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这对父子,在外面耽搁到了大半夜才回来,还带回来一个陌生行为怪异的男人,说是朋友来家里暂住。
这就让给他们两个等门的林静有些懵了,再看看这个脸上没有一点气血的高大男人,“他生病了?”这样的脸色,是谁都会觉得对方是病了。
“没!他身体好的很!”林放连忙挥挥手,然后就将那尸王带进来了。
“嗨,要怎么称呼呢?”林静看着将自家的小侄儿抱在怀里正在睡觉的高大男人轻声问了一句。
尸王听到她的提问,似乎意识到了对方在跟自己说话,低头看向林静,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
那两颗虎牙也不可避免的露了出来,却给他的笑容平添了一份温暖。
“姐,我这朋友是哑巴,不会说话。”尸王有灵智,能听懂人说什么,但是不会回答啊!
林放急中生智,直接说对方是个哑巴就完事了。
林静估计也没想到对方看起来仪表堂堂的,居然是一个哑巴。
眼底闪过一抹错愕,很快就敛去消失不见了,“抱歉,我不知道。”尴尬的低头说了一句抱歉,尸王面带柔和的继续看着林静,嘴角的笑容始终挂着。
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被一个男生用这么温柔的模样看着,林静不由感觉自己有种心跳加速的错觉。
“早点睡吧!宝宝就交给我了。”家里也就三个房间,没有多余的客房,林静觉得他们一定不够睡的,所以主动承担。要帮尸王将零蛋给抱过来,但是尸王却一直没有要给林静的意思。
不动声色的抱着零蛋,完全不愿意放手。
林静见状,有些懵。
“那个家里还有多余的被子之类的东西吗?给他打地铺就好了。”开玩笑,把儿子给抱走了,万一这尸王发狂咬了自己怎么办?
那自己岂不是也成僵尸了?
想想这后果,林放不寒而栗,立马开口和林静说了一句。
林静显然没有反应过来,等到反应过来时,怒视了林放一眼,“你让客人打地铺?怎么想的?”
这一声质问,让林放有些无言以对。
“那你的意思?”林放过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的反问到。
“跟我来!”林静去了家里的储藏室,拉出了一个收纳箱,从箱子里抱了两床压缩过的被褥出来。然后和他们一起进了林放的房间。
将被褥铺在了床边,指着地上的地铺,“你睡这儿。”语气近乎命令,完全不由林放去反驳之类的。
“我靠……”林放满头黑线,直觉的蹦出了这两个字。
话音刚落,就被林静赏了一记暴栗。
就在他们姐弟两人在争论的时候,只见尸王上前将零蛋小心翼翼的放到了床上,然后自己旁若无人的合衣躺在了林静帮忙铺好了地铺上。
往地上一躺,拉过被子盖上,一双暗红色的双眼微微的颤抖了一下,闭了上去。
这动作快到让他们姐弟两个没有反应过来。
“看到没,他愿意打地铺的,我也睡了。”林放无奈的耸耸肩,将自己抱了一个晚上的湛卢剑给放到了一旁。
“这是什么东西?”林静好奇看着林放从怀里拿出来的东西,其实刚才林放一直抱着这玩意她就有些好奇了。
现在看到了,更加好奇了,上前刚刚要触碰,被林放一把拍掉了手。
“不要命了!有些东西,你不能碰!”零蛋说过,这湛卢剑,只有在自己的手里才会没事,在别人的手里,身上的邪煞之气都会传染过度的。
虽然这姐姐有些大女人,但也是从小对自己疼爱有加的姐姐。
小时候自己被人欺负了,都是她出面帮自己搞定的。
“什么啊!神神叨叨的,不碰就不碰!”林静还头一次看见弟弟这么紧张的样子,心里就琢磨着这东西可能是真的不能碰吧。
也没有去为难林放,咕哝了一句,她跟林放说了再见,“额,他叫什么?”
林静这才想起,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呢。
“岳云。”在床上已经睡着的零蛋眼皮轻轻的抬起,蹦出了这么两个字。
姐弟两个同时一愣,林静率先反应过来,“不错,名字很不错。人如其名。”林静说完,“岳云,晚安。”
当岳云这个名字被吐出来的刹那,林放明显可以感觉到尸王的身子微微的颤抖一下,双眼的眼皮也有着隐隐动弹的趋势,不过始终没有睁开。
“姑姑晚安。”零蛋和林静打了一声招呼。
林静点点头,离开将房门关上了。
“岳云,这真是他的名字吗?”这个尸王过世的时候应该还很年轻,因为现在的他看起来撑死才二十出头的模样,历史上这年纪轻轻的就过世的人不多啊。
霍去病是一个,还有一个……等等,岳云,这名字怎么越听越觉得耳熟。
“耳熟对吗?去看看南宋历史。分分钟就知道他是谁了!睡吧,爸爸。”没有直接揭开尸王的身份,而是留给了林放一个自己遐想的空间。
林放盯着尸王看了很久很久,忽然想到了什么。
“岳飞的儿子!”那不是历史上有名名将岳飞的儿子吗?
天了噜……
这古代叱咤风云的人物死后居然变成了僵尸!
这到底是怎么个回事。
“爸爸你不还不笨呢。”零蛋见林放没一会儿就猜出来了,睁开眼笑眯眯的看着林放。
“不……人是忠臣之后,只是被秦桧陷害,和岳飞一起被当时的皇帝给处死了,怎么会死后变成僵尸呢?”林放百思不得其解,忠臣之后,按理说不应该在冥界混个一官半职的吗?
“嗯,岳飞死后倒是进了冥府成为了冥界的大将军,但是他的儿子岳云,没有那么出名。而且被赐死时,怨气太重难消,加上湛卢剑陪葬,就激化了他这个人的怨念,怨念经久不散,便成了僵尸,没有什么好奇怪的。”零蛋的回答让林放惊讶的久久说不出话来了。
的确,岳云其人死的太憋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