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正午过后,李奇带着吴小六等一干厨师们去往了王府,准备筹备今晚的宴会。李奇来到北宋也置办了不少宴会,或许在别人看来,这次他是屈服在王黼的权势之下,被逼无奈,但是这绝对是他最期待的一次宴会。
来到王府,那院公早在门前恭候,躬身道:“小人见过经济使,我家老爷说了,大人你若来了,劳烦大人先去后院一趟。”
“行。”李奇点点头,朝着吴小六道:“你们先去厨房准备,我稍候就来,记住可别乱跑。”
吴小六点头道:“哎,我知道。”
嘱咐完后,李奇就与那院公朝着后院走去。
“这边,这边。”
“那边。”
“快快快。”
“来了,来了”
还只是刚来到后院范围内,李奇就隐隐听得里面传来阵阵叫喊声,心中一喜,脸上却是不露声色,故作好奇道:“等等下,我好像听到皇上的声音了。”
那院公道:“大人听得不错。一个时辰前,皇上就已经来了。”
李奇哦了一声,道:“皇上这么早就来了,不是说宴会安排在晚上么?”
“是这样的,衙内他最近从外寻得一只神狗来,皇上听说了,便想来看看,于是就早点过来了。”那院公说着话的时候,可以一脸骄傲呀。
“神狗?”李奇惊呼一声,道:“怎么一个神法?莫不是长得三头六臂,七八丈长,**丈高。”
那院公笑道:“哦,那倒没有,不过这狗通得人性,大人进去一看便知。”
“那我可得进去看看。”李奇哈哈一笑,眼中闪烁这一种诡异的光芒。
来到后院内,只见宋徽宗、王黼、李邦彦、王宣恩四人站在空地上与一只大狗正在玩蹴鞠,但见他们四人站成四个角,脚下来回快速的传导着球,而那只狗则是跟着鞠的动向奔跑,四人一狗玩的是不亦说乎。
也不知道是不是李奇突然到来的原因,王黼脚下一慢,传给儿子的球,被那大狗一跃而起从空中给打落了下来。
宋徽宗哈哈笑道:“将明输了,罚,罚。”
王黼那脑筋转的可叫一个快呀,呵呵一笑,手朝着李奇一指,转移话题道:“皇上,李奇来了。”
我来了,你也要罚呀,真是赖皮。李奇带着对王黼的鄙视上前,朝着宋徽行了一礼,又朝着王黼、李邦彦拱了拱手。
宋徽宗今日兴致似乎很高,呵呵道:“李奇,你来的正好,快来见识见识宣恩刚刚得来的神犬。”
“汪汪汪。”
李奇这还未开口,那大狗突然叫了起来,朝着李奇就跑了过来。
该死的,忘记这狗认识老子。李奇急中生智,故作害怕,拔腿就跑道:“哎哟,哎哟,好大一只狗呀,快点拦住他呀。”
一旁站着的祝莽见状,正欲叫住那旺财,王宣恩突然来到他身边小声道:“且别做声。”
祝莽一听,到嘴边的话又给咽了下去,心里倒也不是太担心。
宋徽宗等人见李奇那狼狈的模样,登时都幸灾乐祸的哈哈大笑起来,真是一群无良的大叔呀。
不就是一只狗么,比起金毛、黑毛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你用得着这么害怕吗。马桥轻叹一声,突然冲上去,倏然伸出手来抓住狗脖子,直接提了起来,遇到马桥这个深山里出来的变态,旺财那是一点脾气也没有。
王宣恩看的正爽,见马桥伤他爱犬,不禁大怒,喝道:“大胆下人,竟敢伤我爱犬,还不快放手。”
马桥嘴一撇随手一扔,那狗呜呜呜几声,跑到了祝莽身边去了。
李奇微微喘气,见王宣恩准备向马桥发难,赶紧道:“皇上,这哪是什么神犬,分明就是恶犬呀,我又没有惹它,干嘛追着我咬呀。”
