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夜昆心里所想,一家人现在是同仇敌忾,这是夜照没想到的事情,所以得赶紧转移话题,不能如此的被动!
“侄儿马上就要去安康洲学习了吧,学院的事情安排好了吗?三哥你很久没去安康洲了,这些小事交给阿弟办就行了,就去安康洲最好的学院,安京学院,这可是近年来崛起的学院,在安康洲那是这个···”说着夜照还摆出一个大拇指,好像学院是他的一样,虽然不是他的,但夜照也是学院的院长之一。
对于安康洲的安京学院,夜昆也是略有耳闻,那时韦老师就说起过,安京学院潜力巨大,现在这么一说确实被韦老师说中了,当年还想着能去安京学院,但是现在截然不同了,去不去学院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甚至毫不夸张的来说,能和太京学院相比,如若侄儿们感兴趣,叔父一句话的事情。”
夜昆怎么感觉,这位叔父无时无刻不是在炫耀,不···这是先怂再炫耀,要面子的意思。
夜照继续笑道:“侄儿们要是去了安康洲,也没地方住,叔父也会安排的,不用担心。”
如果不是刚刚的那回事,还真要以为这是一位非常好的叔父,简直能把你安排得妥妥当当。
“我和阿哥并不打算去安京学院,就不劳叔父费心了。”夜秦突然出声说道。
夜秦的话让夜昆一愣,因为阿弟最想去的就是安京学院了,甚至昨天晚上聊天的时候,还无比的向往,因为婉清也在安京学院。
然而阿弟现在居然···阿哥心里真的是感动啊,能有这样的兄弟,我夜昆真是幸运!
就连夜明和东门梦都略有惊讶,不过心里也很欣慰,不愧是自己的儿子!
看着两个儿子感情这么好,父母也是欣慰不已。
但夜照有点不爽,这两个小子居然不为所动!
“对了,以前太西县的县长巴台在安康洲威望不小,相信过不了多久,这州长之位也能拿下,其女巴婉清也是一位优秀的女孩子,在安京学院也是一颗新星,明日成人礼就嫁给潘家的潘平平,这两家联姻不同凡响啊。”夜照说完还轻叹了一声,好像只是担心自己家族似得,其实就是故意说给夜秦听的!
这女孩子一旦走了,就很难再回来了,尤其是去了安康洲这样的地方,况且还有一个想攀升的爹,这几样加起来完全能改变一个人!
夜照现在就准备看好戏,仿佛能看到夜秦不顾一切冲出去,要找巴婉清问个清楚,然后自己这位三哥三嫂就方寸大乱,最重要的事情是,明天这夜昆的成人礼,恐怕因为夜秦的事情,要吹了···
真是一石几鸟啊。
果然,听到夜照的话,全家人都显得很惊讶,叶离和颜暮儿就表示疑惑。
但!身为当事人的夜秦,听后只是愣了一下,然后···就没然后了···
夜明和东门梦真的没想到,巴婉清居然选择嫁给别人!真的是很让人失望!同时心里也有一股火气!
这两年来,夜明和东门梦也没去关注巴婉清的消息,和夜昆的想法差不多,生怕知道不想知道的答案,然而现在已经发生了!
夜昆紧紧锁着眉头,心态不能很好的稳定,脑海里的巴婉清应该不是这样的人!前几年还天天和阿弟黏在一起···
难道就因为两年没见,就变了?
看向阿弟,夜昆恨不得现在就跑去质问巴婉清,你到底把我阿弟置于何处!
我夜昆这辈子最讨厌的有两件事!第一件事!就是说老子没头发!第二件事!就是欺负我阿弟!
“刚刚水喝多了,需要去登东。”夜昆挤出一丝的笑容说道,心里这口气咽不下,阿弟这两年的等待,就这么白费了?!
夜秦一把抓住夜昆的手腕,夜昆能感受到阿弟的力度,这口气阿弟你能咽下,我夜昆咽不下!
只见夜秦缓缓抬头看向夜昆,看到阿弟的目光,夜昆心头一震。
这是一种哀求的目光。
夜昆心里好气,都这个时候了,不应该找巴婉清问个清楚吗!阿弟你为什么不让阿哥去!
夜秦忽然笑道:“说到巴婉清,小时候我们还是同塾呢,这也是距离太远了,不然都想去讨杯喜酒。”
听到这话,一家人心里都不好过,夜秦是个重感情的人,这两年巴婉清离去,就变了一个人似得,好像没了灵魂。
夜秦甚至想起了小时候,记得有一次问婉清,你会给我带绿帽吗···
想想当时的答案,再想想现在,夜秦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了。
“吃饭吧。”夜明淡淡说道,在夜明和东门梦心里,总觉得巴婉清配不上秦秦,那也是秦秦自己的选择,所以就不参合,现在这样的结果还算是满意。
但欺负了我家的秦秦!就算你是个州长!也要灭你!
巴家,洗干净脖子!
“阿哥。”
夜昆缓缓坐下,这件事没完!
夜照本以为当事人会冲动,万万没想到,这位当阿哥的更加冲动。
这次来的目的算是达到了,想必他们会对巴家动手,就三哥那性子,不动手才怪呢。
吃饭中,颜暮儿和叶离也是表现出一副贤妻模样,给夜昆夹菜,表面功夫做的很棒,看到夜昆生气,心里还有点暗爽呢。
只是夜昆现在根本就没点胃口,到是想和阿弟聊聊,不知道阿弟现在是什么样的想法。
如果换成自己的话,等了两年,等来这样的结果,肯定会受不了的。
饭后,夜明安排夜照去客房休息,东门梦让两位儿媳今晚和自己睡在一起,至于夜明,哪里凉快睡哪里去。
后院里。
夜昆和夜秦坐在小亭里面喝酒,准确的来说,是夜昆陪着夜秦喝酒。
“阿哥,你信吗?”喝得满脸通红的夜秦喃喃问道。。
“问清楚不就好吗?”
夜秦自嘲一笑:“其实两年没有任何的联系,阿弟也意识到一点,只是不愿意相信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