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即将结束,距离结论已经很近了,很近了。?
李烩开始了最后的陈词。
“这一切的一切,都改变着道德与不道德,刷新着我们的三观,我们不会明确地感觉到自己改变阵营了,这一切变化都是微妙的,就像十几年前我们不耻的事情,现在逐渐成为大家的共识。”
“找工作是一定要走后门的,不然我的机会就被别人抢走了。”
“上学是一定要送红包的,不然孩子的资格就被别人抢走了。”
“房子是一定要买的,不然我口袋里的钱就被别人抢走了。”
“这是事实,也是我们的心理安慰。”
“我们当然不会去多想,我走了后门,无形间剥夺了他人的机会。”
“我送了红包,另一个孩子就没法走进校门了。”
“我抬了一点点房价,一个少一些的人就再也买不起了。”
“更加有趣的是,今世今刻,没人敢公然说出我上面的这三句话反思,因为这些反思是有违我们大多数人三观的,是突破了我们的尺度的,是无法理解无病呻吟的,是该被骂圣母表的。”
“我们相信,在十几二十年前,事情并不是这样的,走后门是可耻的,送红包是不对的,炒房是难以理解的。可当我们看到走后门的人很舒适并没有被制裁,看到送红包的人真的给孩子争取了机会,并没有被制裁,炒房就是大财了,也没有被制裁。”
“这恐怕就是事实了,摆在面前,没理由不,来吧,足够久,足够多的不道德之后,就会法不责众了,我们在的阵营中同样可以抱团,压死那些自以为的声音,那些可耻的圣母表。”
场面彻底沉默,一切融会贯通了,这是比祁傲天的自洽更加恐怖的自洽。
李烩话风一转,不忍再就这些细节进行更多的刺激。
“我们不得不客观,严肃的面对这件事,我们不得不承认,这也许正是中的世风日下。充足的人口红利,爆炸式出现的互联网、金融、地产市场,给了们攫取资源的沃土,我们也不得不承认,在的诱惑下,我们也许正在偏向的阵营。”
“这同时,在处于尾声时代的我们,面对为数不多新资源的我们,也逼着管理者不断尝试,不断制定新的措施以提高,他永远无法封死所有的路,聪明的我们会不断明新的花样,传销、高利贷、操纵股价,网页游戏中的托儿,操纵舆论虚假广告,各式各样的不道德正在以全新的方式登上历史的舞台。”
“面对这些的攫取,我们当然可以批判,声讨,怒骂。”
“但那是没有用的诸位。”
“真金白银的摆在那里,价值观的吸引力就摆在那里,成功的杰出企业家祁傲天站在这里,他让我们无法反驳他说出的事实,这正是最为丧心病狂的耀武扬威!”
“自私是恒久的本质,是永远的手段。”
“道德与不道德无须抬升到人性与哲学层面上,唯而已。”
“没人会无聊到一定去当个坏人,,一切都是为了不是么?”
“只要我们个体的自私依然存在,只要依然存在,我们就无法消灭,我们唯有限制,在短暂的平衡过后,再与推陈出新的继续战斗。”
“也许,在足够久的时间后,当后人回望我们的历史——”
“‘找工作走后门’会像‘屠杀新大6原住民’一样被唾弃。”
“‘孩子上学送红包’,会像买卖黑奴的农场主一样无耻。”
“‘沉迷炒房的我们’将如贩卖鸦片的殖民者一样恶毒。”
“‘不择手段利用人性弱点进行欺诈的祁傲天,用暴力手段颠倒舆论黑白的祁傲天’,也将会像恶劣的战犯一样,被绑在耻辱柱上。”
“但那时的他们,那些嘲笑我们野蛮,讽刺我们不道德的他们,也必定会明新的不道德方式,他们也许会通过人工智能去猥亵他人的梦境,他们也许会在宇宙深处轰炸一颗不知名的行星只为取乐,他们也许会贩卖没有人权的克隆个体去财。”
“而他们,也正如现今,一边鄙视屠杀者,农场主和殖民者,一边同时也在走后门,送红包和炒房做页游的我们一样。”
李烩抬起右手:“永恒螺旋上升的道德争锋,从未停止,冒险者屠杀原住民的时候,他知道自己不道德,但没人制裁他,正如在此趾高气昂的祁傲天。”
“但请放心,制裁终会来临,在结束的那一刻,会送上最为致命的回马枪,这并非因为上帝的审判,只因的存亡高于一切。”
“是时候送上我们数学模型的最终结论了——”
李烩抬起右手。
“压制,与人性,哲学,教育,文化,几乎没有任何关系,在这些方面下手,去教育个体要只有极小的收益,一旦个体进入社会,开始创造资源,他们会立刻被吸引。”
“提高,是唯一务实的手段,的收益越少,的魅力越大。”
“同样,摧毁的手段,同样与人性、哲学、教育、文化几乎没有任何关系,我们只需要降低就好了,只需要无视的攫取就好了。”
“自私的本性不可改变,创造资源并且享受资源的需求不可改变,这些都是模型中客观存在的,无法操纵的参数。”
“我们个体,我们的管理者,能做的就只有一件事了,只有一个参数是我们可以自己努力改变的。世界就是这样的残忍,伟大的,创造一切的我们,只能操纵一个参数!”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