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哑穿的长裙是又宽又大,几乎拖地的那种,藏个人没什么问题。
尤其是当她再往华兴背上一坐,脑袋朝后、双膝跪地的华兴瞬间化身为“人肉小板凳”,整个人都被遮的严严实实,一点看不出痕迹,宛如消失了一般。
待“板凳”就位后,就听华兴低声威胁道:
“等下你就假装做针线活,不管对方怎么说,绝不能站起来!你要是敢出卖我,就算是死,我也会拉你垫背的!”
说话间,华兴再次取出铁匕,一手撑地,另一手抵在了小哑腰间。但有长裙掩盖,外界并看不出来。
从掀裙到钻入,再到跪地为凳,并拉小哑坐下,华兴是一气呵成,满共还不到三秒。
由于速度太快,小哑在整个过程中是一直都处于懵圈状态。
直到她完全坐在了华兴背上,她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这个该死的家伙,居然真的藏入了自己裙底!
我的天啊!
这不等于自己的下半身……全被这混蛋看了个遍?
想到此点,小哑白皙的脸庞上瞬间铺满了红霞,眼中也充斥着愤怒,恨不得当场就杀了对方!
可她刚要起身,就感到腰间传来了一阵冰冷的寒意!
她知道,那是对方将匕首对准了自己。她若再敢乱动,定会性命不保。
如此情形下,纵有天大的委屈,为了保全性命,小哑只能放弃挣扎,强忍着呼之欲出的眼泪,端坐在了“人肉板凳”之上。并按照对方的要求,拿起绣花针装腔作势,但在心中骂道:
“可恶!可恶!可恶!竟敢这般羞辱于我!华魔头,我董白对天发誓,定会亲手取你性命,你……给我等着!”
此刻,小哑都快要气炸了,可华兴并不知情。
对他来说,他只看到了藏在小哑裙内的好处:
第一,可以控制人质,不让她跑去通风报信;
第二,还能掩藏身形,不易被人发现,真是一举两得。
所以主意一出,他是想都没想就行动了起来。
可是,真当他藏入小哑裙下时,他才感觉到此计似乎略有“不妥”。
他是千算万算也没算到,此时正直初春,可小哑的裙内……竟然空无一物!
别说秋裤了,连条内裤都没有!
华兴这才想起来,在汉朝时,根本就没有内裤这种东西。
正经的内裤是在很久以后才发明的,小哑要是现在穿了,那才奇怪了呢。
所以,这并不是小哑的问题,而是自己在行动前欠考虑了。
但此时此刻,再让他从裙内钻出已经不可能了,他只能将错就错,继续藏在了其中。
本以为这只是个“礼数”问题,之后道个歉就行了。
可在入裙后他才发现,这问题远不止“礼数”那么简单。
华兴是面向朝后没错,可他的余光仍能时不时看到对方那白花花的大腿。
更要命的事,自己的脖子与手臂只要稍微一动,便会碰到对方的肌肤。
作为一名特种兵,华兴绝对算得上是意志坚强的主。
可在如此“环境”下,他的心跳还是不由自主的加快了几分。
再加上裙下本就密不透风,几息过后华兴已是口干舌燥,大汗淋漓。
脑中是各种奇怪的念头不停冒出,有好几次他都险些“失守”。
怪不得人常说: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
藏在女子裙下的感觉,那真的是……异常的“刺激”!
但好在没过多久,门外就传来了阵阵犬吠。华兴的注意力也因此被分散,终于回归平静,兢兢业业的跪在地上,当起了他的人肉板凳。
十来秒后,就听吱呀一声,大门被人推开,胡三德带着几位官兵走入了屋内。
在进门前,随行猎犬便兴奋不已,冲着此屋不停的嚎叫。
进屋之后,那条大黑狗就更加激动了,一个劲儿的向厅内狂吠。
若不是被人拉住,怕是早就扑向小哑了。
“闭嘴!再叫……给你煮了吃了!”
胡三德一声令下,大黑狗立马闭上了嘴,吱呜一声卧在了地上。
随后,才听胡三德跟将士们道:
“进屋搜一遍,一个角落都不许放过!另外……都给我小心点,那家伙很可能就藏在屋内!”
见厅内只坐了一女子,胡三德便没急着问话,而是派遣兵士先进屋搜查一圈。
可不到半分钟,兵士们就回来了,纷纷摇头表示毫无发现。
“没有?”
胡三德一脸不信的道:
“黑子叫的那么凶,逃犯肯定就在这里!那个……床下和柜橱都找了吗?”
“队长,都找过了,没有人。”
“没人?嘶……难不成他还长翅膀飞走了?”
不信邪的胡三德是一声冷哼,抬腿便在屋内展开了二次搜索。
但遗憾的是,仍旧一无所获,他的两条眉毛也不由自主的拧在了一起。
不应该啊!
难道是黑子闻错了?
不可能!黑子虽然贪吃,但它很少出错。
莫非……他来过此地,又走了?
想到这儿,胡三德才终于望向了厅内的小哑,好似审讯犯人般,恶狠狠的问道:
“你叫什么?大半夜的在这做针线?还用被褥遮住窗户?是何用意啊?”
窗上的被褥是华兴让小哑蒙的,由于事发突然,他竟忘记拿下来了。
听胡队问起此事,藏在裙下的华兴立马紧张起来。
可小哑闻言后,眼中并未露出半点不安,反而还划过了一抹不悦。
就见她抬头狠狠瞪了胡三德一眼,口中一字未发,却气场十足。
小哑这一抬头,众人很快就看清了她的样貌,纷纷目瞪口呆!
不过半秒的功夫,就见那胡三德气场突变,迅速收起了他的嚣张气焰,恭恭敬敬的给那女子行了一礼,口中歉意道:
“末、末将胡三德,见过渭阳君!属下不知郡君在此,多有冒犯,还望恕罪。”
与此同时,众将士也纷纷鞠躬拜礼,脸上均带着浓浓的敬意。
听过此言,唯有藏在小哑裙下的华兴是一脸懵圈,不明白这帮家伙到底在说些什么。
什么渭阳君?
她不就是个哑巴宫女吗?
为何这帮兵士会如此恭敬?
难不成……她还另有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