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尽和高江笑呵呵。
同时谭琳冲着他们两个道:“这几位,是从绿江城鉴兽师协会来的,这位是徐安桥会长,那边几位,也都是绿江城协会的正式鉴兽师。”
这一下介绍,林尽明白了。
是绿江城鉴兽师协会的‘同仁’来了。
只不过看现在的情况,虽然双方都是笑呵呵,挺和谐,但实际上,却是暗流涌动。自然林尽能看出来,高江也能。
两人虽不和,但此刻也都是代表红叶城鉴兽师协会,当然是义无反馈,站到了谭琳身旁。
“哈哈,早听说过林鉴师,据说是附近几个城郡中最年轻的二环鉴兽师,今日一见,果然是仪表不凡,年轻有为啊。”
那叫徐安桥的,上来就夸林尽。
这挑拨离间的意味太明显了,怎么说,高江都在旁边站着,故意不提,这根本就是在挑拨关系。
果然,高江脸色一僵,神色已经不自然了,谭琳见状,立刻道:“徐会长,要以资历来说,高江鉴师还在林鉴师之上。”
一句话,缓和气氛,也抬高了高江,至少后者的脸色好了一些。
林尽心中也火,暗道这姓徐的不是好东西啊,上来就给自己挖坑,虽说自己不怕高江,可现在对方摆明了是要挑拨离间,当然不能让他得逞。
不过谭琳既然说了话,自己也就不好说什么了。
对方不怀好意,上来就挖坑点火,林尽知道谭琳为什么要将自己和高江叫来了。
她一个人,明显顶不住了。
有的时候,不怕真刀真枪的干,就怕这种表面笑呵呵,背后捅刀子的人。
众人落座。
那边徐安桥开口道:“谭会长,现在红叶城协会的正式鉴师既然也来了,那咱们就继续刚才的话说,我知道谭会长已经动用一些关系,向总会申请在红叶城新增加两个正式鉴师的名额,听说总会也点头了,但毕竟还没有正式下通知,你又何必非要扣着那两个人,我们绿江城协会现在是有两个名额空着,先把人让给我们,等你们名额下来了再找合适的也不是不行啊,我实在搞不懂,谭会长为何如此执拗。”
林尽仔细的听着。
看样子,似乎是为了人。
也就是说,红叶城和绿江城的鉴兽师协会,在抢人。
谭琳申请增加两个正式鉴师名额的事情林尽知道,但抢人这个事情就不知道了。
不知道没关系,听一听,很快就知道了。
果然听了一会儿,林尽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前几日的鉴兽师大考中,自然是有人达到标准通过,这里面,有两个厉害的人才,居然都是从红叶城涌出的。
据说是接近满分通过。
对于各城的鉴兽师协会来说,当然是想要收入这些顶尖、有潜力的人才,这无可厚非。只是往年,红叶城鉴兽师协会不争气,王吉那废物将这里是搞的乌烟瘴气,便看只有两个正式鉴兽师名额,就知道红叶城协会混的有多差了。
其他城郡的协会,至少都有四个正式名额,有的地方的协会,十几个正式名额都有,所以就算是涌现出人才,红叶城往年也是留不住的。
但是谭琳上任之后,是要改变这种局面。
她申请增加名额,就是为了留住人才,这么一来,才能让红叶城鉴兽师协会逐渐的发展壮大。
想法挺好,事情办的也不差,但在这个时候,出了岔子。
绿江城协会那边,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是想要半路抢人,想要将那两个人才挖到绿江城协会。
谭琳这脾气,哪里能答应,她比王吉硬气多了,直接是扣着人不放,这种事,估摸也只有她才敢做。
绿江城协会的人也不是吃素的,所以才有了今天,徐安桥直接带人‘杀’过来要人的事情发生。
谭琳这时候毫不示弱:“徐会长此言差矣,凡事都要讲究个先来后到,更何况,张泽和莫涣本就是我们红叶城的人,我又是最先接触他们的,你们这个时候横插一杠,怎么看都不合适。”
张泽和莫涣,应该就是那两个本届考核成绩优异的考生,通过了一环正式鉴兽师的考核。
现在这情况,是两个会长之间的‘较量’,林尽他们根本插不上嘴。
徐安桥笑了笑,似乎并不在意谭琳的‘咄咄逼人’。
“谭会长,这种事咱们争论实际上意义不大,倒不如听听张泽和莫涣的意见,毕竟这事关他们自己的前途,你说是不是?”
听上去,这个挺在理。
不过林尽知道肯定没那么简单,应该是对方私下里接触这两个人,甚至有可能许诺了一些好处。
这么竞争,肯定不合适,如果谁都这么做,鉴兽师这个圈子早乱了。
但对方肯定不会承认。
这件事上,谭琳明显是处于了下风。
综合实力上,红叶城协会的确无法和绿江城协会相提并论,人家规模更大,光是正是鉴师的名额就有八个。
就像是两个企业挖人,自然是实力更加雄厚的企业优势更大。
谭琳叹了口气,只能是让人将那张泽和莫涣叫来。
让这两个人来选,十有八九是要去绿江城。
毕竟人往高处走。
林尽也是摇了摇头,这种事,他还真帮不上忙,实际上按照林尽的想法,若是这两人想去绿江城协会,就让他们去,考核成绩有的时候不能说明一切,没必要在这件事上太过坚持。
但谭琳属于争强好胜的性子,明显咽不下这一口气。
在下面的人去传话叫人的空挡,绿江城那边有一个二环鉴兽师突然起身,走了过来。
“谭会长,林鉴师,高鉴师,久闻红叶城鉴兽师协会的鉴兽技艺不凡,今日有机会,正好讨教一番,交流心得,还请三位不吝赐教。”这个鉴兽师姿态放的挺低,但这种讨教,明显不怀好意。
谭琳脸色一沉。
绿江城协会的人太过分,不光是来抢人,而且还要来踢馆。
再看那边,他们协会的会长徐安桥明显没有阻止的意思,就知道他们是早有踢馆的打算。
欺人太甚了。
有人要‘讨教’,当然不能怯场。
谭琳忍着怒气道:“丁鉴师,讨教谈不上,交流一下还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