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同新社、泰兴帮这些人打交道真是太危险了,为了自己的宝贵的小命着想,常一笑感觉自己应该弄点防身的技术。
最好的防身技术,莫过于能够隐藏的武器。今天的那一抓钢镚激发了的创作灵感。扔扑克牌当投掷武器太扯淡了,毕竟受到物理规律的限制,扑克牌不可能有上佳的杀伤力,但是,钢镚可就不一样了。
第一,拥有一定的质量;第二,拥有可以旋转的特性,意味着飞行稳定性上佳。
普通人就算有这种创意,刻苦练习也需要好长一段时间才可能掌握,但是,身为人机合一的进化物种,常一笑可以跳跃式掌握这门隐藏技。因为他可以精确控制自己的动作,更可以量化每一次投掷的战果,容易找到最佳的投掷姿势、力量、角度、时机。
根据他的毛估,20米之内,一枚钢蹦的威力,足以打断肋骨,造成脑震荡,也可以击穿汽车的挡风玻璃。下一次再碰到汽车追逐战,他可以帅气地扔出仅仅一枚钢蹦,就让后面的挡风玻璃后面的老司机饮恨当场。
平时带着几个钢镚,谁能知道这是大杀器呢?
现在防止腿部静脉曲张的方法,就是没事儿起来扔几个钢镚,锻炼一下“男子防身术”。
一个星期之后,徐炎来到实验室的时候,刚好看到常一笑在扔钢镚,20米开外直接扔进一个钻了个眼儿的箱子里,徐炎瞳孔放大:“这是……”
常一笑又扔了一个,仍然是快速钻进小窟窿,可谓弹无虚发,一元钱的钢镚在箱子里发出清脆的声音,他这才回答:“武林高手飞花摘叶皆可伤人,草木竹石皆可为剑,这是我发明的武功,叫……撒币术,怎么样,厉害吧?”
徐炎差点笑死:“哈哈,厉害!太厉害了!我来试试!”
他学着常一笑的手法把钢镚扔出,可惜,他力气虽然更大,却完全没有准头。
常一笑给他讲解撒币术的奥妙,徐炎听得非常仔细,以至于……更加没准头,第二枚钢镚居然打中了实验室的一个杯具,非常尴尬。
常一笑赶紧道:“好了,你自己回家练习,这里不欢迎新手,要不然我的宝贝都要碎了一地。”
他去收拾现场,听着徐炎在背后说:“现在我已经解决了内部问题,你随时可以到同新社找我了,安全无忧。”
常一笑:“嗯,我知道了,昨天那小子的手机就没信号了,我想是你出手了。”
徐炎叹了口气:“当黑客真好,这世上没什么你不知道的事情了吧?”
常一笑:“当然,我还知道,你终究是做不了凯撒波吉亚,因为小女孩还活着。”
徐炎老脸一红:“这……这小女孩是我看着长大的,我的妹妹一样,实在是……”
常一笑微微一笑:“没事儿,这只会让我更喜欢你,没有人性的话,活着有什么意思?我之所以不想成名,就是想活的更像正常人。你放心,我会追踪她,一旦她回到这座城市,我会提醒你的。”
徐炎眼中有光芒闪烁,赶紧扭过头去。
常一笑假装没看见,感慨:“可爱的女孩子是造物主留给人类最美好的礼物,是吧?明天,我的小女神就要跟我见面了,想想就觉得幸福,其实我还不知道你对那个欺负女学生的老师做了什么。现在应该问问?”
徐炎:“没啥,就是阉了。”
常一笑:‘呃……好吧,这算是手下留情了,打打杀杀的多不好。’
徐炎:“是啊,以后我们同新社也要跟着一笑哥做正经事了,可不能整天打打杀杀,嘿嘿。我找你是来庆祝的,我们喝一杯?”
常一笑欣然点头。
老规矩,还是西班牙的葡萄酒,这次是加泰罗尼亚著名的起泡酒,欢庆的时候应景。
三杯下肚,常一笑谈起了女生:“我越来越怀疑我的女神就是被欺负的女生,我怕她想不开,所以想了个故事来安慰她,但是不知道效果怎么样,你帮我参谋参谋,我先说给你听。”
徐炎很高兴:“好啊好啊,我喜欢听故事。”
常一笑:“故事是从里面摘出来的,这本书你听过吗?”
徐炎:“好像……谈哲学的?”
