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尘材魁梧,和齐红妆坐在一起。
见识过鬼三关之后,雷尘的世界观崩塌过……
在听到齐红妆说,四个小时就到西山实验基地,雷尘世界观再次崩塌。
“萌萌!!!这里离西山镇有多远,你不是不知道,4个小时,这辆破公交车能开到西山镇?你是在骗我吗?!”
窗外很黑,道路看不清,明显不是国道,这种公路,西山镇山路崎岖,又在临省,普通大巴过去,起码20个小时,4个小时要从临江市赶到那里,简直是天方夜谭!!
齐红妆没有说话,出神的看着秦昆。
雷尘发现齐红妆的视线方向,心里有些酸楚,他与齐红妆自小青梅竹马,平时相处难掩慕,可是发乎止乎礼,但齐红妆心系别人,让他难免有些失落。
不过作为铁血男儿,雷尘只将柔藏在心底,一瞬间,心态便调整正常,不去再看这些烦心事。
手机没有信号,雷尘有些无聊,他的位置在齐红妆的后面,旁边是一个穿着破烂盔甲的人。
那人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前方,发现雷尘在望着自己,浑瑟瑟发抖。
“朋友,哪里的人?”雷尘有些好奇,这是个演员吗?怎么这打扮?
全车的人都能看出,这是灵车,车里面都是鬼,恐怕唯一看不出来的,就是雷尘了。
那鬼咽了咽口水,声音沙哑:“上元县……”
哦?
上元县,那可是以前的叫法,现在并入江宁。
雷尘一惊:“我以前就在金陵军区当过兵!江宁一代墓葬很多啊。”
那鬼一怔,讪笑:“上师说笑了,我从那里来,当然指的就是墓里……”
雷尘眯起眼睛:“你是盗墓贼?”
那鬼简直崩溃了,雷尘上的威煞本来就会让鬼非常难受,而且他还发现,对方似乎在戏耍自己。
老子当了这么多年鬼,知道阳相安,懂你们捉鬼师的规矩,但你这么明知故问,仗着人多势众,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啊!
那只鬼气急败坏,“陈朝武帝霸先公,御前三品带刀侍卫后裔,第三十六代守陵人,便是我!”
那只鬼报出一串名号,让雷尘一惊。
陈武帝陈霸先他是听过的,陈朝开国皇帝,那是公元500多年的事,就算是三十六代守陵人,那也死了n多年了。
“你是鬼?”雷尘好奇地摸了摸对方。
“不像吗?!”
那只鬼后面,坐的是斗宗三兄弟。
“吵什么吵?!”聂雨玄不耐烦,照着脑袋给了一巴掌。
那只鬼怒视回头。
“看什么看?!”
万人郎很不爽,打了一耳光。
那只鬼脸颊剧痛,噙着憋屈的眼泪。
“哭什么哭?!”
李崇又是一耳光,龇牙威胁。
车里没人敢管,那个藏蓝衣服的售票员,几次起立,准备呵斥,却看到车厢最后,徐法承的眼睛似有似无地望着自己,不敢开口。
车厢安静,听到那只鬼委屈地哭泣起来。
“魁山的,欺负一只厉鬼算什么本事?有本事我们比一比?”
一个童稚的声音响起,一个小男孩趴在座位靠背,探头看着他们。
崔鸿鹄的挑衅,聂雨玄懒得搭理,万人郎懒得搭理,李崇伸出小指头比了比:“崔小鸟,等你的毛毛虫长大了再跟老子比划。”
旁边的柴子悦听懂了,尴尬地底下了头,崔鸿鹄小脸涨红:“李三旺,你给我等着!!”
李崇很欣赏崔鸿鹄的表,嘿嘿嘿嘿笑起来,笑声刺耳无比。
秦昆坐在前方,有些无奈。
这群家伙,早晚都得打起来,这都是宿怨啊……
四个小时车程,不快不慢,几次停车,有鬼魂上上下下,期间还有一堆小鬼咋咋呼呼的上车,一人领了个小女鬼,让许多人长了见识。
“终点站,到了。”
售票员冷淡的声音响起。
又一次来西山镇,秦昆看了看手机,现在是凌晨2点多。
齐红妆走到秦昆旁边,小女人一样问道:“需要我叫车来吗?”