王宣恩暗讽道:“经济使此言差矣,我这神犬能识别好与坏,经济使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他见这狗追着李奇咬,心里别提多开心了,对这狗更是喜爱的紧啊。
你个小样,今日过后,看你还怎么嚣张。李奇没好气道:“王衙内,你这是什么话,我的良心可是大大的好,国家免检产品。”
宋徽宗摆摆手道:“李奇,这次朕可不站在你这边了,这狗方才见到朕与士美,可温驯了,而你一来,它就追着你咬,你老实坦白,最近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呀。”
李奇冤枉道:“当然没有。兴许是我身上沾有一股子肉味,所以这狗才会来追我。”
“这——好吧,算你说得通。”宋徽宗搓着额头,对李奇这诡辩功夫是颇感无奈呀。
李邦彦啧啧赞道:“这旺财还真是有趣,不禁通人性,竟然还会蹴鞠,真是太妙了。我说贤侄呀,要不你就让这旺财让给李叔叔得了,我出两倍的价钱。”
王宣恩一脸乖巧的说道:“李叔叔,侄儿都还没有和旺财玩熟。”
宋徽宗白了李邦彦一眼道:“士美,你好歹也是当朝一品,怎地与小孩子争抢玩物起来了,真是够出息的。”
李邦彦讪讪道:“实在是这狗太有趣了,我也只是随便说说,当不得真,当不得真。”
宋徽宗也觉的这神犬有颇具灵性,喜爱的紧,笑问道:“宣恩,这神犬还懂得些什么?”
王宣恩忙道:“皇上,这神犬还能帮人找寻得失物,不管藏的多隐蔽都能找的着。”
李奇眉头抬了下,暗道,这还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呀,都不用我开口,你自己就撞上去了。做出一副夸张的表情道:“这么厉害?是不是真的呀!我可不信。”
王宣恩道:“经济使若不信,咱们赌上一把如何?”
李奇笑吟吟道:“好啊,不知衙内想赌什么?”
王宣恩仰着头自信道:“若是我输了,悉听尊便,但若你输了,就得为这神犬做三日饭菜,如何?”
王黼喝道:“宣恩,不得无礼。”怎么说李奇也是三品大员,叫他来做菜,就已经算是欺负人了,你一个小毛孩竟然叫他做狗粮,这不明摆着侮辱人吗。
王宣恩嘴一瘪道:“孩儿知错了。孩儿只是见旺财吃的比较挑,不吃生肉,专吃熟肉,而经济使贵为金刀厨王,所以就想请他帮孩儿腌制一道专门给旺财吃的熟肉。”
宋徽宗倒也没有在意,毕竟王宣恩年幼,只当他是一时嘴快,呵呵道:“不吃生肉?那这狗岂不是都跟人一样了。”
王黼见宋徽宗一点都不在意,心中很是得意,朝着李奇道:“李奇,小儿无礼,你勿要跟他一般见识。”
演,继续给我演,我就怕你丫不演了。李奇摆摆手道:“王相言重了,我倒是觉得这赌法我占便宜了,悉听尊便,莫不是条件任我开。”
王宣恩道:“那是当然。”
李奇道:“看来衙内是挺有信心的,那好,我跟你赌,只要你赢了,我一定帮你研制出一道这神犬爱吃的狗粮来。”
王宣恩信心满满道:“一言为定。”
宋徽宗也爱看热闹,笑呵呵道:“也好,也好,看看这狗是否真的有宣恩说的那么神奇。”
王宣恩心中一喜,道:“为了公平起见,就由经济使来藏吧。”
李奇是求之不得,笑问道:“那藏什么呢?”
“随便,只要是你身上之物就行了。”
“当真?”
“不错。”
“那好。”李奇从头上取下一根长发,道:“就它吧?”
