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七是在她八岁的那一年遇到季德恳的,至于这八年来的记忆,她是完全记不得了。
路一白本来是将脑袋躺在林小七的光洁大腿上的,闻言后,他立马起身将她搂进怀里。
人生中突然出现了一段空白,其实比忘记上辈子的记忆还要来的可怕。
毕竟上辈子哪里有这辈子来的实在?人都是活在当下的嘛!
虽说很多人多多少少都忘记了大部分小时候的事情,但至少总能记住一点,所以也不会觉得自己有一段空白期,但是林小七不一样,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名字,连林小七这个名字都是季德恳取的。
季德恳本来就有五个弟子,然后剑王算是记名弟子,等于就是有六个,而林小七可以算是第七个,所以取名小七,好像很合情合理。
伏笔啊!
优秀啊!
至于为什么姓林,而不是跟着他姓季,那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话说回来,路一白他妈的也不知道季德恳这三个字是不是老gay头的真名啊!
路一白看着林小七,本来他是想开口安慰几句的,但在开口前,他纳闷道:“小七啊,你既然失忆了,把一切都给忘光了,那么,问题就来了。”
“老板,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林小七不由有点紧张道。
路一白看着她,严肃而又认真的道:“既然你完全失忆了,你怎么知道自己是八岁?”
林小七:“……”
这不是重点好吗!
很明显,路老板的脑回路又开始作妖了,气得林小七忍不住用力的掐了一下路一白的老腰。
掐完后她才想起来:貌似我和老板都是不怕痛的啊!
好吧,掐了也是白掐。
但是路一白还是很夸张的叫了两声。
被路一白这样一通瞎搞,林小七反而情绪没那么低迷了。
她没好气的瞪了路一白一眼,居然还别有那么点风情,道:“老板,是季德恳说我八岁的啊,我那时候年纪这么小,他说了我就信了啊!”
路一白:“……”
别忘了,老gay头在“瞎掰”这项技能上可是点了满级的。
路一白轻轻搂着林小七,嬉皮笑脸道:“你也失忆,我也失忆,看来我们还真是天生一对。”
林小七气鼓鼓的推了他一下,但被这么插科打诨后,心情反而平复了下来。
老板一直都是一个心很细而且很温柔的人啊。
路老板此刻却在想着:“老gay头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
感觉等到他回来以后,要询问他的事情越来越多了,只希望这个老家伙别到时候又满嘴跑火车。
“老板,我困了!”林小七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道。
“立马睡还是等会睡?”路一白问道。
这等于是在对暗号了,等于是小情侣间不可为外人道也的小习惯。
立马睡就是洗洗就睡了,等会睡就是说在洗洗之后还可以做点什么。
“嘻嘻,等会睡。”林小七冲他勾了勾手指道。
很明显,这又将是精疲力尽的一天。
……
……
按照以往的话,太阳还没有下山的时候,路一白就会率先起床。但今天不一样,他有点累,想要赖会床,与林小七那精神抖擞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
“老板,起床啦!要给小腰做早饭啦!”林小七将嘴巴凑到他的耳朵边上道。
路一白翻了个身,心如止水,并没有被这种小魅惑给勾引到。
“叫外卖。”他把头埋进枕头里道。
“嘻嘻。”林小七逗弄了一下路一白后,就去客厅里给小腰点她爱吃的外卖了。
她走到客厅的时候,发现朱二也没精打采的在客厅坐着。
他本来虽然二了点,但也算是个俊朗的青年。现在他开始蓄胡子了,看起来比先前就要粗旷许多。再加上他此刻双眼无神的样子,感觉也有点像是身体被掏空。
是的,朱二也空了。
他昨天本来就在乌城附近扫荡妖魔,扫荡结束后,他就已经有些疲惫了。
妖魔组织在乌城附近的暗哨还真不少,废了他不少力气才将这些暗哨统统拔出。
然后,路一白就给他打了电话,告知他哑巴老人叫他过去一趟。
“剑王师父在召唤我!”朱二自然就像是一只撒欢的二狗子一样,兴冲冲的往乌城公墓赶去了。
然后,他就度过了让他毕生难忘的一天。
一整天下来,他一直被哑巴老人压着打。
哑巴老人不会说话,光靠写字教导吧,貌似又有点累赘,所以他习惯用实战。
朱二虽然已经剑心大成,实力更进一步,但和哑巴老人相比,那还差得远呢。
人家好歹是季德恳的记名弟子,没老的时候可是能以一己之力战数名次席的存在。
别说一个朱二了,就是十个朱二也不够他打,这还是因为人家年纪大了,身体有点吃不消,实战的时候要悠着点,不然容易闪着老腰。
被人按在地上摩擦了一天,朱二哪怕想精神点都精神不起来啊!
“你还好吧?”林小七问道。
朱二机械般的点了点头,表情别提多麻木了。
他现在右手都是僵硬的,一直呈现出单手握剑状,但实际上他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不过效果肯定是有的,朱二的实力多多少少肯定稳固了许多,至少心里对自己如今的战斗力有了点逼数。
见和朱二聊天也聊不起来,林小七就哼着歌儿走进了厨房,她想在今天展现一下自己的母性光辉,一边查菜谱一边帮小腰做一次早饭,完全没有考虑过小腰的意见与感受。
她极其不熟练的打了个鸡蛋,鸡蛋敲击的一瞬间,却发出了一阵闷响。
“嘭!”
林小七有点懵,什么声音?
听声音好像是什么东西掉了下来,然后砸到了地板。
而这声音,是从朱二与陈定根的卧室里传出来的。
就像是……有人从床上摔下来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