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三入天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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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表那悟空及镇元子一行人,正与一众火人战斗正酣,忽听得半天之中飞来一上仙,众人急回头一望,见那来人,原来是灵霄殿前的张天师亲临。

  悟空急迎上前道:“咦!老道,你因何事前来?”

  那天师也迎上前道:“十分火急!容后再叙!”

  说罢,只见其袖中取了个玉杯,天师又将玉杯向前一倾,即见那杯中连绵不绝的倒出水来。那火倒下之时,即又化作个倾盆大雨,将那一众火人尽数浇灭。

  天师又道:“有劳仙祖将四周之山移除,容后再禀!”

  镇元子见说,却也不争论,将袖袍一放,就见那方才被袖的无数火人纷纷坠落下去,熄灭在那瓢泼大雨之中。

  那大仙又将之前借得的数十座大山,纷纷袖了,而后,那无边海水就又倒灌入海中。再一时,就见无边云雾缓缓升起。

  张天师起手道:“大圣!仙祖!玉皇陛下在灵霄殿中,忽见此化外,火光通天,急拨开展前云烟,向南而望,见了此中情景,故而急唤贫道前来!”

  众人疑惑道:“怎地说?”

  张天师道:“这火洞之物,你灭不尽,这四周海水,也挡不得!”

  众人听罢,更加疑惑,八戒问道:“这洞中之物灭不尽,老猪倒是见识了。只是,如何又说这海水挡不得?”

  天师道:“列位仙佛有所不知。”

  天师压低声音,对众人道:“此火洞,乃是上古众神布下的法阵!此法阵,困住的,是个‘上古邪神’!”

  那天师将这四字说出口时,众人惊地毛骨悚然,八戒道:“是什么阵?困的什么邪神?”

  天师急开慧眼,环视诸天,八戒见状,诧异道:“这老道,怕人偷听怎地?”。

  良久,那天师见诸天并无异动,然后才对众人低声道:“此魔唤做‘地火邪神’,此阵,如诸位所见,引得无边海水,连绵不绝的灌入洞内,困住此地火邪神。”

  悟空道:“此阵法何时布成,如何在此也不知年月了,日日夜夜这般浇灌,这地火却不见熄灭?”

  天师道:“此火,与你三昧真火也有些渊源!此火是熄不灭的。而此阵法,虽能困住此魔,却并不能将其灭绝。”

  众人听罢,又吃了一惊。

  悟空道:“如此说来,我等挡了这海水,即是破了此阵?”

  天师道:“圣佛所言极是,故而,方才贫道才说‘十万火急’!好在时日不久,如今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倘若此阵被破多时,恐镇不住那邪神也。”

  八戒道:“咦!那日荡魔天尊下界,说那北方镇着个什么‘风魔冰妖’,今这南方,怎得又有个‘地火邪神’?南北各镇着一个大妖,那东方、西方可又镇了个什么妖神?”

  天师笑盈盈道:“你以为我就知道了?就是这个地火邪神,满天神将,也无几人知晓。”

  镇元子道:“依天师之言,贫道却差些儿筑下大错?!”

  天师道:“此事不能怪大仙,实不相瞒,这等机密之事,也是临行之前,玉帝陛下秘授于我。我也是才然知晓,依贫道之见,恐三界之内,知此机密者,甚少也。”

  众人听罢,心下稍安,悟空道:“这迷雾之地,只因有些蹊跷,是我寻得大哥,前来助我,论起来,错还在我。”

  天师道:“大圣也无须自责!”

  悟空叹道:“也罢,只是,如此说来,却又是空欢喜了一场?”

  天师问:“如何说是空欢喜一场,敢问大圣之意.......?”

  悟空道:“这方天地,被这片迷雾覆盖,内中颇多蹊跷之处。本以为俺老孙请得镇元子大哥前来,略施手段,散尽了些这些迷雾,诸事自会水落石出。谁想,天师此来,点破其中机要,方知这原来困妖的阵法。如今方知,原来这迷雾散不得!此不正是空欢喜一场?况又依那‘东海龙王’之言,那熬烈亦消失于这迷雾之中,如今不见熬烈踪迹,却如何是好。”

  天师道:“大圣且勿心焦,方才你等与那地火邪神前的众小妖赌斗之时,我自云中而来,慧眼遥观三千里,并不见有熬烈身影。或者,熬烈并不在这里?”

  八戒道:“不在此间,又在何处?哪有凭空消失之理?”

  张天师道:“这个......!大圣,天蓬,列位上神,莫不如我回天庭向玉帝请旨,多派些天兵天将,在此间仔细探寻?就是掘地三千尺,也要查个究竟。”

  悟空道:“实不瞒天师,若没有这无边迷雾,俺老孙白日里,眼观三界,耳听诸天。就是黑夜里,也可遍观千里。又何须劳烦天兵天将?而今这迷雾又起,就是请得百万天兵,恐亦无济于事。而这迷雾之中,错综复杂,若再损了些神兵,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此计不当,此计不当!”

  张天师道:“如此说来,也别无它法?”

  那天师指了指四周迷雾,众人看时,见四方天地,早又是一片铺天盖地的茫茫迷雾。

  八戒道:“这雾起的也忒快了些!”

