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莎若有所思的看着白羽，鹤熙之前便已经将白羽所给的两份技术资料传给了她。当看到其中内容，即便是以凯莎多年以来处变不惊的心性，也压抑不住内心的震撼。
在那一刻，凯莎都在心中忍不住为自己点赞。
这个宝压对了。
相比于根本没有成长起来的银河之力，或许他未来能够达到一个她们这一代神，所没能达到的高度。
当相比较而言，更加神秘的白羽，一切都充斥着迷雾，犹如蒙着厚厚的一层面纱。
“累了就是累了，还用分年龄吗，刚出生的宝宝还嗜睡呢！”
凯莎半边身子靠在扶手上，一只胳膊睁着俏脸，笑着回答道，还对白羽眨巴几下眼睛。
这样的凯莎没有一点身为天使之王的威严，到是像两个关系密切的熟人间的闲谈。
看的一众小天使目瞪口呆，心里大呼受不了，凯莎女王不会被掉包了吧。
白羽没搭理凯莎，对着她翻了个白眼，坐起来盯着凯莎的眼睛，认真的说道：
“你在担心着什么？正义秩序？天使的未来？还是炙心和彦告诉我的虚空？”
凯莎缓缓收起脸上的笑意，郑重的看着白羽。
“有区别吗？”
“怎么没区别，你死了天使之城靠谁，鹤曦？别看我和她不熟，看人方面还是挺准的。”
“鹤曦或许作为一个不主事的闲散天基王还不错，但想要担起整个天使之城的位子却不行。整天看起来挺成熟挺正经，不都还是装的吗，她的心太软。”
在天使之城带了一个月，鹤曦什么样白羽看的很清楚。这小妞很单纯，单纯到指不定那天被人卖了还在帮别人数钱。
做王，鹤熙不合适。
“那让我再来给你分析分析，你死了鹤熙不是做天使之王的料，那么有资格登上这个位子的就剩下彦和炙心。炙心不行，年龄小资历不足，一上台整个天使之城都得炸了。而且这丫头有时候听迷糊的，在某些地方单纯的与鹤熙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么就剩下彦了，她们两人体内的那个小东西，就是你给她们安排的后路吧！”
凯莎听着白羽的分析，心中不由赞叹，抽丝剥茧将每个人的性格都看的一清二楚，分析的分毫不差。
虽然心中惊讶，但是表面上她却不会表现出来。
“分析的不错，但是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会死呢？或许我会杀了莫甘娜也说不定哦？”
凯莎打死就不承认自己的打算，矢口否认。
此时无论是炙心，还是之前置气的冷，亦或是其她的小天使，一个个都竖起耳朵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看似不关心，实则一个个机灵的很。
听到凯莎否认，很多天使都心中出了一口气，就连冷也是如此。
可见这件事，或许除了凯莎和鹤曦，便没人知道。
今天被白羽放到了台面上，就连凯莎都没想到的，只能否认。
白羽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凯莎，若有所思的说道：“你以为你那倒灶事我想问？要是你完蛋了，我家炙心的担子就变重了，我才懒得管你呢。”
凯莎只是笑而不语。
白羽的几句话是不可能改变凯莎的决定的，可在白羽看来就是油盐不进，不撞南墙不回头的那种。
“哎呀，这大好时光啊，过段时间有些人就享受不了了，多可惜你说是不是小炙心？”
说完还望了炙心一眼，换来的却是一记白眼。
讨了个没趣的白羽毫不在乎，继续自言自语道：“啊呀，到时候秩序崩溃，老家被别人围攻，这么多漂亮的小妞死的死逃的逃，剩下的可能被人家给抓起来当宠物养。可惜啊，某个不负责任的人，只是想着让自己解脱，你说这是不是遇人不淑呢？”
白羽抬头看着天空，想到什么说什么，却没发现他的有些话已经触动了凯莎内心，将埋藏的数万的伤疤给人家揭开了。
凯莎的脸上笑意消失，神情冰冷，到最后阴沉的看着白羽，眼中的怒火如果能杀人，这会他都不知道被烧死多少遍了。
直到炙心发现凯莎的神情不对，不动声色的给了白羽一拳，让他回过神来。
炙心的动作虽然隐蔽，但又怎么可能瞒得住凯莎。
回过神的白羽，看了看一言不发炙心，又看了看黑着脸的凯莎。
无辜的说道：“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说完好不忘对凯莎眨眨眼，表示自己很无辜。
凯莎怎么白羽都像是故意的，但她不得不承认，白羽的激将法成功了。
他的话确实让凯莎想到了很多以前不好的事情，原本她并没有在意。即便是心中知道那些人即便是再跳出来，但几万年的差距根本不是随意能抹平的。
但就是白羽的话，让她突然想到，若是卡尔从中作梗，这几万年的差距便不再是差距了。