秦昆微微一笑:“好,看你了。”
齐红妆打了电话,不一会,两辆军用车开了过来。
在生死道,许多人对庙堂都是有抵触的。
江湖远、庙堂高,自古以来便是如此。
看到出现军人。
鱼龙山大师兄赵峰,首先开口:“秦昆,我可记得上次在西山实验基地,你差点给我抓了,告诉我,你这次来的目的!”
赵峰后,鱼龙山几个弟子警惕不已,每人手上捏着一块尘嚣古钱,似乎随时准备逃跑。
“黑盘瓠,苗巫不和庙堂打交道。”邹井犴也警惕不已,显然以前有不愉快的冲突。
一个黑纱道袍、造型别致的道士,脸上带着脸谱面具,那人叫莫无忌,酆都观弟子,他的声音从面具中传来:“酆都观见礼陪天狗,敢问此行目的?”
两颗眼珠子不断乱窜的和尚和开口:“佛海也想知道!”
九地之人,除了嬴凤瑶,大多出现抵触绪。
雷尘有些不满:“我们派车来接你,又是秦昆的意思,你们给脸不要脸吗?”
“谁知道你们安的什么心?”
“就是!”
雷尘大怒:“你们如果是我的兵,敢这么质疑长官,早就被毙了!”
“秦昆可不是我们的长官,再说了,当长官就了不起吗?”
“就是!”
徐法承抬手,制止了两边争吵。
茅山的面子,确实比秦昆的面子要大,那群人安静的看着徐法承,这是一个纯粹的道士,南宗道会的最后,徐法承呼风唤雨,雷咒显威已经深深地震撼了众人。
这是江湖的代表。
“徐师兄,我们到底要不要去?”
徐法承的形象,在众人心底,已经高不可攀。即便茅山没落,但徐法承的实力,让人觉得望尘莫及。
徐法承斜眉飞鬓,低眉看着秦昆几人,看着南宗北派的弟子,看着雷尘、齐红妆。
“龙潭虎,不足为惧。”
顿了顿,徐法承又道:“贫道不信,扶余山当家黑狗,有胆勾结庙堂害我们。”
突然间,徐法承道袍飞舞,形模糊。
再次清晰后,竟然成了一只白发、白衣、白眉、白面、白唇的鬼相!
那只鬼材高大,几近1米9,眼圈浓如墨,背负双剑,白发飞舞。
“太乙……九炼!!!”
惊呼声,在人群中炸响。
九地的弟子,突然见到传说中的道术,简直难以置信。最震惊的,更属从未见过这般道术的雷尘。
雷尘旁边,那个汽车兵震惊道:“长官,那是什么东西?!”
不止是雷尘,那个汽车兵已经惊骇到极点。
徐法承猛鬼临,淡淡地看着秦昆,突然间,秦昆嘴角一挑,他的形也变得模糊。
一团黑影出现,再次凝实,秦昆材急剧拔高,头上,两只犄角争天而出,牛哞声响彻山间,铁蹄踩在地面,地面为之一震。
浑的铁链、牛眼通红,秦昆的高,比徐法承还要高,那只白鬼对面,一头巨大漆黑的牛魔,牛眼冷漠地盯着对方。
“太乙……太乙九炼?!同样的太乙九炼?!!!!”
一群生死道的弟子,又见到了传说中的道术,几乎绪失控。
这是什么?怎么会变成这样?!早就断了传承的道术突然现世,还是两个,让人怎么相信?怎能相信?!
“我……我不是在做梦吧……”
鱼龙山赵峰揉着眼睛,酆都观莫无忌揉着眼睛,乱禅寺佛海两颗眼球,转动的更快了,两颗眼球看着秦昆、徐法承两个方向,一时间疯和尚也有些词穷。
雷尘旁,那个汽车兵揉了揉太阳:“长官,我是不是没睡好,看到这些不该看的东西……”
雷尘也没法回答,他第一次发现,秦昆有些陌生了。
那尊牛魔血红地双眼,盯着对面的白鬼,嗓子里低沉浑厚的声音响起,炸雷一样回dàng)在周围。
“徐法承,你是在跟我示威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