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光明只是短暂的一瞬,黑暗才是永恒的。
但是,正是从目睹这一瞬的光明开始,才诞生了生命与希望。
因此,虽然我们都来自黑暗,却注定要用此生追寻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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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拉历1097年。
维多利亚,哥伦比亚,卡西米尔,萨米等众多世界强国,联合证实了天灾彻底“灭绝”的消息。
猜疑和阴谋论的想法很快被舍弃,至此,全世界都相信了,天灾真的已经消失。
这个消息无疑是振奋人心的,也令全世界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的感染者群体永远的度过了寒冬。
换句话说,只要天灾和源石消失,再加上世界各国有效的管控,这个世界就不会再诞生感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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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民众来说,这是个好消息,可紧接着,因为天灾消失所引起的连锁反应,开始在这个世界上演。
首先,源石变成了无法再生的能源,相对的,所有围绕源石构建的工业,生产,交通,通讯等等设施都会在未来几年内变成废铁。
这是一个绝望的事实,甚至已经出现了引起恐慌的征兆。
然而就在几个月后,哥伦比亚公布的一项计划,为这个世界的能源体系注入了新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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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观泰拉文明的发展历程,不过短短百年。
除了源石这种超级能源之外,世界各国从未投入精力开发新的能源,因为没有任何意义。
几十年前,因为那起恐怖的游轮失踪事件,世界各国相继停止了对海洋的探索,人们以为失去的仅仅是海运和鱼类,不,人们真正失去的,是埋藏在海底层以下的沉积岩之中的一种物质。
这种新发现的物质目前哥伦比亚官方并没有进行正式命名,但如果用一个通俗易懂的叫法,它应该叫做“石油”。
面对这个雪中送炭的惊人发现,很快,世界各国利用国库存储的最后源石,开始了建设新能源的开采设施。
按照预计,只要10年内这个世界不产生巨大的人为动荡,那么基本可以做到能源更新的“无缝衔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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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各国顶尖的科学家都在全力研究着新能源的应用,但是作为莱茵生命的精英,赫默则没有参与其中。
比起能源实验,她还有更重要的工作。
“灭世神兵”是由夏风亲手埋葬在拉特兰远古遗迹中的,但当时一起埋下的,并不仅仅只是“武器”。
除此之外,还有一份详细记录了所有疗程的远古医学方案。
这个方案的治疗对象,正是由源石所致病的患者。
夏风不懂医疗,但他凭借被冥河唤醒的记忆却可以看懂远古的文字。
当他一个字一个字的翻译给赫默之后,这个世界的医疗领域,不出意外的打开了新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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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在远古文明中,矿石病是可以被治愈的,但除了颠覆现有医疗体系的方法之外,还需要一种重要的物质,就是蓝素石。
以目前世界各国的储备来看,蓝素石的数量几乎可以少到忽略不计,根本无法满足庞大的感染者群体。
不过没关系,夏风知道哪里有大量的蓝素石。
阿戈尔海域的最深处,那座被他亲手斩成两半的海岛之下,沉积着取之不尽的蓝素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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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这个曾经充满了灰暗与绝望的世界,迎来了真正的光明。
感染者与普通人放下了矛盾和仇视,共同回归了真正的平等,世界各国共同签署了国际条约,一起进行了大规模的裁军。
从这一刻开始,泰拉各种族必须团结一心,共同使这个时代走向广阔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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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年后。
维多利亚南部一家复古风格的酒馆内。
下午的时光宁静淡雅,酒馆内十分安静。
一名身穿黑色风衣的高大青年坐在吧台边,他的背后,背着一把厚重的大剑。
“老板,再来杯桂花酒。”
吧台后的老板拿起他推过来的杯酒,笑着攀谈道。
“兄弟,我们这里的桂花酒几年都卖不出去了,维多利亚很少有人喜欢喝这个,看样子,你不是维多利亚人吧。”
这位风衣青年黑发黑眸,眉宇之间英气十足。
“我从小在维多利亚长大,但长大后,我更喜欢故乡的酒,哪怕我从来没有回去过,只是从母亲口中听闻,这桂花酒,可是越沉越香。”
老板笑着将酒杯倒满。
“兄弟,你是行家啊,这桂花酒确实是年头越久越好。”
第二杯酒下肚,青年解开风衣的扣子,将背后的剑也放在了吧台上。
他的剑柄上,挂着一个黑色的吊坠,那是一片黑亮的羽毛徽章。
老板立刻被这个看起来十分精致的徽章吸引。
“哟,你这东西不错啊,这成色,是黑曜石做的吧,啧啧,这做工,大师级水准啊。”
黑衣男人自顾自喝的着酒。
“老板还懂工艺品?”