“一根头发?”王宣恩睁大双眼道。
李奇单纯道:“不行么?这头发也是我身上之物呀,是不是太长了。”
长?就你这一头短毛焉能称之为长?王宣恩这下可傻了,下意识的望向祝莽,祝莽道:“这位大人,原本发须之物倒也可行,只是一根的话,旺财它不好寻出,若是大人执意要用这头发来测验旺财,还请大人多扯一些。”
李奇头一缩,没好气道:“你这汉子是在开我玩笑吧,多扯一些,你说的简单,不疼呀,再说我也不想变秃头,算了,算了,我另找一物吧。”
他说着又再身上摸索了一会,拿出一块手帕来,道:“这总能行了吧?你不会又说这手帕太小,得脱光全身的衣裳给你吧。”
祝莽颔首道:“够了,够了。”
宋徽宗斜眼一瞥,不悦道:“李奇,你哪又这么多话,快点去藏吧,朕可还等着了。”
“哎哎哎,我这就去。”
李奇嘿嘿一笑,朝着王宣恩道:“你们可不准看哦。”
王宣恩道:“这你放心,我绝不看。”
“那我去了。”
“快去吧。”
李奇转着东瞧西望的,忽然朝着后面走去,走到一半,突然转过身来,道:“可别偷看哦。”
众人一阵无语。
不一会儿,李奇就从后面走了出来,拍了拍手,道:“我藏好了。”
王宣恩朝着祝莽使了个眼色,祝莽立刻带着旺财朝着李奇走去。
李奇“惊”道:“你想作甚么?”
“大人请放心,旺财绝不会伤害大人的。”祝莽忙道。
那旺财围着李奇转悠着,宋徽宗等人瞧着好奇,纷纷走了过来。过了一会儿,旺财低着头寻去。众人跟随其后,无一人出声,生怕扰到了旺财。
旺财出了空地,来到路边上的一棵大树旁,使劲的嗅了嗅,突然“汪汪汪”直叫。
宋徽宗好奇道:“怎么呢?”
祝莽躬身道:“回皇上的话,旺财已经寻到了。”
“哦?在哪里?”
王宣恩突然道:“皇上快看。”
宋徽宗低头一看,只见那旺财用前爪使劲的刨土。
李奇忙道:“哎哟,别刨呀,王相,你快阻止它啊,它要把你家的树给刨倒了。”
王黼听得好气又好笑,道:“它若这本事,那我也认了。”
“汪汪汪。”
“李奇的手帕。”
李邦彦指着旺财爪下惊呼道。
宋徽宗定眼一瞧,隐隐瞧见泥土内藏着一块手帕,不禁大惊,啧啧道:“这还真是一只神犬呀。”
李奇郁闷道:“不会吧,我藏的这么隐蔽,都给这狗找出来了,不会是蒙的吧。”
王宣恩道:“你不会是想赖账吧?”
“当然——不会。”
李奇挤出一丝笑容,余光偷偷瞥了眼旺财,只见祝莽兀自像以往一般走到旺财身边,赏给了旺财几块干肉,又用右手摸了摸旺财的头,又在嘴鼻之间晃了晃,左边轻轻拍了拍旺财的背部。
“汪汪汪。”
旺财刚刚享受完赏赐,突然又叫了起来。
王黼惊奇道:“它又叫甚么?”
祝莽茫然道:“我也不知道。”
旺财叫了几声,突然低着头,顺着道路往前行去,左闻闻,右闻闻。
祝莽面色凝重道:“旺财它好像又发现了什么。”
宋徽宗心中的好奇心已经全被这旺财给勾起,极其认真道:“哦?那我等且跟着它去瞧瞧它究竟发现了什么。”
“是。”
一群大老爷们默不作声,悄悄跟在旺财后面,看上去倒也挺滑稽的。可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他们正一步一步的走进了李奇的圈套。
走了约莫一盏茶功夫,旺财突然汪汪叫了两声,而后快速的朝着前面跑去。
祝莽道:“应该就在前面了。”
几人忙加快了步伐,连续绕过两个弯,忽见旺财站在前面仰着头一个劲的嚷嚷。
当王黼抬起头时,不禁大惊失色,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原来旺财是站在一扇小门下,而且那门此时真敞开着,里面当真是别有洞天呀。
可是,宋徽宗似乎并未注意这些,顺着旺财的目光望去,惊道:“玉芝。”
原来门上沿生有青苔的地方长出一个白玉芝,马蹄状,无论是从色泽上看,还是大小上看,绝对是上上品!
