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愿意做这样的尝试,但唐尼并不在这个行列当中。
一方面是因为唐尼没有解读密语方面的能力,尽管他能通过为数不多的技能点,即时提升起这方面的能力,可他并不想这样做。
解读预言,不代表一点危险都没有,预言这种东西,往往会和各种危险挂钩。
至于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唐尼对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隐约间有种不详的预感。
即便唐尼的感知每次出现的时候都不怎么及时,导致他来不及脱身离开,但准确度总能说得过去。
自从刚才开始,这种大事不妙的感觉就一直伴随着唐尼,导致了他根本就不打算参和这趟浑水。
第一个走出来的人和劳恩认识,之前曾帮助劳恩破译过唐尼记录下来的预言,现在急着出来,估计除了想要能够在关键时候保住性命的奇物之外,还想要来一个戴罪立功,减轻些处罚。
这人有这样的想法自然是毫的,但唐尼觉得他多半是想多了,事实也是这样,他根本就没能把无序的哀嚎转变成为真正的预言。
但这个人不是一点作用都没有起到,这个人本身有些能力,他能进入堡垒之城的中心石碑,自然得有些特殊之处。
正因为这样,他才表现出了一些异常之处。
这个破解预言的人本身的实力不如唐尼,但也相差无几,对这样的非凡者来说,意志往往都比较强大,只有这样,才能不被来自虚空当中,或者各个层面的力量侵袭。
但这个本该具备着较强意志的非凡者,这一刻却变得惊慌失色起来,而且表情变化的非常突兀。
安塔全神贯注的倾听着巫妖的嚎叫,过了大概一刻钟之后,一声尖叫突然从这个非凡者的嘴里喊了出来,而且尖叫不停,好像看到了什么恐怖的画面一样。
巫妖这个做出了他的最终预言的人,反倒没有这方面的困扰。
坐在桌子前面的非凡者已经坐不住了,他像是疯了一样挥舞起自己的双手,同时,一道道绚烂的光霞从他的手里飞了出来。
光霞不止是看着比较好看,实际上也有一定的破坏力,刹那之间,不远处的古怪罐子就被他打爆了好几个。
好在这间屋子当中坐着不止一位传奇强者,并没有让这个非凡者的攻击持续下去。
“安塔!你清醒一下!看到什么了?”
几个非凡者凑到僵在原地的安塔身边,此时这位非凡者虽然失去了行动的能力,超凡之力也被暂时封印住了,但脸上仍然带着挥之不去的恐惧,以及一种绝望感。
这就是安塔本人想要表达出来的东西,这种情况同样说明了他之前应该从声音当中,感知到了无比可怕的画面,或者是其他什么信息。
总之,安塔没有经受住那种可怕的信息的冲击,才出现了眼下上演的这一幕。
不过安塔现在已经被暂时封印了起来,就算他还不清醒,也做不了什么错事了。只是被他无意间打碎的那几个古怪的罐子,现在已经无法复原。
罐子当中存放的同样使一段段声音,唐尼走进这里的时候,就用通识之眼得到了它们的信息,这些罐子里面存放的同样是一段段预言。
但预言和预言之间也存在着很大的不同,至少从这些罐子当中冒出来的声音,不是巫妖那种一味的嚎叫。
当然,想要从这些重叠在一起,已经难以分辨出来的声音当中,听出它们的愿意,估计是不太可能了。唐尼虽然掌握了通识之眼,知道罐子里存放的是什么,但想要知道预言的内容,依旧得自己倾听才行。
杂乱无章得呢喃声很快消失,而其他人根本就没动地方,完全没有将它们记述下来的意思。从这点上来看,安塔的破坏力的确有限。
安塔作为一非凡者,已经进入了第四序列,如果他无力承受住巫妖预言当中的信息,那么其他人过去,结果可能也不会很好。
正因为这样,劳恩身边的几位非凡者全都停下了脚步,本来他们还对没有和安塔争抢第一而感到有些后悔,现在却都感觉到了一丝庆幸。
安塔身上的问题很严重,即便他全程算下来,接触巫妖的嚎叫的时间都没有超过半个小时,这种声音依然对他造成了很严重的影响,甚至于很难甚至根本无法逆转。
在场的这些人全都是实力不错的非凡者,他们成长到现在,一路顺风顺水的少之又少,故此在发现此事存在重大风险之后,全都思索了起来。
但在唐尼看来,这些人虽然暂时因为摸不准情况,都没有上前,但过不了多久,他们还是会进行尝试。
事实证明,唐尼的看法是正确的。安塔因为沉入无边的恐惧当中,失去了理智之后又过了一段时间,有人就打破了这种严肃而压抑的局面。
“不如让我来试试吧,如果不成的话,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去休假。”
说话的人个子不高,外表上去坐在他身边不远的那位年轻格雷差不多,两个人都像是还没有长大的孩子。不同的是,此人并非传奇,但距离第五序列已经很接近了。
相比起安塔,这次过来的非凡者更加强大,他坐在巫妖的对面,什么都没有说。
巫妖的脸上毫无表情可言,身上依然穿着那套燕尾服,看上去似乎随时都会消散一样。
孩童般的非凡者点头之后,巫妖才又一次的开始重复起自己的预言。对这位巫妖来说,每重复一次都是一种消耗,但因为这些解读预言的人太多,使用各种方法的人都有,互相会产生干扰,所以巫妖只能一遍遍的重复。
尽管如此,巫妖每次重复完自己的预言之后,身体都会轰然炸开,而后才会在几位传奇强者的帮助之下,重新回来。
十几分钟过后,唐尼他们曾经见过的场景再次上演了,不同的是,看起来像是个孩子的非凡者没有大声的吼叫,只是瘫坐在椅子上,嘴里一个劲的念叨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