探。
秦昆近距离地观察打斗,也是一种揣摩,一种学习,同时,天眼术俯瞰而下,看到了一些不一样的人。
“有不速之客来了!”
秦昆第一个发现,城头的地方,有一群人悄悄地摸了进来。
统一的立乌帽,有阳师、还有和尚、人群中还有他见过的那个小女孩。
阳寮来人了!
“我们先躲一下。感觉有一些人介入这里的争斗了。那群阳寮的人,我不是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