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许皑和聂子涵逛到很晚,哦不是,准确的来说,是吃到很晚才回去。
聂子涵看着许皑没什么变化的肚皮,实在好奇,那么多东西,都吃到哪里去了。
从这个店走到那个店,刚吃的东西就消化了?前一秒还说烤翅吃撑了,下一秒看到栗子糕,又说还能再来一块?
饭量正常的聂子涵一般都是帮忙拎食物袋子,递纸巾的,就是这样,晚上回去的时候,喝了口水之后,都觉得肚子撑。
许皑倒是没有什么异常,林佳轩已经找到了新的房子,带着乔乔搬了出去,他就不用再去聂子涵那里蹭住了,吃了一天,心满意足的挥手和聂子涵准备分别。
转身的时候,还被聂子涵狠狠的捏了一下耳垂。
虽然耳垂捏起来不痛吧,但许皑还是委屈的转回来,看着聂子涵这样又有点生气又有点无奈的表情,不明白是为什么。
“过来。”伸手搭住许皑的肩膀,叹口气,聂子涵没有放人立刻回去。
顺着力道往前走了一小步,站在聂子涵对面,许皑看着对方眼睛里的亮光,笑了起来,天已经很黑了,这点亮光是自己背后,装在屋檐上的小彩灯,以聂子涵的角度,应该也能看到,他眼睛里印出来来自恋爱专卖店的小彩灯。
街道上的路灯间隔比较远,许皑他们站的地方正好是中间最昏暗的那一段,彩灯的光在眼睛里倒映的特别明显。
一看到许皑笑,聂子涵就没脾气了,伸手抓住许皑的手放在胸口,“和我道别,说晚安。”
“晚安。”歪了歪头,许皑看着聂子涵,乖乖的顺着聂子涵的话说。
用手指轻轻的抚过许皑的眉骨上方,聂子涵笑了笑,“晚安,回去睡吧。”
许小傻,有这么理直气壮摸着别人的心跳,还一脸无辜的歪头的吗?
点点头,转身去开店门准备上楼的许皑动作一顿,转头看着聂子涵还站在原地,身影大半藏在黑暗之中,眼神却很明亮,没怎么仔细思考,嘴巴快过大脑的就来了一句,“今天很开心,下次再约好不好?”
聂子涵忍住跟上去抱住许皑的冲动,点了点头,看着许皑上楼亮起了卧室的灯,才转身回去。
明明刚才下的决心,要把许小傻聊到开花,怎么这才不到半天的功夫,许小傻就无师自通的反撩了自己一把。
下次再约,当然好啊。
睡觉之前,许皑跑去窗边,看着对面恋爱专卖店的所有灯光都关了,就知道聂子涵肯定已经睡了,自己关掉卧室灯,偷偷的开了盏小灯,摸出了《情绪表达和自我管理》一书,顺便摸出了日记本。
阿汪已经趴着睡了一会儿了,抖抖耳朵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许皑趴在床上还在写东西,伸了个懒腰,轻巧的跳过去,往许皑的背上一蹲,开始跳。
胖乎乎的肥猫,跟个小炮弹一样,许皑立刻求饶,“我马上睡马上睡,不写了。”
饶过许皑,阿汪跳到一边,走到枕头旁蹲下,看着许皑收起日记本,关灯准备睡觉,才满意的继续回去睡。
留下在黑暗之中,仍然睁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许皑,听着阿汪轻轻的呼噜声,很久之后才步入梦乡。
阿汪不认识字,所以没有发现,许皑的日记本上,第一次有了那么多文字,写满了对自己的疑问,和画满了笑脸的符号。
不过,休息的时间总是很快过去,许皑第二天一大早,就接到了曲亭亦的电话,曲家父母,又开始逼婚了。
“怎么回事?”许皑也很奇怪,按理说,连续几天梦到朱思成的小说内容,这么典型的反婚素材,应该让曲家父母理智更长时间的,怎么这才没几天,两位又开始琢磨着帮曲亭亦相亲了。
“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这几天明明好好的,结果,他们去了趟小区老年人交流中心,就固态萌发了。”曲亭亦烦躁的恨不得拽头发,家里才消停没几天,曲父曲母的观念也都有所改变,他们不再逼着曲亭亦立刻结婚,在家也不会喋喋不休的念个不停,甚至偶尔还能和曲亭亦说两句,电视剧里面的谁谁谁被父母逼得,怪可怜的。
多么好的改变趋势啊!
