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玩意是这么搞出来的啊,实在是不容易啊。”
枪械真正做好是在一个多月以后的事情了,虽然说中间有很多的事情最终得到了解决,但是刺刀的问题始终没有得到解决。试验了很多的钢材,其实现在最合适的钢材反而是铁轨的钢材,只要稍加磨制就可以作为刺刀。
现在国共关系缓和,你要想再拆人家的铁轨,没有什么合理的解释和原因,反而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铁轨真正符合的钢材的要求,但是想要搞那么一段出来,那得等铁路的控制权不是国军的才行。
“没办法,搞这点东西,都快要把我给熬干了。”
韩城很长时间没有好好地休息过了,但是幸不辱命,枪械总算是给全部搞出来了。
“我这边没有做出来刺刀,你训练的时候记得把重量给加上,指不定什么时候,咱们的材料足够了,我也就能给你们做出来刺刀了。”
“这个我晓得,你就放心的去吧。”
排长这次来可不是来视察工作的,而是上级让韩城去南京,延安和南京开辟了一条空中航线。此处去南京的任务不外乎就是推进和谈进程,更重要的是和国民党方面打一个哥俩好,让自己和哥哥好好的谈谈。
“哎,谁知道又要去南京,这么大的事情让我去干嘛?”
“叫你去了代表重视你吗,小卒子过河就是车,你这也算是当了一次高级指挥官了。”
排长对于这个事情还是看的很开的,虽然说有血海深仇,但是现在大环境如此,你怕是再怎么去违背也不可能去违背上级的命令。团里面已经有了接受这个结果的趋势,那自然是下面的人已经通过意见了,哪怕少数人不同意也不行了。
“哈哈,你啊,训练你可不能放水啊,关于日本人的消息,等我搜集一下,我估计和日本人打将会是一场非常持久的战斗。”
“你老韩什么都好,就是太杞人忧天了,有什么事情个高的顶着呢,你算哪根葱啊。行了行了,你赶紧收拾收拾去延安,到时候还能赶上南京的飞机呢。”
这里距离延安并不是很远,自己这个小卒子要不是沾了自己哥哥的光,恐怕想要到南京也要等到南京被解放吧。
“这是谁批准的?”
在韩国的办公桌上,一份来南京的共党人员名单出现在了桌子上,在名单上面赫然出现了自己弟弟的名字。如果不出意外,那一定会是自己的弟弟,谁让自己的长官在会谈中提到了自己,还提到了自己的弟弟。
“这是陈局长批准的,说是正常的会谈人员调动。”
副官连忙出现在了韩国的面前,解释这份名单的原因。
“我知道了。”
韩国在副官走之后,捂住了额头。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老爹有多么想自己的小儿子,但是这是工作,不能掺杂个人感情。思索再三,拿起桌面上的电话。
“你好,给我接通监察委的韩颖委员,对,请快一些。”
韩国的脸上出现了汗水,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徇私。
“你好,请问哪位?”
“是我,颍川。”
听到自己妹妹的声音,简短的表明了身份。
“颍川,你又要搞什么呢?”
“你抽空把爹接过来南京吧,芝川要来南京了。”
这个消息让韩颖立刻就蒙了,因为这是好消息啊。
“什么时候来?”
“下个月。”
没有寒暄,没有再见,电话很简单的就挂断了。韩颖心里很复杂,但是这是一件好事,能够让一家人短暂的团聚在一起。
当哥哥的此时也是一脸的紧张,因为他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但是一家人能一起吃个饭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情。身为中统的高级官员,想要徇私实在是太难了,这些都是把自己都完全奉献给了党国。
“韩小姐,今天怎么走的这么早啊?”
“啊,王宗耀将军,您好,很久没见您了。”
韩颖是家里的二姐,从英国留学回来之后,就成了民主人士,负责民生建设的监察。说是监察,不过是发表一些漂亮的演讲稿,讲两场不痛不痒的东西而已。
“您不是在湘西吗?怎么会突然来南京呢?”
“湘西的防御被老蒋接管了,我这个老牌军阀闲下来就只能来南京述职。”
王宗耀是北伐时期就和北伐军一同起义的将领,资历是一点不比很多高级将领老。更何况,他也才三十多岁,三十多岁的国军少将,相当年轻有为了。
“韩小姐,您这是?”
“我晚上要赶回上海,把我的父亲接回南京,我弟弟下个月要和共党的和谈代表一起来到首都,我们想一家人好好团聚一下。”
“正好,我也临时有事去上海,韩小姐做我的车吧。”
韩颖有些不好意思了。
“那……那就麻烦你了。”
旁边的卫兵吧车开过来,王宗耀亲自给韩颖开了车门,这一切都显得很是自然。在南京混的官员,基本上多少都知道底细,风流韵事很快就能在上层传播。王宗耀可以说是另类了,为人为官特别老辣,在北洋时期就是团长了。但是治军十分的严格,更是一个虔诚的佛教徒,更是一个骁勇善战的将军。
在个人作风方面,很少有人说王师长风流韵事,但是有些贪财。韩颖也不理解的是,一个将军为什么要贪财呢,国家给予将军的钱是非常丰厚的了,两个人还曾经为此辩论过一番。
“依稀记得韩小姐伶牙俐齿,把我辩论的是哑口无言啊。”
王宗耀一点也不在乎当初的事情,监察委不是说民生就是说经济,只不过并没有实权而已。
“哪里,王将军才是豪杰呢,家父为此把我很说了一顿,说我有些不懂事。”
当初的辩论都上了报纸了,老爷子真的气不过,因为自己这边都是读书人,很难和一个带兵的人说通,为家里带来一些麻烦。但是好在王将军的风评不错,并没有因为此时而计较,还登门拜访了一番。
“这些都是陈年旧事,有些事情你自然而然会懂的,不过我很少听你哥哥和你说你弟弟的事情啊,能告知一二吗?”
“哎,这也无妨,都是一些麻烦事。”
路上的时光总是无聊的,从南京到上海这一段距离,两个人是有说有笑的,谈的是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