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六零章,桥岭古玩【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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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市灯火绰绰,秦昆疾步前行,冯羌跟在后。

  缺牙老头纸条上写着一个地方,是一处店铺,店铺很旧,牌匾斑驳,上书四个大字‘桥岭古玩’。

  店铺楼下,秦昆嘱咐道:“冯羌,一会听我指示。”

  听你指示?

  今晚没头苍蝇一样在这转了这么久,我凭什么听你指示?

  冯羌想吐槽两句,但是发现秦昆已经冲进去了。

  一脚踹开古玩店大门,秦昆面孔严肃,带着煞气,这处店铺是小二楼,木质结构,一楼,一群凶神恶煞的伙计坐在那里打牌。

  看到秦昆进来,几人迅速站起,围了过来:“你是谁?知不知道这是谁的店?!”

  这群伙计,手里拿着三棱刺,穿着背心,三棱刺磨的发亮,带着冷厉肃杀的寒光。

  秦昆目光一瞪,腔似乎有虎啸迸:“我是谁?你也配问?姓古的在哪?你们被捕了!”

  “警察都不敢抓我们,你算老几!!”

  桥岭古玩里,都是支锅下斗的伙计,这种墓里求财、刀口tiǎn)血的营生,为历代历国所,但他们行动隐秘,为人低调,野草一样顽强扎根在影中,不灭不兴。

  一个精瘦的伙计,目如豺狼一样,呲着牙tiǎn)着嘴唇:“艹尼玛的,古爷的店,也是你能进的?嫌命长吗!!!”

  一杆沙喷指着秦昆的脑袋,只是他话音未落,手腕突然被捏住,秦昆的手铁钳一样,卸了他的全部力道,沙喷落下,被秦昆接住,秦昆拽着他的手腕,一脚踹在对方肚子上。

  精瘦的伙计风筝一样被踹起,又被秦昆拽着手腕拉了回来,接着,又给了一脚。

  两脚下去,入声让人不忍直视,精瘦伙计被踹成虾米,弯腰跪倒,呕着鲜血。

  秦昆提着沙喷,朝楼上走去。

  后冯羌心中暗爽,他知道秦昆能打,自己挨打的时候,恨不得把他祖宗十八代扒皮抽筋,但看秦昆打人的时候,简直不要太爽。

  冯羌亮了亮份:“睁大你们的贼眼看清楚,敢拿沙喷指着警察?就这一条,足够枪毙了!”

  冯羌说完,发现周围人噤若寒蝉,非常满意。

  这三年,他的变化不小,也渐渐学会和江湖人打交道。

  这种刀口tiǎn)血的人,只要不出来危害社会安全,冯羌宁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国有国法,行有行规,他们犯错,即便执法者不知道,他们的行规也会制裁他们。听景三生说过,江湖规矩,在某些方面更能约束这些无法无天的人。

  冯羌收起证件,抱着血纹如意跟着上楼。

  二楼楼口,一个人拦住了秦昆的去路。

  那是个极其和气的人,穿着绸衫,拱了拱手:“这位爷,不知我桥岭有何得罪之处?”

  不盘道,不废话,一上来直接问原因。

  这种对话还算爽快,别人给了面子,秦昆敬他面子:“并无。找个借口见见古爷罢了。可否引见?”

  二楼古玩琳琅满目,这种木质楼最容易失窃,敢把东西随意摆在这里,想必这里的主人对自己的威慑力有足够自信。

  一上楼,不远处是几间雅间,里面有说话声,想必秦昆找的人就在那里。

  那位极其和气的人笑道:“自然可以。只是这杆沙喷……”

  秦昆双手用力,沙喷被捏成一团垃圾,丢在地上。

  那人一愣,露出苦笑。

  江湖规矩,解兵卸甲,以示尊重,但看这年轻人的力道,恐怕他才是最要命的兵器。

  雅间门打开,秦昆二人被引了进去。

  屋子里,坐着三个人,一个黑衫老人,一个年轻女子,一个掌柜一样的人,站在年轻女子后。

  “古爷,您出货的本事,可是这个。这件大货,想必只有您这里能出去,务必劳烦古爷,事成之后,给您提这个数,可好?”

  那位掌柜朝着老人比了比大拇指,吹捧完后又比了三根手指,一脸期待地望着对方。

  话音刚落,房门被打开。

  古爷在沉吟,思考对方的提议和这次出货的风险,突然间门被打开,面色不悦。

  “谁?这么没规矩!”

  古爷面前,是两个年轻人,后面的抱着一个如意,前面的,面带煞气,大步而来。

  “你是谁?”

  秦昆听到对方发问,将冯羌手里的血纹如意丢了过去。

  “这是你出的货吗?”

  ‘叮!任务完成!’

  秦昆面前,是一个老人,一个女人,老人穿着黑衫,女人则端坐在旁,轻抿着茶水。

  血纹如意到了古爷的手里,秦昆无视了古爷脸上的惊骇,他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那个女人。

  长发扎在脑后,眼睛很漂亮,两个宝石一样的瞳孔也在打量着自己。

  有一瞬间,秦昆脑子里断片了,断片之后,仿佛眼中的景象,耳中的声音,都离自己远去。

  再然后,思潮翻涌出滔天巨浪,拍打在秦昆的脑海,秦昆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走神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过神来的。

  那个女人朝着空中随手一抓,秦昆兜里的烟不知何时跑到对方的手里。

  女人点了根烟,好奇打量着烟的牌子。朝着秦昆微微一笑:“这烟是哪里买的?”

  秦昆拍打着自己脑袋。

  自己这是中鬼打墙了吗?

  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会见到她呢?

  冯羌发现秦昆有些不对劲,好像快要晕倒一样,一只手撑着秦昆,不让他倒下。

  女人似乎发现了这点,挪出一个位置,拍了拍边的蒲团:“体不舒服吗?坐这里吧?”

  秦昆脑中巨痛,突然眼前一黑,扑在女人上。

  屋子里,老人错愕,捂着口,心跳打鼓一样,他看着女人,后背发凉。

  旁边的掌柜,脸上带着惊恐,往后缩了两步,小腿发出颤抖,牙关似乎忍不住也颤抖起来。

  冯羌一瞬间,感觉心脏被抓紧了一样,一股恐怖的压力,甚至比局座带给他的压力还要大!

  他想维持镇定,想拔枪,但是手臂发抖,好像有种无形的威压,让人精神出现极度恐惧。

  秦昆趴在女人上,女人眉头一皱,手中立即出现了一把蝴蝶刀,蝴蝶刀朝着秦昆脖子动脉扎去。

  “住手!”

  冯羌终于拔出枪,指着女人。

  枪口随着手臂在哆嗦。

  蝴蝶刀的刀尖悬在秦昆脖子上方停了下来。

  冯羌掏出证件,女人摇摇头,接着美目中厉色迸,看向古爷手中的玉如意。

  “古顺子,这种冥器也敢卖吗?”

  黑衫老人浑哆嗦,老脸菊花一样皱起:“杜杜杜杜爷,这……这货不是我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