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二人准备转身离开时,十数位戴着金色掩面的人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众多戴着高阶中阶和低阶掩面的人,看这架势,想必这古魂楼的魂誓节就要开始了,见来人之多,里面定会有许多之前注意过自己二人的散修,或是世家子弟,紫琉璃赶忙戴上了掩面,转了回去。
“小伙子,可愿听我讲个故事。”此时二人所停之处正是先前牧黎询问过的无人摊位,此时大汉已没了当初的懒散模样,脸上神色倒显得几分郑重。
“我?”牧黎抬头问道,因为他清楚记得先前大汉对自己态度上的不屑,如今竟有极大转变。
“不错。”牧黎看到了此时古魂楼楼门已经关闭,众多修士都堵在门口听着介绍,只有这几个早些进入的修士在塔厅中闲逛,如今二人站在一块,此时出门无疑更会招人注意,倒不如听听这大汉想说何事。
牧黎看了看紫琉璃,紧了紧被握住的手说道,“请讲。”
“我本谷翎郡墨家客卿,弋宸。因一次任务前往秙渊岭,而本次任务的目的便是一株白芍鸢尾花。”
“白芍鸢尾花,上品灵植,可是因家中有人心智不全?”紫琉璃说道。同为植系,二人自是清楚得很。
“不错,二位果然识知深广。这墨家小公子一出生便被告知先天心智不全,似丢了一魄。不知从哪里得知偏方说这白芍鸢尾花配合其伴生兽魂可治愈其症。”弋宸说罢拿起了那个乾坤袋。
“三年之后,听闻秙渊岭有此灵植,但其伴生兽乃是一头金瞳银熊,而且是带着一头幼熊的母熊。墨家家主带着所有人前去围剿妄图摘下这株仙植。”
“你们得手了?这金瞳银熊残魂便是尔等杰作?”听闻之后,原本安静的牧黎的手再次颤抖起来,若非紫琉璃一旁压制,此时他定然再次发狂。
“并非如此。”弋宸说道。
“那这残魂从何而来?”牧黎问道。
“我们到达之时,灵株早已被人摘走,银熊也已死了多时,而这缕残魂应该是幼熊的,因为那株灵植真正意义上的伴生兽是那头母熊。而当我发现时,它的胎光主魂已然不见。”
“那你和我们说这些想要如何?”紫琉璃问道。
“我想把它送与这位公子。”弋宸说道。此时的他断不像先前那般粗犷。
“为何?”牧黎不解。
“善!”弋宸只吐出一个字。紫琉璃和牧黎两人皆沉默,说实在的,他们着实不知该如何对待这残魂,即便日后真身渡劫,那也绝不用一残魂伴生兽在身边,这仙植伴生兽也绝非一残魂幼兽能够胜任的。可牧黎却打心里不愿拒绝。
“阿黎,不然,我们便带着吧,它和夜息香不同,已是残魂,成妖无望,如若我二人不带他在身边可能过段日子它便要散去了。”二人为妖修,对于这妖魂的感知力要比寻常人族强上许多。
弋宸以为放其在乾坤袋中便能防止其因世间阳火过上而消散,殊不知,现金这残魂已然快要不行。若非牧黎二人乃是仙植妖修,本身便对这魂魄有恢复之能,他们也不敢轻易尝试收留其在旁边。
“那好。这给你。”说罢,牧黎拿出了一枚黄色碎晶放到了摊位前。
“说了不要便不要。”弋宸得知牧黎决定收下这残魂已然十分高兴,也了了自己心中一桩心愿,自是不想多收分毫。
“如若这般,那这残魂我也不要了。”牧黎说道。
“那,我便收下,在这抚仙镇中如若有事,你自可到镇北牛家饭馆找我。在这抚仙镇上我弋宸还是说的上几句话的。”掩面之下的那张脸,两人看不真切,但通过那双赤诚的眼眸,这弋宸定是个侠义之辈。
“好!”说罢,牧黎单手一引,那缕残魂便被其从乾坤袋中度到了小拇指上的灵戒内,与此同时,他逼出一滴鲜血浮于那奄奄一息的残魂之上,整个动作没有一丝停滞,别人更是无人知晓。
“那弋宸兄,我们这便离去,有缘再会!”牧黎和紫琉璃二人抱拳说道。
“不送,另外如若无事,二位“不送,另外如若无事,二位还是尽早离开这抚仙镇吧。”弋宸提醒道。
“近日便走。”
“后会有期!”此时楼门内聚集的修士早已四散走开,在这古魂楼内吆喝开来,但牧黎二人再无心于其他,只想快些回去,弄明白为何牧黎会突然发狂。
“这位姑娘,可否让在下看看你这腰间脂玉?”就在二人即将离开之时,一面戴高阶掩面的男子挡住了二人去路。
“不可,不卖。”紫琉璃说罢,看也未看便要绕过离开。
“那我偏要看呢?”男子倒是不慌,因为在其转身的一刹那,四周已经涌来数名中阶掩面之人,将二人围在中间。这时,整个大厅一下变得极为安静,因为这里是古魂楼,试问谁人胆敢在这古魂楼中闹事?那不是打古魂楼的脸面么。
“你想怎样?在这里动手?”紫琉璃怒道。
“不想怎么样,我就是看上你了,哦不看上你的脂玉了。”男子邪笑道。“还不上?”
“哼。”眼见几人就要上前,牧黎二人不屑哼道,随即便要爆发妖力,要知道即便不会什么功法,但单凭二人百余年修为也绝非这几个人扛得下的。可就在其要出手的那一刻,一个低阶掩面男子站了出来。
“哟,我道是谁,这不是孔家大公子孔逸然么!”男子说道。
“慢!你是何人!”孔逸然叫停了手下不断打量着这个突然站出来的男子。
“你管我是谁,看得出你是孔逸然便好。”男子悠悠地扇着墨扇。而此时这番动静也把古魂楼的管事们吸引了下来,一同前来的还有几个古尊掩面。
“竟敢在古魂楼闹事!”其中一人说罢便要上前制止。
“胡闹,那是孔家的少主,你不动脑子?”
古魂楼管事说道。“那我们请少主前来?”男子问道。
“不必,我们静观其变。”管事回道。
“您就不怕迟则生变?”男子惊道,换作以前这管家可绝不是今日这般模样。
“我怕你就是那个变数!”管事白了一眼,“你可识得那把扇子?”男子定睛看了许久。
“不识。”
“你就该跟少爷告假回家种地!”管家回身给了他一下子。
“那是云墨扇。不说这抚仙镇,就是这东源大陆又有几把?”
“您是说,这个人是……”男子终于知道为何管家迟迟不出声制止。
“废话,如若不然你当我为何在这静观其变,我原本还好奇为何今日他未曾索要古尊掩面,想不到竟戴了低阶掩面过来。”管事喃喃道。
“去禀报少爷一声,现今他应该在四层和应当家他们在一块。”
“是!小的这便过去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