这门缝里长玉芝,可真是奇闻一件啊,宋徽宗等人虽见识广阔,但都还是第一次见到,皆是感到大为惊奇,与李邦彦二人走上前去仔细观察,不禁啧啧称奇。
王黼满脸大汗,由于这门本就没有锁,所以他自当是旺财无意间推开的,又见宋徽宗似乎并未注意到门外的风景,眼珠一转,激动万分道:“皇上,皇上,玉芝生于门沿之上,此乃祥瑞之兆,天佑我大宋,天佑我大宋啊。”
李奇听得暗笑,你这不叫急中生智,应当叫急中生愚呀。
宋徽宗可是一个十分迷信的人,王黼这毫无根据的话,他竟然信以为真了,哈哈笑道:“爱卿言之有理,此真乃祥瑞之物。”
什么祥瑞之物,这可是老子花钱买的了。李奇嘴角抽搐了几下。
其实这玉芝正是李奇叫酒鬼放上去的。起初他是用了一些灵芝调配出一种香味很淡的粉末来,这种香味人是很难闻得出的,只有狗才能闻到,然后昨夜叫酒鬼潜入王府,自这扇门前沿路洒到前院。他原本也就打算到此为止了,只要让皇上看到那门后的风景就行了。
可是他忽然想起那边可还有梁师成,他也有些害怕梁师成。另外他也没有十分的把握宋徽宗一定会因此事责罚王黼。所以,为了与那香粉配合,以及让旺财表演到位,他才临时决定添加这一棵玉芝上去,虽然门缝里长玉芝也不是啥靠谱的事,但这是古代,他们可不懂这些,李奇也没有指望能瞒一辈子,只要能瞒过这一时就行了。
短暂的惊喜过后,李邦彦目光已经在往门外瞟了,表情若有所思。
李奇瞧的一个真切,贼喊捉贼道:“这也太神奇了吧,我还也没有听说这门缝里还能长出灵芝来,不会人为的吧。”
王黼脸色一板,不悦道:“你这是何意?莫不是说这都是本相和一条狗串通好来取悦皇上的?”
宋徽宗摆摆手道:“哎,将明无须动气,这都是朕亲眼瞧见的,绝非有人故意为之,李奇,你有点以小人心渡君子腹了。”
唉!看来我说真话还真是没有人相信。李奇赔笑道:“我只是随便说说,还请王相见谅。”其实这也是早就想好的台词,一切都在照他的剧本在发展。
王宣恩毕竟年幼,不通此理,更不知大难临头了,还在一味的阿谀奉承,谄笑道:“皇上,此神犬莫不是上天派来指引我们来寻找此祥瑞的?”