  几番叙话毕,那张天师与众道别,回灵霄殿复命。众人又穿过迷雾,向前行进。行不及半日,早又来到那千里芳草之地,众人急回头望时,又见后方半天之中的胜境,皆吃了一惊。

  悟空道:“列位快看!”

  镇元子及金蝉子,八戒沙僧四人,急回头看时,那天空之中,果然又见一光芒璀璨的天宫胜境。

  镇元子赞叹道:“果是一座天宫胜境,与真天境无二,谁有这般大的能耐,哪个敢这般大胆?!”

  悟空道:“即有大哥同行,莫不如再上那天宫,探个究竟!”

  镇元子道:“也好!贫道也正好见识见识!”

  说罢,众人就驾云而上,到得那“灵霄宝殿”之前,镇元子抬首一看,果然与那灵霄真境毫无二致,忍不住叹曰:“若非亲见,谁敢相信这化外之地,还有这等去处?”

  悟空道:“大哥,以你之无量法力,可看得出些端倪?”

  镇元子略捋了捋银须,笑道:“虽是形神俱备,只是内里不同,看我让他现了本象。”

  说罢,那大仙就在腰间取了个紫金铃下来,朝空一抛,那紫金铃就飞向那空中,在“灵霄宝殿”之上停住了。而后,又见大仙就双指收向身前,又将双指一点,口里捻了声什么决,即见那铃儿大了些许。

  大仙又将双指一点,那铃儿就急剧的摇动,摇动之时,自那铃中传出一阵玄音。那音之激烈,非言词可以形容。四人看时,只见那铃下的空间,急剧扰动,不一时,就似麻花一般扭曲。

  弹指间,那铃下的“灵宵宝殿”也随着那玄音急剧震动,众人惊奇,急问道:“大仙,这是何等术法?”

  大仙道:“破阵玄音,玄音破阵!”

  又道:“诸位且看!”

  话音落处,那“灵霄宝殿”,像一个泡影,忽而幻灭,幻灭之时,又自那殿中荡出一阵激波。激波过处,却是一只金色鳞片掉落下来。

  悟空见状,吃了一惊,诧异道:“又是这物?!”

  说罢,早又飞身向前,一把接过那鳞片儿,略略的看了一会儿,又见那鳞片与先前的稍有不同。只见这鳞片儿乃是赤金之色。

  行者暗算惊奇,跳回众人身前道:“又是一鳞片儿!”

  众人见状,也惊奇道:“看此鳞片,绝非寻常之物。”

  又道:“大仙见多识广,识遍诸天之事,想来,必识得此物!请大仙赐教!”

  悟空亦道:“大哥可认得此物?”

  镇元子面色凝重,略有所思,对众道:“实不相瞒,若说认得,却实是不认得;若说不认得,又有几分熟悉之感!”

  众人急问:“敢问大仙,此话何解?”

  镇元子大仙道:“昔日!混沌分时,天开于子,地辟于丑,人生于寅,天地交合,万物皆生。万物中,有走兽飞禽,走兽以麒麟为之长,飞禽以凤凰为之长。又因那凤凰得天地交合之气,育生孔雀、大鹏。孔雀出世之时最恶,能吃人。当初,西方如来佛祖曾在雪山顶上,修成丈六金身,也曾被那孔雀在四五十里外,一口吸下肚去。”

  “那时,三界内外,混沌之气充盈,而天地之间,因灵气充沣,万物皆可修仙。如今因灵气日渐稀少,灵气也只聚集于几处仙山古洞之内,而这些仙山古洞,又被我仙佛两道之人占尽。”

  “彼时,因感天地化育之功,世间,又生有一物,乃是鳞虫之长,谓之为‘龙’。龙者:生性极为好淫,又最能化育。所谓龙生九子,九者,多也。其无数子孙中,又有囚牛、睚眦、嘲风、蒲牢、狻猊、霸下、狴犴、负屃、螭吻等奇兽,为世人所知。”

  “此龙者,诚可谓天地之骄子也!他能飞能隐,能大能小,兴是腾云驾雾,潜则隐介藏形。彼时,又有一龙祖,早于圣人出生。他出生之时,与凤凰不睦,故而,这满天下,龙子龙孙也不计其数,唯独与凤凰无甚交合之果。一日,龙祖与凤凰之祖,在不周山之东,高天之上苦战三月。那场厮杀,真个壮烈。只见那龙,被凤凰啄的遍体鳞伤,血河如柱,凤凰之祖亦伤势甚重。而龙祖之血,自那半天之中溅落,就似一场瓢泼大雨,足下了三日,那龙祖之精气龙血,洒遍不周山之东的广袤大地。”

  “后来,南瞻部洲,有圣人生,彼时,共工与颛顼争为帝,共工败,怒而触‘不周之山’,致使天柱折、地维绝,天倾西北,故日月星辰移焉,又使地不满东南。”

  “不周山即断,地又陷东南,那龙之精血就顺而东流,流到今南瞻部洲之地。而后,那方芸芸众生,因受这龙血及精气之化育之功,皆以龙子龙孙自称也。”

  “而此鳞,却......却极像是那龙祖之鳞!”

  众人忽听此言,皆惊的目瞪口呆,半晌不能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