“那是,我以前和朋友合伙开过珠宝店,不过后来维多利亚黑暗时代时期倒闭了,呵,那也是没办法的事,能活着就不错了。”
见黑衣青年没说什么,老板试探道。
“小兄弟,我能仔细看看吗?”
“随意。”
老板撩起吊在剑柄上的羽毛徽章,仔细端详着。
“恩...仔细一看,还真是大师级工艺,黑曜石也是极品中的极品,哎,这上面怎么还有数字?040,这是什么意思?”
黑衣青年放下酒杯,故作深沉道。
“没什么,那应该算是一段被遗忘的历史吧,又或者,那只是一段极少数人知道的故事。”
酒馆的下午本就没什么客人,老板立刻来了兴趣。
“嘿,这个故事好像不错的样子,小兄弟,和我说说呗,今天这顿酒我请你了。”
“这个故事有些长,我不知道从何说起。”
老板把一整瓶桂花酒放到吧台上。
“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这个040应该是编号吧。”
“差不多。”
“恩,那就从头说起,比如这枚黑色羽毛徽章的001号,他是谁?”
....
黄昏的阳光十分温和,透过酒馆的窗户洒在吧台上。
黑衣青年握着空荡荡的酒杯,面露怀念。
“这枚徽章的001号......是一个可以创造奇迹的男人,或许,他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吧。”
老板听出了他声音中的惆怅。
“那个人....他已经不在了吗。”
“他....”
这时,酒馆的门被推开。
一名端庄秀丽的女子站在门口,她双手叉腰,朝着坐在吧台上的男子喊道。
“黎天夜,你妈喊你回家吃饭呢。”
坐在吧台前的二狗目光温柔的看了一眼门口的女子,随后干脆利落的收起剑。
“老板,谢谢你的酒,我要回家了。”
“哎?那这酒钱....”
二狗目露狡猾。
“你用酒买了我的故事,至于故事,我以后会讲给你,拜拜,溜了溜了.........”
.....
见他想白吃白喝,酒馆老板撸起袖子,一把揪住了二狗的衣领。
“好家伙,刚才我就觉得你小子面熟,黎天夜,我现在想起来了,你是基尔特街区的二狗,你小时候踢足球还踢碎过我家玻璃呢!”
“啊这.......”
“少废话,这故事说到一半就想跑,门都没有,赶快告诉我,那枚黑色羽毛徽章的001号到底是谁,他去哪了?”
二狗缩着脖子,露出一脸傻笑。
“嘿嘿嘿,老夏啊,他好的很,下周他就要结婚了。”
......
哈皮市市中心。
一座豪华游乐场门前,一名刚学会说话的年幼小女孩被抱在怀里,指着游乐场门口的几个大字问道。
“妈妈,上面写的什么字呀。”
游乐场门口的大字上写着。
她的妈妈微笑着回道。
“这是游乐场的名字,叫伊芙龟龟游乐场。”
小女孩用稚嫩的声音继续问道。
“妈妈,游乐场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呀?”
抱着女儿,南希望着游乐场的招牌,神情露出一丝怀念。
“可能是,很多年前某人的兴趣使然吧。”
这时,堂华一手托着一个冰激凌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
“来了来了,爸爸回来了,乖乖,和妈妈一起吃冰激凌吧。”
“好耶!”