不过，凯莎还是觉得心有不甘，这个计划她已经准备了很久了，突然被人否定了不说，还被拉出来鞭尸，给谁都不服。
“那不是有炙心在呢吗，实在不行我钦定炙心为王，到时候我就不信你能置身事外？”
凯莎冷冰冰的说道，却是把一旁的小天使们给吓得够呛，炙心浑身一抖，就想要说什么，却被凯莎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不过白羽心知凯莎这只是气话，让炙心当天使之王，信不信炙心刚上位，其他人就跳出来造反。
到时候天使之城都不用别人打的，窝里斗就能给毁了。
别以为天使之城里的天使都多么高尚，年轻的天使们还好说，但是那些老一辈的天使，很多都有着难以回首的经历。
她们的心思并不是那么的单纯，也有着别样的想法。
也正是这个原因，凯莎才会在合适的时候，将这些老天使全部遣散，让她们颐养天年。
但也不得不承认，其中大部分还是绝对的忠于凯莎的。
这么做即使为了她们好，也是堤防一些人。
资历这个东西在天使之城可是被看的很重的，就连七千岁的彦，她的资历都是真刀实枪拼出来的。
年轻的天使会信服，但是对于老天使来讲，凯莎就想到了两个字，呵呵。
而炙心才五百岁，资历这东西基本上没有。
看着白羽一副看白痴的眼神，就连凯莎都感觉自己面子上挂不住了。
让炙心当王，即便是有白羽辅佐也不行，难不成把反对的人都给杀了？更何况他还不属于天使之城的人，只会适得其反。
凯莎被白羽看的不自在，不动声色的将头转向一边，挥挥手掩饰着自己的尴尬。
“那，你说彦怎么样？”
“彦啊，那丫头到是可以，不过她只是个天生的战士，做王也并不适合她，只是相比其他人彦要好很多，你也没有更好的选择。”
“不过她的资历年轻的天使们能服气，但是对于那些老油条子还是不行。”
白羽发表着自己的看法，无论从哪方面来看，彦现在是凯莎唯一的选择。
冷在听到彦适合做天使之王，甚至看凯莎就是这么打算的，等着一双大眼睛，感到万分的难以置信。
其他人同样如此，炙心知道的东西虽然要多一点，但也只是知道凯莎是将艾尼熙德当做下一任王储的，
怎么现在又跟彦扯上关系了。
“那我把彦许配你！”
凯莎看着白羽嫣然一笑着说道。
闻言，白羽差点一口唾沫把自己呛住，虽然之前就猜到凯莎抱着别样的目的，将彦也留在死歌书院。
但是这猜的和亲口证实还是有很大区别的，这让他完全没做好准备啊。
凯莎这是将他的军啊！
这事，除了炙心之前收到过凯莎的消息外，并没有丝毫的透露，所以她并不惊讶。
其他的小天使这会已经感觉到麻木了，这八卦一个接一个的，真的……
好兴奋啊！！！
对于这件事，白羽显然不想和凯莎纠缠，对于彦他现在也没这个心思，有个炙心就够了。
至于以后……
以后再说吧！
“你这是要施展美人计啊，厉害，厉害！”
白羽装作没听懂，转移着话题。
凯莎看到白羽这样，也没在纠结，而是转头对着冷还有炙心说道：“你们都先下去，我有些话要问问白羽。”
看着凯莎严肃的表情，炙心看了眼白羽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众人离开。
剩下两人之后，凯莎郑重的看着白羽。
“我很早以前就想问问你，你究竟来自什么地方？”
白羽随意的耸了耸肩，道：“你们所知道的已知宇宙，那么肯定还有着未知宇宙啊，你猜我来自哪？”
“未知宇宙？”
白羽没回答，凯莎则当做他默认了，殊不知白羽是不想说，还是让凯莎自己脑补比较好。
看到白羽没有否认，凯莎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那，你对虚空了解多少？”
这个东西才是凯莎真正关心的，她一直在否定着虚空，但卡尔一直在研究着虚空。虽然凯莎不想承认，但是次生物引擎的成功，已经从侧面说明了虚空的存在。
而她做的这一切，就是想真正见识下虚空的威力，看看卡尔对虚空的研究到了什么地步，所以卡尔的一切动作，她一直都当做不知情。
她神色略带期许的看着白羽，等待着白羽的答案，却没想到白羽只是摇了摇头。
“有些东西还是要你们自己探索，若是没了敬畏和目标，你们就真的没有未来可言了。不过我能告诉你的是，卡尔所说的虚空只是一个大范围的概念，他将一切未知称为虚空，这是错误的。”
“已知宇宙现在历史最长的是你们天使文明十万年，毁灭的神河文明不到二十万年，卡尔的理论你应该知道吧。”
“是的，我知道，卡尔提出理论，说文明的历史不会超过二十万年，有一种名为终极恐惧的存在将这些文明全部抹除，在宇宙中没有丝毫的线索。”
听到凯莎的回答，白羽抬眼看了她一眼，不屑的说道：“荒谬！”
凯莎听到这两个字便沉默了下来，虽然白羽什么也没有回答，但对她来讲，得到的信息已经足够多了。