李奇稍稍一愣,心里老郁闷了,这不是我的台词么,你母亲的连导演的台词都抢,真是太没有职业道德了。
这一说法真是妙到极处。宋徽宗听得更是喜出望外,可这一望就望到门外的风景,不禁稍稍一愣,但由于他此时一心都扑在这玉芝和神犬上面,也没有想太多,随即就笑道:“定是,定是,看来此神犬与这玉芝都意味着祥瑞之兆啊。”
王黼其实早已察觉到李邦彦表情有异,心知瞒不住了,可见宋徽宗发现以后,竟然不以为意,心中不禁大喜,他如今深得皇上恩宠,自信心膨胀到了极致,也没有以往那般小心谨慎了,而宋徽宗又是一个奇葩的皇帝,种种的一切让他觉得就算让皇上知道他和梁师成暗门相通,皇上也绝不会因此怪罪于他,而这灵芝又让他觉得就连老天都在帮他。
真可谓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
李奇笑嘻嘻道:“皇上,这玉芝如此奇特,要不摘下它来,让微臣去烹制一道美味,瞧瞧这玉芝是个啥味道。”
宋徽宗摆摆手道:“胡闹。你小子说话怎地还是没有分寸,此乃天降祥瑞,岂能随意破坏。”顿了顿,他又朝着祝莽道:“快点赏这神犬一些吃的,哈哈,它可是立下大功了呀。”
“遵命。”祝莽赶紧取出一些干肉喂食旺财。
宋徽宗兴致颇高,道:“旺财这名字太俗气,不行,不行,得换个名字。”
王黼谄媚道:“皇上,何不就唤它玉祥瑞。”
“玉祥瑞?”
宋徽宗听得眼中一亮,道:“好名字,好名字,就叫玉祥瑞。”
王宣恩忙行礼道:“小侄替玉祥瑞叩谢皇上赐名。”心里美滋滋的,皇上都替我的爱犬赐名,这是多大的荣誉啊,今后牵着出去,那是多么的威风!
宋徽宗哈哈一笑,指着王黼道:“祥瑞降临爱卿府上,那也是上天对爱卿的垂青,有爱卿助朕,朕的江山无忧矣啊。”
王黼听罢,那是心花怒放呀,行礼道:“微臣愧不敢当,微臣只求能为皇上鞠躬紧张,死而后已。”
宋徽宗呵呵道:“爱卿快快免礼!卿对朕的忠心,朕心里明白。”
一旁的李奇开始有些犯迷糊了,他方才也看见宋徽宗往门外瞧了一眼,可是脸上却没有半点不悦,还一个劲的夸王黼,心中茫然不已,犹如跌落冰窖一般,不待这么坑人的啊。
几人又再欣赏了一番这玉芝,而后才带着玉祥瑞离开了。
王黼如今可爱死这玉祥瑞了,从祝莽那里要来几块肉,亲自喂给玉祥瑞吃。
最郁闷的莫过于李奇,这真是全白忙活一场了。
而李邦彦则一直是沉默不语,但目光却时不时的望向宋徽宗。
可还没走出没多远,冷静下来的宋徽宗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微微一怔,斜眼向后一瞥,冷芒掠过,心中恍然大悟,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为何一直以来王黼总能猜到他的心思,原来是与梁师成暗中勾结。这大臣与内侍相互勾结,可是君主的大忌,这一点在宋朝体现的尤为明显,毕竟唐朝可就是亡在这上面,宋徽宗在这方面可不傻,心中登时震怒不已,但脸上依然还是不露声色,因为这事来的太突然了,而王黼也非一般臣子,他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处理,嘴角兀自带着微笑。
可是,他这一个细微的表情,并未逃过李奇、李邦彦的双眼,二人嘴角同时露出一丝诡异的笑意。
可怜的王黼,如今还在喂玉祥瑞吃肉,对于这一切是全然不知
当晚宴会上,来的人都是王黼的党羽,李奇与他们也没有任何交情,故此就没有去参加宴会,一直都呆在厨房里。
而宴会上,王黼、李邦彦都非常有默契的没有提及玉芝一事,李邦彦要说也不会跟王黼的党羽说,这意义不大,而王黼则是因为若是将这事说出来了,铁定会有人想去一观,那么他和梁师成的秘密必将会公开,这还是让他有些忌惮,他还生怕宋徽宗说出来,所以一直都陪同在宋徽宗身边,不断的找话题说,又见宋徽宗似乎真的没有放在心下,这才彻底松了口气,心中却是更加得意。
殊不知就算他不这样做,宋徽宗也不会提起的,而且只会对他更加恼怒。王黼这也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啊!
这一场宴会就在这风平浪静、其乐融融的气氛下结束了。
平静过后,迎来的自然是狂风骤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