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隐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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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辰拿着五须草走到房中,看见房中只有父母之外,并无外人开口说道:“这是向家送来的药草,听郑大夫说这药草,对爹的伤势很有疗效。”

    “向家?我和那向家并未有什么交集啊,这么会特意送来这药草呢。”

    床上的赵玉树闻言说道。

    “当家的,我看你这伤都到脑袋了吧,那向家的闺女可是辰儿的好朋友呢。”

    秀竹故意把朋友两字说的有些怪异。

    赵玉树忽然想起那日比武前,在家中吃饭时他二人的交谈。似乎此时也明白了过来。

    “那向家送药的人呢。”

    秀竹盘问着,尽然人家都来看望自己可不能失了礼节。

    “哦,那初瑶连门都没进就回去了,说他家铺上有些忙,还让我向爹娘问声好。”

    “你这孩子,这么不把人叫到家里来坐坐,人家怕是说咱们家不懂礼数呢。”

    “那她就这么走了,我不能拉着她进来吧。再说我还真想留住呢。”赵辰赶忙解释道。

    一旁看着这娘两你来我往的拉着家常,赵玉树也是感到欣慰。

    对她说道:“秀竹,你先去忙吧,我和辰儿说点事情。”

    看向那脸色有些苍白的赵玉树。“那你们两也别聊的太久,你这身子还没好呢。”

    ”我心中有数,对了把门关上,别让人进来。”

    秀竹这时也明白,可能要说些什么重要之事。接过赵辰替过来的五须草。准备走出房间时那赵辰对着她说:

    “娘,这药草郑大夫说要找一个干燥的地方,不能有潮气,不然药效会减退的。”

    这几日是怎么了,倒这么关心你爹起来了。”说完笑呵呵的轻轻把房门关上。

    此时房间中只有他们父子二人。虽说这赵辰平时有些浪荡,可碰到一些正经事,那是从来都没有掉过链子。

    “你去把那椅子搬过来坐着。”

    赵辰平日里也是很怕赵玉树。一般除了吃饭,在交谈时赵辰他们都是站着的。这也是从小赵玉树教育的,要成事,先成人.

    “那日在青永台,你知道为什么那位无量宗的长老一直盯着我们吗?”

    ”他在观察爹的品级实力,还有丹田中的内力是否已经转变。”

    “要是没有那无量宗的人,我想爹你应该轻松打败那郭长海,你是怕暴露实力,还有那功法。才用本身的内力去打斗。所以才会受了这么严重的内伤,而且还无意中也在悄悄观察着我。”

    还没等到赵玉树自己说出来,赵辰便是道出他那天所有的忧虑。眼神带着些许赞赏之意看着自己的儿子。

    “去年本因在你成人礼时就该告诉你这些,至于为什么,你自己知道。”

    说完看着对面的赵辰,赵辰也被这句话弄的有些不好意思,眼睛在到处游离,不敢和父亲的眼神对视。

    “我只和你说过那降魔功法作用和威力。可从未告诉你那功法从何而来,那无量宗的人为何得知我有此功法,再就是当年的那场追杀和你娘亲到底去了哪里。”

    赵辰在听到娘亲二字时,脸色不由得凝重了起来。

    他当年还小,记得他们本是居住在元气大陆的另一端,是八大家族中赵氏门生,后来不知什么原因离开了,记得他本在他外婆家中和娘在一起的,也不知怎么昏睡了过去,直到醒来才发现爹一直抱着他,在一片树林之中逃命,乃至最后躲到这沧州落脚,凭借本身的实力慢慢在这沧州创出一片天地,至于他的娘亲便是从此后都没有了消息,赵玉树也是从来在没有提过。

    赵玉树沉默片刻之后说道。

    “当年赵家在得知这功法的下落时,其他家族也是虎视眈眈,后来我等族中之人悄悄的从苦崖得此功法,便迅速离去赶至族中,本当相安无事。”

    “也不知是谁走漏了消息,有人在半路拦截。更没想到的是前来截杀的不是外人,而是我族中人,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便交起手来,一场大战之后我也是负伤,随我一行的赵家兄弟为了保护我,都死在那前来截杀的同门手下。”

    “当时我想这事有些蹊跷,没弄清之前我也没敢忘族中逃去,而是带着功法逃到你外婆家。”

    “你外婆很疼爱你,经常叫你娘回去,就是为了看看你这宝贝外孙。直到我看见你外婆家中尸横遍野,才知道我可能已经陷入圈套之中。”

    “本以为你娘和你都难逃一截,但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像发了疯般到处找你们的尸体,最后找到你娘!”

    “那娘呢。。。那我娘呢”!

    一旁从父亲口中得知这些,赵辰的眼水止不住的流淌着。急忙问道娘亲的下落。

    赵玉树欲言又止,咳嗽了起来。赵辰才反应过来,爹还有伤在身。每次回忆往过赵玉树心中有如刀搅,在休息片刻之后才缓缓说道。

    “当我找到你娘时,。。。。。她已经没有了气息,当我抱起你娘的尸体,才发现你娘尸体位置下,就是你外婆家中的暗道,我顺着暗道找到了你,辰儿!”

    “当时你已经昏睡过去,没去想那么多既然看见你安全,在准备回去把你娘和你外婆的尸体安葬起来,当我还没走出暗道,便听到上面有人在说话!”

    “只听见那几人说:二爷吩咐过,定要找到那赵老大的孽子,斩草要除根!”

    “二叔!!!是二叔!!!”赵辰大叫了起来。

    “你小点声!”咳咳。赵玉树咳嗽了起来。

    “爹!你没事吧。”

    在制止住赵辰狂躁后,那赵玉树似乎不愿在说下去。

    “爹,你说呀。我不说话了”

    “在我得知这些事情和你二叔有关之后,我便想着怎么回去告诉我爹,也就是你爷爷。这时我发现我已经回不去了。”

    “你二叔那畜生派了很多亲信四处搜寻我和你的下落。还故意说是别的家族做的这一切,只是出来营救我们,你爷爷也被蒙在鼓里,直到被人发现我的行踪,我就带着你一直往南跑,最后跑进玄天山脉才脱离追杀。”

    “再后来到这沧州城内创立这南阳武馆,秀竹便是在逃亡路上相识,有了武馆之后便有了厉儿,之后的事情你也都知道了。”

    说完看着那眼神空洞的赵辰。。。

    没有任何表情的赵辰,任由泪水倾洒而下,心中想到父亲这么多年的担当,隐忍着大仇,心里万分沉痛。

    半响,,,扑通,对着那在床上的赵玉树跪了下去,用袖边擦干泪水说道:“爹,辰儿不孝!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为你分担点滴,整日胡作非为,但是今日我赵辰对天发誓。”

    “立志入武学,学不成名誓不还!”对着赵玉树狠狠的磕了一个响头。

    床上的赵玉树闭上双眼,喉结处上下的滚动着。

    他在压抑内心情绪,可偏偏泪水顺着眼角流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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