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寒大抵是真的被辣椒给呛到了，也顾不得形象，直接抱起葡萄酒坛子连灌了几大口。
唐文远以为，苏清寒是被自己所说的事情给惊讶到了。
其实那名老妪说的攻城方法，确实不属于常规的攻城战，但是在苏清寒看来，也不见得高明在哪里。
“挖地道，只需在长安城建立哨岗，严加防范。有护城河的隔离，他们想从地道进入长安，不可能大规模入侵，倒也好防范。
至于飞翼，是那种可以让人站在高处起跳，借助风力在空中飞翔的工具吗？想要熟练掌握这种飞翼，没有长久的训练是不行的。
而长安城冬季只刮西北风，唯一可借助的牛首山，恰好是在西北。更何况这种有风险的工具，如果他们真的用数万人来进攻，怕是要自损一半。加上弓箭手在城墙布防，又折一半，最后能落下来的寥寥无几。
瘟疫之法，想要产生作用的话，只有天花一种，肺痨传染性并不高，陛下不是刚好有天花疫苗吗？”
三种攻城之法，在苏清寒的笔下，轻而易举的给解决了。当然，这只是理想中的情况，现实情况，想要防住这样的攻城法，还是很不容易的。
再说了，如果真的按照那名老妪所说，人家攻城只是为了灭你文朝，定然会无所不用其极，到时候指不定想出什么更加恶毒的方法来呢。
“额……朕的意思是，这位老婆婆，很不寻常。她知道唐允弼和第五澄澈的名字，而且用朱砂来写血书，却在朕的侍卫面前佯装割破手腕，让他误以为是用血写的。
最不可思议的是，她如何知道朕回在早上回到长安城？还特意在城门口等着朕？
如此精心布局，又敢于质问朕如何守城的老婆婆……长安城恐怕没几个吧？”
苏清寒点点头，继续拿起鸡腿啃了起来。无辣不欢嘛，她第一次发现自己这么爱吃辣。
当然，辣椒的辣跟蒜头和芥末肯定是不一样的。
“说起来，妾身倒是没听过长安城有什么老婆婆特别高明。不过……既然是如此精心布局，陛下有没有想过她连模样和声音都是乔装的？”
“没细看，不过看起来不像，怎么可能会有人伪装的那么好？”
“也不是没有嘛，妾身看过一些小说，里面写的那种人皮面具什么的，戴上之后，旁人一点儿也看不出来。不知道陛下有没有听过？”
苏清寒这样写，其实是另有他意的。
自从唐文远不傻以后，最近很少听过唐铁柱的消息。苏清寒还跟碧凝讨论过这个问题，碧凝说也许是跟着唐文峰走了。
这是这未免也太巧了吧？
唐文远微微皱眉，“小说里写的东西，不可当真。”
唐文远自然也不想让苏清寒知道事实，如果现在就说出来，影响两个人感情怎么办？
还不如等到生米煮成熟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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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特喵……
其实如果不是系统里面有人皮面具，唐文远是不相信古代有那么厉害的化妆术的。
毕竟不是现代，什么材料都有，年纪轻轻的演员，经过打扮，跟七八十的老人看不出区别。
苏清寒一边吃鸡腿，一边喝葡萄酒，一边怀疑的瞅着唐文远。
心中暗想，是么？我怎么感觉你就是唐铁柱呢……
“小姐，有位姑娘求见。”这时管家又在楼下喊叫。
碧凝从窗口探出脑袋，“什么姑娘啊？”
管家摇摇头，“说是叫猪妹，老爷让来的。”
“什么？猪妹？不认识，赶走便是，丞相府是谁想来就能来的吗？”碧凝还以为是苏清寒平时的一些好友。
不过苏清寒的好友基本上也都是大家闺秀。
哪有什么叫猪妹的啊……
“小姐，老爷特意吩咐让她进来的，人已经在院门口了。”
碧凝努了努嘴，“小姐，有个叫猪妹的姑娘找你。”
苏清寒自然也是听到了管家说的话，点点头，示意碧凝带她进来。
而后和唐文远一起下了阁楼。
毕竟不知道来的是谁，如果是不熟识的外人，在阁楼见客也不大妥当。
当唐文远和苏清寒见到猪妹时，两个人都惊呆了！
唐文远紧紧皱着眉头，只在猪妹的脸上看了两秒，立刻将目光移开。
女娲娘娘捏你时，一定是喝醉了！一定！
苏清寒也是愁眉不展，这天下竟会有如此丑陋之人？
长的丑的，苏清寒不是没见过的，两百多斤的大胖纸她也见过，满脸横肉，眼睛小到几乎是闭着眼。
可是眼前这个猪妹，丑到让人无法直视啊！
真的是无法直视！
处于礼貌，苏清寒还是很客气的，冲猪妹打了手势，以表问候。
没等碧凝翻译，猪妹竟然同样回起哑语。
这让苏清寒大惊。
文朝学习哑语的难度，远比现代要困难的多。苏清寒为了学好哑语，几乎是跑遍了大江南北，请了很多哑语老师。
“苏姑娘不必惊讶，学习哑语并非什么难事。”猪妹似乎是看穿了苏清寒的心思，连忙解释。
只是这嗓音……
公鸭嗓啊。
公鸭嗓是一种贬义，并不是形容人声音沙哑低沉，就是说一个人说话的声音跟鸭子叫一样聒噪耳朵。
而且猪妹还是个女的，公鸭嗓里面又带着很尖锐的音腔。
基本上听她说一句话，你绝对不会想听第二句！
“民女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猪妹说完，又朝唐文远屈身行礼。
唐文远也是一愣，“你怎么知道朕是皇上？”
“陛下鼻梁高耸，双目含威带煞，双耳厚实，星眉剑目，天庭骨隆起，乃帝王之相。”猪妹解释道。
苏清寒点点头，看面相她是懂的，猪妹所说的这些并不是瞎编。
就是有些东西用在唐文远身上有点儿……牵强附会了。我可不是说陛下没有帝王之相啊，我没有，不是我！Emmmm……
苏清寒又打起手势，问猪妹找自己有什么事。
猪妹便打起手势跟她交流。
唐文远在旁边看的一愣一愣的。
主要是两个人交流的速度太快，那手势变幻的，让自己目不暇接。。
这比平时苏清寒在自己面前打哑语的速度快了两倍。
而苏清寒的眉头也逐渐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