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锦亮折返了回来,拉了一张椅子坐在了那秃头医生的面前,沉声道:“刚才说了不要你动手,你直接赔钱就行了,你偏是不听,非要挨顿打才长记性是吧?”
“我错了……我错了……以后我再也不会骗人了。”那秃头医生跪在地上,连连点头,陪着不是。
“刚才我跟你说这事儿怎么了结你还记得吗?”钟锦亮又问道。
“记得记得……三倍的赔偿,不要再骗人了,连我大哥放心,我立马就滚蛋,以后再也不会在这里了。您父母在我这里一共花了三万块钱左右,我凑个整数给您十万怎么样?”那秃头医生又道。
“现在你让人动了手,价钱可不能这样算了,二十万,然后立马滚蛋。”钟锦亮又道。
“什么……二十万,你……你比我可黑多了啊……”那秃头医生难以置信的说道。
“怎么,嫌少了?要不然再给你加点?”钟锦亮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这家伙在这里不知道坑蒙拐骗了多少人,他赚的黑心钱,远远不止二十万。
好汉不吃眼前亏,那秃头医生只能认栽了,拿出了一张银行卡,把密码告诉了他们。
这时候,葛羽在他药铺里转了一圈,打算找些药材,给钟锦亮的老爸治腿用的,发现这药铺里的药材要么就是发霉,要么就是一些不值钱的草药,根本配不全,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拿了二十万,钟锦亮又打了那秃头医生出了一口恶气,说过几天他还来,如果他还在这里骗人的话,就打断他的两条腿。
随后,二人拿了钱,扬长而去。
好不容易来了一趟县城,钟锦亮带着葛羽找到了他的发小,便是当初二狗子欺负钟锦亮的时候,拎着菜刀出来的那位。
这小子如今发达了,在县城开了一家大饭店,还开上了豪车。
不过看到钟锦亮和葛羽来了,亲自出来招呼,还留下他们二人吃了一顿大餐,一口一个羽哥的叫着,那叫一个亲切。
当初葛羽一人横扫百人的场面,他可是记忆犹新,在心中已然将葛羽当成了偶像一般崇拜。
从那饭店吃饱喝足出来之后,二人去了中药店,葛羽买了一些药材,便晃晃悠悠的朝着钟锦亮家的方向而去。
二人从县城回去的时候,天都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打了一辆出租车,眼看着就要到钟锦亮家的时候,路过一个大桥的时候,发现桥下面正围着一群人,不知道在干什么。
出租车司机有意放缓了车速,打开了车窗,朝着外面瞧去。
此时,葛羽和钟锦亮也好奇的朝着外面看去。
就在这时候,葛羽突然翕动了一下鼻子,脸色突然一沉,跟身边的钟锦亮道:“亮子,你有没有感觉到一丝淡淡的邪气,从那桥下面传了过来?”
钟锦亮仔细感受了一下,神色一凛,朝着葛羽点了点头。
“师傅,停下车……”钟锦亮招呼了一声道。
那司机很快将车子停了下来,二人下车之后,就朝着那大桥下面走去。
那司机也是好热闹的人,停下了车子,跟着他们一起朝着那边走了过去。
之所以下车,是因为这地方离着钟锦亮家太近了,再往前走几公里的路,就到了他们小区门口。
而二人都感觉到了邪气,在他们家门口出现这种事情,钟锦亮不可能置之不理。
等到了桥下面一瞧,四周已经别封锁了,有很多警察阻挡住了人群。
很多人在议论纷纷,说是这里出了命案。
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听说心脏都被人给挖走了,死状十分诡异,那孩子是顺着河流一直飘到这个地方的,有人在河边钓鱼,正好看到了那个飘在河面上的小孩儿,所以就报了警。
这消息很快扩散开来,引来不少附近的村民过来围观。
现在警察也来了,已经封锁了现场。
隔着人群,葛羽隐约看到有很多身穿制服的人在忙活着,在河边的草坪上盖着一块白布,那下面应该是受害者的尸体。
“死的是真惨啊,听在河边钓鱼的老王说,那孩子心口有一个大洞,心脏被人摘了下来,看样子应该是刚死没有多久,不知道是哪家可怜的孩子……”
“造孽啊,不知道是什么人这么心狠手辣,一个十多岁的孩子都忍心下手,简直是丧尽天良。”旁边又有人道。
“我看着这根本不是人干的事儿,这条大河里面一直传说有水鬼,说不定这孩子晚上一个人在河边玩,被水鬼给勾走了,吃了心脏。”一个中年女人也跟着附和道。
人群乱糟糟的一片,说什么的都有。
不过葛羽和钟锦亮的确是从那具尸体之上隐约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邪气!
现在被围了,他们二人也没办法去检查那具尸体,说不定能够找到一些什么重要的信息。
就在这时候,葛羽突然看到了两个不通寻常的人,这两个人都是修行者,而且修为还不错的样子。
一看到这两个修行者,葛羽顿时收敛了身上的气息,不让对方也感觉自己是修行者来。
自从吞服了杀千里炼制的丹药之后,葛羽的修为有了很大的提升,这会儿只要不是比自己修为超出太多的人,都感应不出他身上的气息出来。
葛羽下意识的朝着那两个人靠近,想要听听他们在说些什么。
在这种地方出现两个修行者,的确是十分罕见。
钟锦亮也看到了那两个人,收敛了气息,跟着葛羽一起凑了过去。
这两个修行者,一个五十多岁,一个四十多岁,正在小声聊着什么。
“大哥,这个仇我一定要报,无论他跑到哪里,我一定要将他揪出来,为我女儿报仇。”那个四十多岁的汉子说道。
“咱们一路追杀过来,都走了一千多里路了,连那人的影子都没有见到,只看到他不断的害人性命,这说明他的修为比我们高明太多,即便是被我们找到了,咱们二人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那个五十多岁的汉子无奈的叹息了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