常一笑:“嗯?哲学?不是吧,是故事集,是讲世界末日到来的时候男男女女寻欢作乐的故事。”
徐炎:“啊?这么刺激!倒要好好听听。”
常一笑:“有七个女生,三个男生,他们寻欢作乐的方式你可能大失所望,其实,就是每天每人讲一个故事,一共100个故事,跟一千零一夜的结构类似。”
徐炎果然大失所望:“好吧,讲故事。”
常一笑:“这本书很古老了,也是发生在我们都喜闻乐见的马基雅维利的故乡——佛罗伦萨。当时,发生了可怕的黑死病,城里人都快死光了,有7个女生决定逃难,离开城市,但她们是女流之辈,一路上可能不方便,正在烦恼的时候,居然有3个男生出现了,而且是她们认识的人,甚至其中还有男生是女生的情人。所以,7女生邀请3男生一起逃难。他们逃到了乡下,世外桃源一样美好的地方,开始讲那些有趣的故事。其中一个我准备讲给我的小女神听。
在一个叫普拉托的地方,从前有这么一条法律,凡是妇女与情人通奸被丈夫捉住的,其罪与有夫之妇为贪图金钱而卖身者同,一律活活烧死,不加区分。
就在实行这条法律的时候,有一位美貌多情的夫人,名叫菲莉芭的,一天夜里,正在闺房里和情人紧搂着的当儿,给她的丈夫林奈度闯进来逮个正着。那情人是城里大户人家的子弟,一个翩翩美少年,菲莉芭爱他胜过爱自己的生命。那丈夫闯进房中,看见这光景一下怒火冲天,要不是害怕法律的追究,他早已冲过去,把一对情人杀了喂狗。
他奋力的抑制住自己,可是他即使不能亲手杀自己的妻子,也想利用普拉托的法律,置她于死地。好在他已拿到真凭实据,打定主意,第二天天一亮,就向法庭提出充分证据,控告自已的妻子不贞,要求把她传唤到庭。
一往情深的女人总是心地纯洁、意志坚贞,这位夫人也是这样,所以不顾许多亲友的劝告,仍旧决意出庭,宁可坦然认罪,被处死刑,也不愿跑路忍辱而偷生。因为要是这样一来,就无异表明了自己不配承受她情人的拥抱和温存。七大姑八大姨又劝她无论如何也不要认罪。她就由他们陪同,来到法官面前;她神色从容、声调坚定地询问传她到庭的原因。
法官看见她容貌娟秀,举止文雅,又听她的言行举止,知道她是个情真意切的女人,对她先有了好感,有意要开脱她,怕她自行招认,那时为了维护自己的权威,就不得不判她死刑。不过法庭之上,免不了要照例把她审询一番,所以当下问道:
‘夫人,现在你的丈夫林奈度在这里控告你,说是你和别的男子通奸,被他当场捉住,因此要求我依法把你处死。但是除非你自己供认了,我是不能判你死罪的,所以你答话的时候要小心些才好。现在,你告诉我,你丈夫控告你的是不是确有其事?’
菲莉芭没有一丝儿畏缩的神情,爽爽朗朗地回答:
‘法官,林奈度是我的丈夫,昨天晚上他看见我睡在拉查利诺的怀抱中也是实情;我一心一意爱上了他,所以几次三番在他怀抱中睡过;我不愿意否认这件事实。想必你也知道,法律对于男女,应该一律看待,而法律的制订,也必须得到奉行法律的人的同意。不过拿这一条法律来说,可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因为这条法律是完全对付我们可怜的女人的;其实女人的能耐比男人强,一个女人可以满足好多男人呢。再说,当时定下这条法律,女人并不曾同意过,而且也并没征求过我们女人的意见。所以这条法律可以说是一点也不公平的。
‘假使你一定要昧着良心,根据这条不公平的法律,置我于死地。你尽可以这样做。但是在你判决以前,请给我一个小小的恩典吧——求你问问我那丈夫,他每一回对我的肉体有所要求,我是不是回回都百依百顺的?’
林奈度不等法官的询问,就回答说,确然如此,她从来不曾拒绝过他求欢的要求。
‘那么,’菲莉芭紧接着说道,‘法官大人,假使他已经在我身上尽量满足了他的胃口,而我却供过于求,那叫我怎么办呢?难道把它扔给狗子吃吗?与其眼看它白白糟蹋掉,倒不如拿来送给爱我如命的绅士去享受。岂不是好得多吗?’
这件风流案子,牵涉到这样一位出名的漂亮的夫人,轰动了全普拉托的人,几乎全都挤到法庭上来旁听了。大家听到她竟会提出这样一个新鲜有趣的问题来,发出了满堂的笑声,并且异口同声地嚷嚷起来,说菲莉芭讲得有理,讲得好。大家得到了法官的同意。当庭修改了这不近人情的法律,规定只对贪图金钱、而不忠于丈夫的女人,才加以惩罚。
林奈度做了一件蠢事,自觉没趣,灰溜溜地离开了法庭;菲莉芭逃过了火刑,胜诉回家,好不欢喜。”
没错,这段故事从常一笑的嘴里说出来,充满了翻译腔,只是略加修改,徐炎这是第一次感觉常一笑直接从存储芯片中提取信息。
常一笑看徐炎的表情,埋怨道:“怎么没反应?这么有趣的故事!”
徐炎:“是有趣的故事,如果我理解没错,这是女权思想吧?虽然能开解女生,但是……真的好吗?”
常一笑:“好不好无所谓,我只希望她开心点。”
徐炎:“你那个小女神叫什么名字?”
常一笑警惕:“为什么要告诉你?”
徐炎严肃道:“告诉我。”
常一笑:“婉秋……”
徐炎:“哦,那没必要了,我可不是随随便便就出手的,那个欺负女学生的老师,我调查过了,欺负过三个女生,没有一个叫婉秋的,你可以不说这个……女权的故事。供过于求?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