午后的太阳十分温暖,将小女儿送进堂华的怀抱中,南希大大的伸了个懒腰。
“堂华。”
堂华抱着女孩,一脸的幸福。
“在,老婆大人请吩咐。”
南希一只手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道。
“下周就是老板的婚礼了,你想没想好我们到底要送什么结婚礼物?”
“啊?我没想啊,这种事不是你来做主吗?”
南希一瞪眼。
“我让你想!上个月我就和你说了!”
“额.......“
在老婆的逼视下,堂华绞尽脑汁,开始苦思冥想了起来。
“恩.....老婆,咱们结婚时候夏风送啥礼物了?”
南希翻了个白眼。
“你现在吃的,用的,花的,包括咱们家银行账户上的那一大串零,全都是老板送的。”
“恩.........”
“赶快想!”
“是!”
...........
市中心某图书馆。
安静的阅读区内,一名态度极其恶劣的女人手中正不爽的翻看着一本记录了的书籍。
这名头上长着结晶化双角,身材高挑的女人随意翻了几页后,发出了仿佛质疑全世界的声音。
“哈?什么鬼?”
随后,她用力将书摔在了地上,又踩了两脚。
“什么破书,本大人要要一把火烧了这个破图书馆!”
图书馆的保安赶来之前,大吵大闹的她被一名戴着眼镜的女性拉走了。
明明看起来已经很成熟,可这个被揪着衣领的女人还是发出不符合年龄的声音。
“放开我,放开我!”
“闭嘴。”
“什么破书,还陨石,明明是本大人.....”
“闭嘴。”
.....
把伊芙利特揪出图书馆后,赫默无奈的推了一下眼镜,叹了口气。
“伊芙利特,你现在已经是大人了,怎么还大吵大叫的。”
穿着时尚,发型靓丽的伊芙利特不爽的抱着手臂,嘟囔着。
“切,还不是那本破书乱写.......”
看到她仍旧孩子气的样子,赫默只能露出笑容。
“好了,别生气了,快想一想吧,下周就是夏风的婚礼了,你要送什么礼物?”
“哈?我不用送礼物的。”
“为什么?”
“因为我是婚礼的工作人员啊。”
伊芙利特咧开嘴,嬉笑着向赫默比了一个剪刀手。
“我已经和溜溜球说好了,他婚礼的烧烤由我全权负责,除此之外,我还和阿光一起负责放烟花!”
.........
基尔特街区,黑羽烧烤店。
夏风将准备好的结婚戒指小心翼翼的收好,内心中,正在一遍一遍的默念着孙富贵写给他的婚礼台词。
“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
阿光坐在沙发上竖起耳朵。
“风哥,从早上开始你就一直在嘟囔什么呢?”
夏风从办公桌后抬起头。
“阿光,不行,我有点紧张。”
“风哥啊,你这紧张的也太早了吧,又不是今天结婚,婚礼在下周呢。”
“可我还是紧张。”
暗鸦拿着一个烤红薯从院子里走进大厅,边吃边笑着说道。
“没事,第一次谁都紧张,等下次就有经验了,哎哟!”
旁边的霜月踢了他一脚。
“瞎说什么呢,哪有下次。”
正在这时,一群比花儿还漂亮的“仙女”从烧烤店的大门走了进来。
风笛,霜星,梅莎,拉普兰德穿了四种不同颜色的裙子,像花蝴蝶一样飘了进来。
站到夏风面前,风笛一脸得意的说道。
“怎么样夏风,我们伴娘团的装扮还不错吧,哎,不和你说,说了你也不懂,走,霜星,梅莎,拉普兰德,我们到院子里再彩排一遍。”
....
几个女生走的都很自然,唯独穿着高跟鞋的拉普兰德一瘸一拐。
“哎呀,我不习惯穿裙子,风笛,婚礼当天我能不能换条裤子?”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