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土地香火神境暴露了出来,青蛇和五鬼顿时就道了一声不好,化光想要朝着云头遁去。
然而此刻已经迟了,白素贞腰间系着的一个小葫芦已经飞起,瞬间对准了朝着天上而来的五行遁光。
葫芦一转,铺天盖地的火焰从其中喷涌了出来,将天都烧红了一大片。
“是三昧真火!”青蛇的声音自遁光之中传来,其中伴随着惊骇。
原本的五行遁光一下子散开,结阵硬抗那三昧真火。
火焰和五色光对撞,那三昧真火就好像莲花一般从天空扩散包拢下来,看上去壮观至极。
五鬼和青蛇想要逃,但是那火焰已经将他们团团包住,五行光芒不断被三昧真火形成的莲花削弱,消减,看起来大有扛不住的意思。
白素贞全力催动葫芦,这是要将五鬼连同青蛇一同活活烧死在三昧真火下。
“你这妖孽,作恶多端,若是肯降服,我身边还缺一个粗使丫鬟。”
“若是不肯降,今日便是你魂飞魄散之时。”
青蛇自觉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更觉得这白蛇仗着修为也太过盛气凌人:“你做梦!”
说完,那阵法一下子炸裂,震得天空火花四散。
接着一道如蛇如龙的身影在真火莲花之内幻化而出,一声嘶吼咆哮,如同巨蛇吞天。
一枚青色的内丹如同星辰升起,将三昧真火硬生生撕裂,青蛇和五鬼终于从其内闯了出来。
但是那喷出三昧真火的葫芦却死追不放。
“主人!你先走!”
五鬼中的溺死鬼神通化为一道小河朝着下面席卷而去。
只是那火可是三昧真火,火龙一覆盖,瞬间连火带鬼一同烧为灰烬。
只是这一停顿,青蛇带着剩余四鬼已经消失在了云头,不见了踪迹。
只留下了一句话:“白素贞!你三番两次寻我晦气,我和你没完!”
白素贞本来想要接着追下去,将这原剧情就属于自己的丫鬟拿到手,但是下面却出了一点小动静。
站在半空之中的白素贞朝着村子下面看去,就发现土地庙之内出现了一点波动,她本身神识就开着,这样不属于凡人的动静立刻就引起她的注意:“咦?还有人?”
王七乘着白蛇和青蛇交手的时候,偷偷潜入了土地庙破碎摇晃的香火神境之内。
土地庙的香火神境当然和中城隍的香火神境不太一样,不过只是一处小小的庙宇,十几座香火之力凝结的屋阁,此刻还因为失去了神像和香火依据,变得动荡不安。
道士搜索了这香火神境之中的土地庙,终于在一座看起来像是女子打坐修行的静室找到拿回了自己的法宝长幡还有符囊。
果然那青蛇因为土地庙突然被破,白蛇出手,连东西都来不及拿就立刻逃命去了。
本命法宝长幡一震,融入了元神之内,原本青蛇下的锁灵咒瞬间破开了两道。
接着王七又从符囊之中拿出了两道纸符,夹在指尖一抖。
那符箓瞬间点燃,王七将这火符直接吞了下去。
原本因为阳气被吸的有些多,惨白的脸色一瞬间化为了通红,就好像火焰在五脏六腑内回荡,将身上的妖力和禁制一同点燃。
另外几道穴位和脊椎上的封印,也一同冲开了,这下总算是恢复了八成的实力。
王七举着长幡从香火神境出来,刚好碰上了青蛇败逃远去,那白蛇也发现了他,低头朝着下面开来。
立刻看到白蛇袖中的雄黄宝剑化为了一道剑光斩落下来,但是刚刚落地,就看到道士已经钻进了土中。
剑光斩碎土地庙的大地,形成了一道沟壑,却不见道士的踪影。
不知又借着土遁之术遁往了何处。
白素贞重新回到了那老宅之中,之前赶车的老者已经清点完了箱子的数量:“小姐!加上之前掉落在李公甫家中的一箱子,其他的全部都在这里了,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白素贞点了点头:“此间事了,李公甫应该就会脱离危险了,至于许仙路上毒杀江湖豪客的事情,可以让一个江湖飞贼自己去认罪,这样许仙自然就能够脱罪。”
老者这个时候犹豫了一下问道:“可是小姐?我们这样真的有效吗?那许仙恐怕没有这么老老实实听从我们的安排。”
白素贞秀美的脸庞挂上了一丝笑容:“这许仙不可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
“等到那李公甫出来之后,你便代表我家中和李公甫与许仙的姐姐许姣容定下三书六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占据大义,有因有果,”
“只要定下姻亲,不管他认不认,那都是他的命。”
“我和那许仙等于是同命之人,夺取他命格易于反掌,改天换命,继承他前世泰山大帝的一切,在这一世成仙,成为这一千年来第一个成仙证道之人。”
老者也笑了起来:“小姐早就已经算到了一切,老奴佩服。”
当日,破旧大宅被官兵团团围住,为首的兵卒一把踢开破旧的大门,大门顿时轰的一声倒下。
拨开散乱的蜘蛛网和院中杂草,众人迅速在老宅之中看到了曾经失窃的府库税银。
“在这里!全部都在这!”手持长刀的县兵甲喊道。
“找到了失踪的税银了,果真都被贼人藏匿在了这里。”另外一名县兵乙一挥手,立刻有人上来将税银木箱运回了钱塘县县城之内。
一同被捕的还有几名临安府通缉中的流寇,瞬间,闹得沸沸扬扬的钱塘县库银失窃一案告破。
钱塘县大狱之中,李公甫遍体鳞伤,在大牢之中奄奄一息。
这个时候突然间门口传来锁链撞击的声音:“李捕头!你没事了,可以出去了!”
几个狱卒解开了李公甫身上的镣铐,架着李公甫走了出来,朝着大狱外面走去。
迎面刚好是几个凶神恶煞的流寇被绑的严严实实拖进了大牢深处,从他们身边擦肩而过,几人还高喊着:“这案子不是我们做的!这不是我们做的!”
这模样,和李公甫进来的时候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