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这寒光阵阵的弩兵阵列,无论是谁都会有心有余悸的感觉留下,这可不是什么见识多少决定的,生命尤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这句话只能是说说而已。
虎视眈眈,这是能想到的第一个念头,当然就如上文所说的,不仅仅是说说而已。
“怎么样?我们该怎么进去?”少羽尽管少年成名,但手底下一丝兵将也无,他也无可奈何,他也不是圣人。
“直接扣山门!”天明沉思了一会,斩钉截铁说道,谁都不是那盗跖、白凤之类的轻功造化绝巅者,就算是轻功绝巅,这样不明不白的进去,也只能是偷鸡摸狗。
“小子,你没搞错吧!”少羽见他并不是开玩笑,晃了晃神,一阵气血翻滚,抚了抚额头,“咱们的通缉令就在告示牌坊挂着呢?直接叩山门?你没吃错药吧!”
“话说,你是不是没见过哪一处告示牌坊,除了我师父和你叔父,要不就再加上名动京华的雪姬,其余哪个人画的有个人样?”天明好不容易抓到了少羽的毛病,自然不肯放过,不免嘲笑道,好似是耻于此人为伍。“不然,我适才非得带上面具?”
“真走?”少羽没想理他,蓝紫色的头面镶嵌着海蓝色的名贵宝石,明明是摸惯了长戟的双手,却不成生出一丝一毫芥蒂,磨蹭着额前的披肩长发,优柔寡断时,他总有这个动作。
“难道还是假的,”天明剐了他一脸子,上去一脚,趁其磨磨蹭蹭,徘徊不前时。
“小子,你不想过了!”少羽“盛怒之下”,张牙舞爪的,两个人就要开揍。
“来者止步!”威风凛凛的将官儿,手抚剑格,明黄色的剑穗彰显出此人的不凡。两排壁垒森严的金甲卫士,显然是安西镇军中的佼佼者,只看着光鲜亮丽有个啥子用,刀光纵横、血迹斑斑才不会只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废柴。
“尔等是何人?来此有何目的!”
不是胆大心细,就是粗枝大叶,不高世骇俗,那是假的。“我们.......”
就在二人六神无主、动魄惊心之际,突然一声高歌,“子明、子羽,尔等去哪里了,怎么还不到场迎接贵宾?”
“这不是?”
原来是儒家的三当家,张良先生到场,那先生一如既往地披肩长发,甚是清爽,蓝白色的锦衣袍子,清淡而不张扬,静静而立,甚是不起眼,就连适才,天明、少羽都忽视了此人,这就很令人心惊了。一点寒光点缀,腰间佩锦绣,墨蓝色的披风更是加了一层潇洒气质。
面容俊秀,双眼炯炯有神,单单只是看上去就觉得无论何时何地都沉稳异常,颇有磁性的声音回音绕梁,单手托着毕方羽扇,拱手便是对将军一礼。
“他是在招呼你们?”将军有些狐疑,似乎总觉得在何处见过这个“绰约多姿”的锦衣佳公子,“你们是儒家弟子?”
“三师叔,弟子知错了。”天明也缓过来,他毕竟正儿八经的是伏念的亲传弟子,暗暗打气,也没什么可怕的,这老将果真不认得自己二人。
“将军,真是叨扰了,还望将军海涵。”天明、少羽又是一礼,二人异口同声说道,适才是一惊,不曾反应过来,半路上推敲多时,也不如临机发挥,自是商量好的口气。
“两个不肖子弟,客人就快到了,尔等还在胡闹,幸好还知道赔礼!”张良自是翩翩风流,青白色长衫,浑身散发着一股子奇特的韵味,举止言谈彬彬有礼。
“子房先生,这就不必了,小儿玩闹罢了,只是丞相就快莅临,吾等也是怕忙中出错。”这老将军不愧是安西禁军中佼佼者,不然也不会有这等好差事,礼节一丝不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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