结果,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一时不注意,曲亭亦就发现,自家爸妈又被小区里的叔叔阿姨们,洗脑了。
这简直让曲亭亦气的不行,各位退休在家喜欢折腾人的部分叔叔阿姨们,能不能不要管别人家的事情,也别总是用歪理给自家父母洗脑。
本来才纠正过来一些的思想,刚发了个小芽,还没有见几天阳光,又被雷霆暴雨的,打回去了。
特么的,好想给这些多管闲事的大爷大妈们,一个群攻技能。
祸害别人家孩子,有意思吗?
许皑也没有想到,小区里的老年人交流中心也有这样的插曲发生,理论上来说,丰富老年人的生活,唱唱歌跳跳舞,学学书法画画花,这不是能陶冶情操,充实自己的生活吗?
怎么在这里,还有人操心别家孩子的婚事啊!
要不要这样以小区未婚适龄青年男女们的婚姻大事,为终身奋斗目标啊!
曲亭亦简直欲哭无泪,“我早上去了趟交流中心,才知道,酷爱牵线做媒的叔叔阿姨不在少数,不喜欢听这些的叔叔阿姨们在自己玩,喜欢这些的就凑在一堆,专挑我爸妈这种耳根子软的,本来就思想陈旧的洗脑,搞得和传销一样。”
这个交流中心里,当然有紧跟潮流,思想观念开放的老年人,他们没有把孩子当成自己的所有物,给自己的生活腾出了大量空余的时间,趁着晚年真正闲下来的机会,学学钢琴练练舞蹈,一起结伴背背英语,回家和孙子孙女们来两句也不错,这些散发着小太阳光芒的老年人,结成一伙,气氛和乐融融,你我互相帮助,聊得都是什么登山、钓鱼,去跳跳舞或是做做志愿者。
小区里最爱管闲事,家长里短她们都能插一手的老年人,也有,今天操心隔壁单元二楼的老头,是不是和新来的一个老太太眉来眼去了,明天操心楼下的老两口的闺女,怎么还没有结婚还没有对象,反正,不该她们的操心的事情,她们比谁都急,也结成了一个小团体。
像曲父曲母这种,没什么明确喜好,两个小团体都够不上边的,耳根子又软的,就被后者当成洗脑对象,天天都是相亲、彩礼、结婚、二胎之类的词。
简直家住海边,管的宽。
曲父曲母之前被梦境影响,觉得结婚之后,说不定就开启了痛苦大门,要是嫁错了人,简直就是从此开启地狱模式,女儿三十岁事业有成身体健康,没什么怕的,再多等两年也可以。
但被身边老头老太太这么一说,两位又动摇了。
天啊,现在社会压力这么大啊,女人过了三十再不结婚就要贬值了,根本斗不过那些年轻靓丽的小姑娘了,三四十岁再生孩子,可就是高龄产妇了,这婚再不结,二胎怎么办?没时间要孩子,可就是晚年凄凉啊!
类似的话,听的曲亭亦都想过去让他们闭嘴,过了三十岁的女人和年轻靓丽的小姑娘都表示,去你妹的,她们辛辛苦苦扛过重男轻女,争取过男女平等,斗过流氓和色狼,从困难和挫折中跌倒再爬起的,不是为了这么好的自己,和男人死磕的。
都是大好青春的姑娘,也并不想和肚腩凸出,平凡普通还自视甚高的男同胞们发展什么,麻烦您的精♂子就好好的留在您这里,没人愿意为您当牛做满使劲生孩子的。
可曲父曲母被这话一说,立刻就像墙头草一样动摇了,回来之后,都充满了焦虑。
对啊,他们的女儿都三十岁了,大学教授又怎么样,还不是照样嫁不出去,现在不结婚,能在三十五岁之前生孩子吗,要是想要两个孩子,不更要抓紧时间,听说年龄越大越不好怀孕,万一女儿再备孕几年,这不又耽误时间了吗?
好着急好着急的曲父曲母坐不住了,立刻拿出从嘴碎老头老太太手里拿的相亲对象资料,准备开始联系人了,根本没有问过曲亭亦的意见,又回到之前的模样了。
甚至,比之前更为夸张,好像这几天的相互理解和包容,都是假象一般。
曲亭亦坐在许皑对面,搅咖啡的时候,眼神里的光都黯淡了很多,“你说,我还有什么办法,能让他们放过我。”
是的,曲亭亦说的是,放过她。
为人父母,亲缘一场,彼此留些余地不行吗?
许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曲亭亦,想了想,对曲亭亦说,“你也别太灰心,吃药治疗还有一个观察期,我们不是还有备用方案吗?”
“嗯,用吧。”曲亭亦没精打采的点点头,声音很低,“店长,谢谢你。”
第三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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