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是哪里?”周凤尘好奇的问道。
王旻摇摇头,“不知道,完全没有任何根据的一句话,偏偏三位死者临死前都同样说过。”
周凤尘琢磨了一会,摇摇头问:“你的同事,那些有经验的老刑警们怎么说?”
王旻苦笑说:“他们都怀疑这是一起有预谋的连环杀人案,但是……嫌疑人是谁,作案动机是什么,完全没有半点头绪,而这个案子是我接的,上面给了半个月期限,现在已经过了八天,我的压力很重,不然不可能来找你。”
周凤尘哭笑不得,“我真不懂这些玩意,你应该去找你表妹的。”
王旻可怜巴巴说:“我表妹还要上学,你不是会法术吗?用那个符,甩啊甩,把嫌疑人找到啊!”
周凤尘咳嗽一声:“我刚才怎么说来着?别提法术,我最近走背字,倒霉!而且你这种说法也太天真。”
王旻想了想,“那……不用法术也行,你明天和我一起去查案,好不好?”
周凤尘一瞪眼:“没空!我明天还要上班。”
老板娘这时在旁边说道:“我明天放你假,工资照给。”
“呃……”周凤尘愣了一下,看向老板娘,“你到底是哪头的?”
老板娘笑笑说:“帮助民警办案,是每个公平应尽的义务嘛,我支持你。”
周凤尘一本正经说:“不好意思,我的觉悟还没达到这种高度。”
王旻笑嘻嘻说:“什么觉悟不觉悟的,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姐姐吃东西。”
“嗯嗯。”
……
一顿饭周凤尘吃的没滋没味,饭后王旻付了钱,约好和他明天小饭馆汇合,匆匆走了,老板娘开车带着他回出租屋。
路上周凤尘盯着老板娘看了又看,说道:“老板娘,我算琢磨出味来了,我好像没什么魅力啊,你……是不是也有什么事找我帮忙?”
老板娘脸色微微一变,摇头笑道:“没有。”
“真的?”周凤尘有些疑惑。
老板娘自顾自的开车,“真的,我能有什么事找你帮忙啊,呵呵,想多了。”
到了出租屋巷子口,周凤尘下了车,目送老板娘离开,往巷子里走了一段,总感觉什么事忘了,想了想,一拍脑袋,完蛋,元智饿了半天了。
回头买了一份凉皮,一份板鸭,外加两个炸鸡腿,赶到出租屋时,元智和尚正趴在床上,捏着午饭时桌子上撒下的米粒,捏一颗往嘴里一扔,然后闭上眼睛回味一下。
周凤尘干笑说:“和尚老大,你这是……忆苦思甜,还是良心发现,知道农民伯伯种地辛苦了?”
元智和尚幽怨的看了他一眼,“扯!现在是晚上十点二十分,从早上到现在,只吃了一顿饭,我算看出来了,指望你照顾,非得饿死不可。”
“哈哈,没这么严重。”周凤尘笑了笑,把吃的东西打开,一面看着元智和尚吃饭,一面随口把王旻今天的事情说了出来。
元智和尚含糊不清说道:“这人啊,就不能有点本事,否则身边朋友依赖性太强,什么破事都找上门来。”
周凤尘挠挠头说:“那这事帮不帮吧?我怎么觉得……事情有点古怪。”
元智和尚想了想,“随便你,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就当去玩了,帮公家办事,说不定还能转转运。”
“转运……”周凤尘想了想,“妥了!”
第二天上午,周凤尘买了一堆泡面扔在出租屋,留着元智和尚自己泡着吃,完事赶到小饭馆,王旻已经在等着了。
两人开着车,直奔第一位死者家里,王旻的意思是再找死者家人聊聊。
到了地方,死者的老婆和父母接到电话都在等着,王旻开门见山,询问各种事情,周凤尘闲着没事,跑到死者上吊的房间看了一会,又到上吊的风扇下面打量。
他认为这件事情,有些诡异的地方,三位死者临死前都说过同样的一句话,那么必然有着某种联系,但奇怪的是王旻却说他们相互之间不认识?
如果是有人谋杀,那这人和三个唱戏的有什么仇?用的又是什么方法,智商得多高?
想了一会没有眉目,他摇摇头,觉得真是疯了,自己都没活利索,还跑来查案了。
出了门,王旻还在不停地询问死者家人,不过看表情应该没有什么收获,周凤尘在旁边听了一会,忽然福至心灵的问了一句:“死者生前一段时间经常和谁一起研究唱戏?”
死者家人愣了一下,王旻也是有点迷糊。
死者老婆想了想说:“唱戏是我老公的工作,他几乎天天和人一起研究啊,说不清。”
周凤尘说:“说几个重要的人吧。”
死者老婆说:“就是他的几个同事……呃!我想起来了,我老公有一次告诉我,说在老梗镇有个老疯子比他唱的都好,这个……算吗?”
“疯子会唱戏?”周凤尘好奇问。
死者老婆摇摇头,“不清楚,我老公是这么说的,后来我老公还去找过那疯子几次,想跟他学俩手。”
王旻激灵一下,问:“知不知道那疯子的确切地址?”
死者老婆想了想,说:“好像在什么老梗镇凤邱堂门口。”
……
从死者家里出来,王旻激动的不行,说:“周大师真有你的,一句话就问到了事情的关键。”
周凤尘嗤笑说:“先别激动,疯子会唱戏又能怎么样?”
王旻一下子泄气了,“那你说怎么办吧?”
周凤尘想了想说:“死的三个人都说过同样的话,其中肯定是有联系的,只要把这个联系找到,应该就可以知道他们为什么自杀了,现在去另外两个死人家里问问,她们生前认不认识那老梗镇的一个疯子,如果也认识就好办了。”
接下来两人开车去往另外两个死者家中。
一个小时后,王旻彻底激动了,果然!三个死者生前都在老梗镇认识过一个会唱戏的疯子。
“这也许就是事情的关键了!”王旻雷厉风行,拉着周凤尘直奔老梗镇。
老梗镇是偏远的一个镇子,离市区足足一百来里,因为名字奇怪,所以很好确认。
两人下午出发,赶到地方天已经擦黑了,而且还下起了小雨。
王旻把车停放好,两人在镇上找了半天,才在一个很偏僻的角落,找到凤邱堂。
凤邱堂听着高端大气,但是门面看起来黑不溜秋的,有点像卖狗皮膏药的、蜡烛、针线的杂货铺。
两人在门外看了一圈,没有什么老疯子,进了店里,刺鼻的臭味直往鼻子里钻,店老板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子,正在捣大蒜,看两人进来,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表情很厌烦。
王旻捂着鼻子向店老板打听,结果一下子傻眼了,镇上从来没有什么唱戏的老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