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日渐西山。
红霞满天铺盖,倾城映红。
霞光从别墅的落地玻璃窗照耀而入,带着黄昏的落寂与冬天的瑟瑟凉意,覆盖在扎坦娜的身上。
扎坦娜双腿并拢,优雅,知性的姿态,躺在沙发上,身上盖在属于亚历克斯的黑西装。
她的嘴角带着微微的笑意,在睡梦中,作了一个美好的梦想。
仿佛在亚历克斯的怀抱中沉睡。
不觉意间,她的嘴角越来越甜蜜,勾勒出美好的甜笑容颜。
下一刻,她便因为自己睡梦中,笑得太过甜蜜,而把自己笑醒了。
欺霜胜雪的脸孔上,眼皮略微颤抖着睁开,被自己所乐醒,腰肢在沙发上挺了起来,迷糊中瞪着眼睛,视线逐渐明朗,她感觉身上被覆盖着‘毛毯’的东西。
“亚历克斯!”
从‘毛毯’里伸出巧手握住在自己身上滑落的黑色西装,她这才发现,这是亚历克斯的西装外套,盖在自己身上。
她的脸色绯红,美眸波光流转。
难怪在睡梦中感觉到亚历克斯的气息。
她抿了一下嘴唇,带着甜意,幸福的想着。
“亚历克斯!”
扎坦娜伸着如白天鹅美丽的脖子,视线就在别墅不停的掠过,意图找出亚历克斯的身影。
但,霞光从窗外映入,她眼眸一一掠过,却没有发现任何人影的踪迹。
“亚历克斯!你在哪?”
扎坦娜把那黑丝包裹,侧躺着的修长小腿,从沙发上落到地下,高跟鞋踩踏在光洁的地面,她的娇躯挺直,站了起来,肌肤仿佛透光,在霞光中亭亭玉立。
嗯?不酸了?
高跟鞋踩踏在地面,小腿肌肉条线受力,她突然的发现,自己的小腿不酸了,略微的做出不符合淑女仪态的蹬腿,她惊讶的发现,原本应该是堆积乳酸的小腿,似乎在睡了一觉之后,一点后遗症都没有了。
她转了一圈,高跟鞋在地面踢踏数下,真的没有一丝的疲倦感觉。
以往过渡运动过后,即使是睡一觉,总会有一丝丝的无力,现在却一丝丝都没有。
难道睡梦中,亚历克斯为自己按摩小腿的事情,并不是自己做梦?
想到此处,扎坦娜白皙的脸颊,带起一丝绯红的悦意和甜蜜。
他在乎我的。
扎坦娜带着一丝的窃笑之意,他还是很关心自己的嘛!帮自己按摩,怕自己在沙发睡着受冷,给自己盖衣服,还不是对自己有意思?
这么一想,扎坦娜心中顿时感觉到愉快至极,乐得眼睛都要眯了起来。
“亚历克斯,你在哪里,快出来!”
扎坦娜迈起小腿,开始逐一搜索房间,卧室,客房,储物间,厨房,卫生间,餐厅,会客厅、地下室,酒窖,健身房,书房,车库等等地方,她的身影都一一迈过。
每迈过一个空的房间,她的心就逐渐的染上慌意。
就像这黄昏的晚霞,随着她的搜索,逐渐的降临下属于哥谭的恐慌。
那是一种没有安全感的恐慌。
这别墅,陡然间就空洞起来,没有一丝亚历克斯住在这里,经常和毒藤女乱来的气息。
扎坦娜最后从车库出来,白皙的脸容上,双眼恍惚。
亚历克斯不见了?
她的内心中,骤然升起一丝的惊慌。
几天里日日见到亚历克斯,难以想象,这么短时间,就习惯让他在自己的身旁,伴着欢笑和泪水。而在这一刻,亚历克斯的消失,就仿佛令她失去灵魂一般的茫然。
扎坦娜感觉到浑身都没有了力气,双目茫然,手扶着墙壁,血液中都仿佛虚虚的,提不起一丝的精神使劲。亚历克斯的不辞而别,让她内心中黯然酸楚。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错什么?
是自己已经准备,摊开一切,向他表白,太过热情,太过快速,太过猛烈,令他害怕了吗?
不。
不会。
亚历克斯不会害怕的。
扎坦娜和亚历克斯相处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从亚历克斯那淡然的目光中,无所不能说的言语,胆大但是属于自己遵守的规矩行为,诸多奇思妙想的想法中,可以确切的得知道,他是无畏的,没有什么事情害怕的。
甚至就因为被蝙蝠侠诬陷嫖娼,就跑过来打布鲁斯一顿,这种胆大无畏的家伙,又怎么只是会仅仅惧怕自己的表白,热情追求,就落荒而逃?
还是他知道自己把毒藤女劝走了吗?自己不应该把毒藤女劝走吗?因为这样,亚历克斯对自己不满吗?不告而别吗?
他是一个荒唐乱荡,只想着和诸多女性发生很多的肉体关系的畜生,禽兽吗?
但,亚历克斯不是这样的人。
扎坦娜了解到的亚历克斯,是坦荡荡的绅士,他内心有着自己信奉的规矩,不容打破。如果说他是一个视女色如命的家伙,就更加令人啼笑皆非了。
看起来亚历克斯好像是对女色没有丝毫抵抗能力,甚至为了女色,把毒藤女藏在别墅中,躲避哥谭警局的追捕,为她掩护,藏匿,避免她被捉捕。日夜呻吟。
但扎坦娜知道,毒藤女只是一个被害者。她变成如此一副模样,是因为植物学家杰森·伍德拿她做人体实验导致的,而她愤怒之下,错手杀死杰森·伍德后逃跑。
于情于理,她其实都没有大错,只是法律不会如此判定。加上她已经是变异的人类,就更加不容于社会了。
因此,亚历克斯其实一直是在庇护毒藤女。
“是自己做错了吗?”
扎坦娜目光迷茫,纤手扶着墙壁,脸色黯然的在已经黝黑的别墅中,凭着直觉走到沙发,整个人没有支撑的,重重的‘砰’的躺下在沙发。
沙发上当即凹下她的娇躯。
她把手臂摊在额头,双目茫然虚空,思绪一片的浑浑噩噩,已经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了。
这个晚上,月亮特别的明亮,银色的月光从窗外照入。
扎坦娜一直就这样躺在沙发上,很无力,眼神空洞茫然,小臂贴着额头,浑浑噩噩,完全不想动。
在月光胧纱照到她的身上的时候,她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机械性的扭了一下脖子,眼角茫茫的看到茶几上的事物。
顿时。
她‘唰’的从沙发上弹起,眼眸汇聚出尖锐的视线,看到茶几上,被杯子压着的一封信。
“亚历克斯留下的!”
她急不及待的伸手拿起信封,从茶杯底下抽出,把茶杯抽歪倒,滚动,掉落下地面,‘砰’的一声,茶杯摔碎。
自己怎么没有从一开始就发现。
扎坦娜心中埋怨着自己,她从一开始,注意力就不在茶几上,信封在杯子底下遮盖了大部分,是以她一直没有注意。
她手上动作快速,就打开信封开始看了起来,美眸凝神尖锐,紧张的扫过纸上书写的信息。
扎坦娜看到最后,一把就把纸张拍在茶几上,把茶几拍得颤抖不已,眉目带着凶意,怒气起伏,咬牙切齿怒吼:“亚历克斯,你这个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