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的修士,正好六十四人,其中如慕容钰、林凡、肖燚等早已名声在外的年轻天才,都毫无疑问的晋级。
大赤天的十四位弟子之中,在这一场比拼里除掉慕容钰林凡两人,还有四人晋级,分别是周笑、李晚清、顾扬、赵子禹,加起来足有六人。
这个数据,其实已经算是比较恐怖的了。
能够参与到这一次金枝玉露宴的,至少也是老牌的一线势力,过半都是顶尖大派,分到六十四个名额之中,可能一个顶尖势力仅仅只能晋级二三人罢了,大赤天这个数量,直接比起其他门派高了一倍!
要知道,其他势力可也不是好相与之辈,能够被带来参加金枝玉露宴的弟子放,在江湖之中哪个不是胜过同阶、术法惊人?在人数上,大赤天已是夺得了魁首。
更何况,大赤天还一门出了两尊年龄最大不足二十五岁的紫府天骄!
面对这一结果,姜晨也是较为满意的。
一来,能够增加宗门的影响力,在各大势力的利益分配上占据一定的优势,也表现出他确实还是在努力的完成“主线任务”。
另一方面,自己的宗门强大,自己也有面子啊!
成功晋级的一众修者先是到了各自长辈的身边,姜晨也对着几个弟子门人们一番勉励。
天心岛也送来种种灵茶灵药,帮助弟子们恢复自身。
至于真正伤势重的,一早就被关注着的陆地神仙从圆台上救走,自然也不会继续出现,
随后,又过了约莫半个时辰的时间,一众晋级的弟子修整了一番之后,重新被聚集在一起。
周常一略展术法,随后一挥,一张金色的榜单就出现在了一众弟子眼前。
“此为第一轮对战的名单,尔等自己看好,一刻钟之后,比斗正式开始!”
“天机阁莫怀远,对阵苍狼剑派王巍……”
“大赤天林凡,对阵天台杨氏杨柘……”
“……”
这些能够通过第一轮的弟子,最差的在神海境之中也属于上乘,很快找到了各自的位置。
随后的一刻钟,众人都开始各自调息,确保在战斗之时能保证最好的状态。
“这第一轮对阵,倒也没什么好说的。”
姜晨坐着,淡然的对着自己的四个弟子开口。
“天心岛排位,不可能会让真正的天骄在第一轮就对上,你们第一轮的对手,大多都不值一提,不出意外十招之内就能拿下,只有林凡的对手,要稍微重视些。”
“杨柘,外号涉川剑,是天台杨氏这一代的领军人物,年龄不过二十二岁,一身修为已经达到了丹元期,三十五岁之前成就紫府,也还是有些许可能的,主要擅长的是杨氏的一门地仙剑法,一旦施展开,便如江河般滔滔不绝,一浪胜过一浪,直至对手抵挡不住,你与其交手,当注意这一点。”
“弟子定当小心!”林凡连忙应下。
“嗯,你们过去吧。”
姜晨轻轻点头。
金枝玉露宴举办了这么多次,其间的规矩都很清楚,在最开始很少会出现黑马亦或是两虎相斗有人被淘汰的局面,哪怕是杨柘,也只能说是在后十六位中较强,比起林凡仍旧是不如。
从这里也可以看出,天台杨氏这一代颇有些式微,在顶尖势力中已经排在了中下层次,要是按照以前的情况如果韬光养晦,还能指望之后几代再度焕发荣光,可在这个即将大变的大世,已经没有什么机会给他们了。
如果的顶尖势力中,泰半都与杨氏相仿,几乎已经是注定了在时代潮流中被淘汰,沦为一般家族。
能够在这种环境下逆势崛起的,要么本身就是至高道统,要么则是在大世之中把握到了先机,被大人物看中落子,但能把握住的先机的,一般都是有天仙的强大势力了。
就在他随意的思索之间,各个擂台上,已经站上了一个个弟子,互相手持兵刃行礼。
“开始!”
周常一一声话下,顿时这三十二对修者齐齐动手,一时间,种种术法翻涌、道道神光闪烁。
“三剑。”
慕容钰看着眼前的一位纯阳门弟子,言简意赅。
“三剑?剑雨仙子,这话未免太大了吧?”
对面的纯阳门弟子也是丹元期中的强手,在叶寒之前,属于纯阳门中年青一代前几的人物,此时听得慕容钰的话语,不禁皱起眉头。
他自认自己的水平,比起慕容钰来确实稍有不如,但大家同为丹元,三剑?简直是一种侮辱!
“第一剑!”
慕容钰没有废话,直接拔出赤霄剑,一道赤芒霎时间化为千千万万,斩向对手!
“纯阳无极、天地借法!”
见这漫天剑光,纯阳门弟子不敢有丝毫大意,直接一声清喝,施展出自己的看门宝术。
天地之间的丝丝道与理被勾动,化作混元金光,围绕在他的周围。
他想得很好,剑者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这剑雨仙子的剑法以凌厉出名,他先守再攻,寻找时机,未尝没有获胜的机会。
再不济,也要打破这三剑的狂言!
“斩!”
“咔嚓……”
然而,事情的发展,并不随他的意。
混元金光在剑芒之前,几乎是以冰消瓦解的速度崩溃!
“怎么会!”
“第二剑!”
纯阳门弟子正欲再战,第二道璀璨的剑芒已经再度落下!
他勉强挥出道剑,迎上了功伐,瞬间如遭雷击、气血轰鸣,整个人瞬间一僵,被直接“甩”了出去!
等到他再度回应过来,一柄锋锐的赤色长剑已经停在了他的身前。
“第三剑。”
慕容钰眼神淡然,没有一丝的变化。
三剑……
当真是三剑……
纯阳门弟子心中苦涩,只得开口一叹。
“我输了。”
“承让。”
慕容钰仍是简单的两个字,旋即收剑回鞘,退出了擂台。
“不错。”等到她回到姜晨身边,姜晨微微点头,略表赞许。
直到这时,慕容钰才露出了一丝并不明显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